第43章 灵气的本质猜想
陈景回到云清县的时候大概才晚上八点多。
守门的官差照常问道：“陈景，刚刚城外是不是有雷声，我老远都听到了。”
陈景开玩笑道：“应该是，好像还下雨了，只是没淋到我们这边来。”
“你说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打雷下雨了？”
官差摸了摸后脑勺，道：“总不能是有仙人在我们这边渡劫吧？”
陈景笑着道：“怎么不去看看，万一得到仙人的指点，不说一飞冲天，多活几年都有可能。”
官差摇头：“连自己的生活都没过好，管这么多干什么？你背人回去这么久，肯定累了吧，快回去休息。”
陈景让他注意身体，自己则是往回家的方向赶去。
出去渡劫大概耽搁了一个多小时，现在时间也不算太晚。
陈景往杨柳河赶去，却没有看到萧琳的摊位。
“今天这么早就回去了？”
按照萧琳的习惯，晚饭肯定也没吃，全靠红薯垫着。
陈景在路边随便买了点吃食。
回到家里，发现萧琳已经在家收拾。
她看着陈景提着什么东西，就知道是给自己买的，道：“景儿，都说了我晚上不吃饭都可以，最近日子过好了，都长胖了。”
陈景给她把饭蒸上，道：“刚刚去哪了？我去杨柳河没找到你。”
“你还好意思说！”
萧琳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今天我听到别人讲，我都不知道你现在已经去镇妖司当值了，怎么？衙门把你调过去的，还是在那边不舒服？”
陈景摇头：“没事，我是衙门安排过去的，一开始说的是过去帮忙，就没告诉你，后面怎么安排还不知道。”
萧琳点头：“我去了一趟镇妖司，有个小姑娘喜欢吃烤红薯，我和她们聊了一会儿。镇妖司和衙门可不一样，牵扯到妖族，你就别管太多了。”
“放心吧，我就是个狱卒，现在都有阵法，很安全。”
陈景等她吃完饭，帮她一起收拾了东西和房间，等到萧琳休息之后，才开始忙自己的事情。
按照他的习惯，还是把今天的任务先写下来。
第一是武道炼体。
得到了王云的武道功法，陈景必须尽快着手提升肉身力量。
既是为了生物电流的快速提升，更是保证之后使用符箓的期间，有足够的时间去应对意外。
如果遇到高手，陈景可能没有使用符箓和掌心雷的机会。
这个时候，就要看自己能不能抗了。
第二是电磁转换的进一步升级。
他在刚刚的电场影响下，逐渐想到了一种思路：把人体当做电路研究。
既然是电生磁，那磁场强度就和电流密切相关。
这种磁场大小和磁铁那种磁源不一样，没办法改变磁源的磁性，只能通过改变电路影响磁场。
具体的细节还需要通过实践检验。
陈景感觉今天能把这两件事做完就已经很不错。
至于儒道养气，他家里连本书都看不到，就暂且往后推一推。
贪多嚼不烂。
陈景先进行武道炼体的尝试。
他打开王云送的法门《拳开天路》。
第一卷，炼体篇。
陈景很快将整卷内容研读完毕，基本理解了炼体的法门。
《拳开天路》就一个理念，练拳就是炼体。
练拳过程中的呼吸吐纳，释放劲力，都是在通过灵气蕴养肉身，从而达到炼体的效果。
陈景当然不是为了简单的炼体。
他是想通过炼体，练气，以及精神力法门，从而窥探世界修行的真相。
在寻道的路上，修为增加只是小小的馈赠罢了。
陈景已经得到了金光灵气蕴养肉身，再去炼体并不会太难。
他已经完全明白精神力修行是为了什么。
但对灵气还是所知甚少。
到底是一种气体，还是一种能量？
人体凭什么可以吸收灵气增加修为？修为的本质是什么？
任何生灵存在，消耗的能量无非是热能，和生物质能等等。
灵气是类似于糖类，可以分解产生三磷酸腺苷，再通过水解释放能量。
还是像蛋白质那种，提供能量只是一种不重要的功能，还有更深层次的作用。
这个问题对他之后的修行很重要。
如果只是吸收灵气就能突破，基本不太现实。
为什么有些老妖怪活了上百年，每天玩命修炼，饭也不吃，色也戒了，结果修为还是没办法提升，俗称瓶颈。
然而有些天才却没有瓶颈？
如果是因为天赋，那天赋背后，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单纯的吸收灵气无法解释。
