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此间事了,十三娘来历 【求追求票】
十三娘情绪恢复不少,眼泪已干,泪痕犹在。
再缓缓说道:“那母蛊之术,只有红老妪会,而且并无书册传承,是一红衣喇嘛口述给她。”
“当时我才被抓到,昏迷之中隐约看到二人对话,提到母蛊。”
“后来被种上母蛊,才知晓当时二人说的是何事。”
苏然点头,子母蛊都在大元官方手中,换个地方,再凑齐子母蛊所需之人虽然极度苛刻,但对于整个朝廷来说,也不算太难,早晚还要被其练成。
此事牵扯到大元朝廷,黎枯木也知道利害关系,怕是不敢追查下去了。
十三娘又道:“那人死了吗?”指着白衣男。
苏然道:“还没死透,他内功深厚还有口气。”
“能让我动手吗?”她语气清冷又透着迫切之意。
“可以,把他身上的东西给我拿来。”
十三娘没再说话,而是一路走向白衣男,随手从脚下废墟捡起一节破烂木头的尖刺。
疾走两步,在白衣男子惊骇目光中。
一把将木头钉入他头颅。
她力气不大,那节木棍仅仅入肉半寸,又从脚下抄起一块石头。
对着那节木棍疯狂的凿着。
“嘭!嘭!嘭!”
连续数十下,震动人心。
有几下没砸在木棍上,直接砸在白衣男头上,还有几下偏移位置,木棍将她手划伤。
但都不重要,依旧不停,直至白衣男头上只剩下碎肉和颅骨。
她原地呆立半晌,开始搜身,只从男子腰间找出一本文册。
是大元通缉犯记录册,其上有几人,苏然还正好认识。
她又沉默的走回苏然身边,将册子交给他,再度呆立不动。
全程没有一丝表情,脸上被溅到一些血液,更显得妖艳清丽。
手上布满鲜血没有任何痛感,这种级别的痛苦对她来说根本没感觉,癣疥之疾都不如。
苏然和王显虎、武立函、武管事三人来到一旁。
“镖局和商会之人应该当不知道此人身份,但还是让手下兄弟不要传扬。”
武管事连忙点头,即便没有苏然交代,朝廷要员死在此地,商会和镖局都担不下责任。
“不过此人必然是秘密行事,知晓之人不多。”武立函也道。
“不管如何,事关朝廷多谨慎都不为过的。”武管事道。
此间事了。
众人准备焚烧驿站,也顺便将驿站下的蛊虫烧死。
疯癫老头早早告辞,被白衣男带来的两个捕快昨晚就死在自己房间,想来二人也不知道驿站秘密,白衣男怕暴露不会留下二人活口。
十三娘还呆立在原地,不知想些什么,苏然也不准备管她。
苏然要走之际,她突兀从后走来拉住苏然。
“你还有事?”
她哐的跪在地上,开始磕头。
“嘭嘭嘭”
连续不知道磕了几个,苏然眼看她门头鲜血直流,小芷若看不下去将其拖起。
十三娘依旧面无表情,脸上被鲜血覆盖大半,之前妖异现在就是诡异了。
“我想跟你。”
“......”
“你想跟我干啥?”
“跟你...练武功。”十三娘双眼盯着苏然,即使血液流到眼睛里也不眨眼。
“练武功作甚?你的仇不是已经报了吗?”
“不够,还不够。”
他理解十三娘所说的不够,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能说太多。
“那我凭什么教你练功?”
这话让她愣住,她说不出自己的价值,没有武功,没有背景,没有银钱。
凭什么?凭她容貌吗?
可他这种绝顶武功的少年侠客,怎会缺了女人。
她还有什么?
“我可以做一切。”
“一切吗?”
“一切!”
苏然笑了笑,转身就走。
十三娘跪在原地,心中唯一仅剩的火苗快要熄灭。
“洗洗脸,别弄脏了马车。”
火苗再度燃起,她快速起身,在这个生活一年多的院中,本应无比熟悉,慌乱的寻找水井。
洗干净手和脸后。
她头和手上原本出血的位置,很快止住,并且还在愈合中。
众人上马。
一道火把,将铺满火油的甘棠驿站,熊熊燃烧,付之一炬。
继续南下,苏然三人改坐马车,依旧吊在大部队最后。
马车内,
苏然和小芷若坐在一起,十三娘与之对坐。
相对无言。
她面上毫无表情,但手指扎进肉里的行为却暴露了紧张。
苏然又恢复了那副悠然懒散的样子,嘴里吃着路边摘来的青杏。
如今刚入五月,杏子还非常青涩。
但这酸涩的味道,恰恰是他最喜欢的。
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十三娘,你这名字挺奇怪的哈?”
对面清冷女子一怔,“十三娘是红老妪起的名字,寓意着十三次子母蛊交合。”
她虽已经极力控制,但依旧声音颤抖,只要提到红老妪,便难以自制的想起过去十三个月的折磨。
“那个...你本名叫什么?又是怎么被抓到此处的?”苏然沉声道。
清冷女子缓缓将自己一年多的遭遇,和盘托出。
实在太惨,听得小芷若皱眉不已。
十三娘本名:沈云雨,武威人士。
但青海道连年战乱,元兵鞑子征兵募民,根本不管你家中几口,有无老幼,只要是男丁就要强行征召,跟随军队。
但这部分民夫可不是去当兵的,南人和汉人没资格为兵,只有蒙古人和色目人可为兵将。
战事不紧,民夫运粮造饭,还能有条活路。
一旦战事失利,民夫就是肉盾,负责拖延敌方追兵。
若粮草不足,民夫就是粮草!
沈云雨的父亲和兄弟皆被鞑子征兵,家中余下的母亲和妹妹相继饿死。
就在她也马上被饿死之际,被红衣喇嘛相中。
她本以为是得道高僧,终于得救,运气好还能学得一些本领。
但跟随对方一路东行,路上红衣喇嘛和多人交谈,用的都是蒙语,她听不懂。
但这些人看她的眼神,却异常恐怖。
仿佛不是看人,也不是觊觎姿色,而是看稀罕珍宝,贵物商品一般。
江湖里卧虎藏龙,择人而噬,人心又何尝不是
直到来到陕地。
将她交给红老妪和黑老头,又恍惚听到红衣喇嘛将奇怪的口诀教与红老妪。
噩梦日子也开始了。
“那黑大和黑二呢?”苏然又问。
“那孪生兄弟,是在我之后一个月被送来,纯阳男子亦不好寻找,二人又有些力气,就被红老妪用蛊虫控制,帮其为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