把一切推给天赋，是很笨的做法。
之所以要验证这个问题，是因为陈景天赋很差，只有悟道的能力而已。
很多人临场突破境界，都说是因为顿悟了什么。
但是，悟性提升和境界提升，本质上没有关联。
境界提升指的是身体，比如肌肉变强了，基因变强了，灵海变大了。
而顿悟指的是思维，不可能通过变聪明了，肉身就变强了，没有必然联系。
所以，通过顿悟破境基本上是胡扯。
按照陈景目前的认知总结。
单纯积累灵气不可能破境。
顿悟不可能破境。
至于所谓的破境丹药，天材地宝，本质上也是灵物，应该也不能破境。
整个修仙界难道都无法解释修行的本质吗？
陈景觉得有必要发扬一下自己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和前世做科研一样，别人无法解释，自己能解释，那就是创新所在，有可能改变常识和修行的格局。
“先通过练武看看能不能感受一下，灵气到底是什么物质！”
陈景并没有开始炼体。
而是先一步练拳。
灵鹤拳的招数虽然轻盈飘渺，但需要全身配合，要不然软绵绵的，没什么攻击性。
陈景更喜欢拳拳到肉的感觉。
拳开天路的拳招很简单，第一式：一点拳海泄春雷！
第二式：两仪阴阳如曌悬！
按照《拳开天路》创始人的说法，两招拳法足够下三境使用。
刚练拳者，一定要做减法，把最重要的保留，其他的细枝末节全部抛弃。
陈景按照拳法的思路练拳。
“呼呼！”
风声作响。
相较于灵鹤拳，拳开天路就是简单纯粹的力量，类似于一力破万法。
“拳法简单纯粹，想要提升，只能改变发力方式，提升肌肉强度。”
月光下，陈景不断挥拳。
直到这两招融会贯通，他才停下练拳。
陈景看着天上的月亮，银辉如水，周围安静祥和。
“拳法入门了。”
之所以先练拳，是因为炼体没有捷径。
传统的炼体方法就两种。
第一种是通过吸收灵气，强化肌肉。
第二种是破坏肌肉，通过休息愈合。
后者类似于健身的肌肉增长，但一定不是为了肌肥大，更重要的是功能性训练。
第一种方法偏向于练气。
武道和练气的根本，都是利用灵气强化自身。
只不过，武道是强化肉身，练气士是使用灵气道法对敌，侧重点不一样。
陈景现在越来越疑惑。
人体吸收灵气，到底是吸收的灵气本身，还是把它当做物质消化，只获取其中的能量。
后者基本不可能提升修为。
因为凡人每天也要摄入各种营养物质，只吸收其中的能量，只能说不被饿死，不可能提升修为。
灵气和糖类脂肪蛋白质这种营养物质完全不一样吗？
修仙的灵根是对某种灵气的亲和程度？
整个人亲水，就是水灵根？
他现在的精神力探测精度无法达到探测分子原子的水平，陈景暂时也做不出这么精细的显微镜去观察。
如果能够得到灵气的元素组成，或许这些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灵气的存在，似乎违背了常理？”
“人体，怎么可能吸收大分子物质呢？”
以陈景的认知来说，如果灵气可以像糖类脂肪蛋白质一样分解提供能量，那一定是大分子物质。
但大分子物质怎么可能是气体？
凡人看不见灵气，练气士能够勉强感知，但无法窥探本质。
众所周知，空气的平均相对分子质量大概在29左右。
哪怕这是修仙界，可能高一些。
但大分子物质的相对分子质量动辄几百，很难遍布空气。
陈景看着洒下的月光，脑海中迸发出无数疑问：“人体根本不可能吸收大分子物质，也就是说，人体只是存放灵气的一个容器，通过灵气蕴养肉身，又没有消耗灵气，那修为从哪里来？”
“还是说，人体吸收的从来都只是能量，而不是灵气本身？”
“能量从哪里来呢？分解灵气产生能量吗？”
陈景已经被金光咒的灵气蕴养了两天，身体好了一些，但没有大幅度的提升。
说明只吸收天地灵气，对修为并没有增长。
修士的修为如果只是丹田变大，那凭什么做到改天换地？提升修为绝对不是灵气储量的增加。
“难道说，灵气有两种形态？一种物质态，一种能量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