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八十八万的交易
打了个哈欠，张天佑手指微动，再次在名单上面打了勾。
“你晚上没睡好啊？”看着张天佑眼底的乌青，黑瞎子把箱子轻放到木桌上，关心的询问了一句。
“昨天晚上睡不着，骑机车去了，四点才回来的。”张天佑没有掩盖自己行程的想法，这点东西还是能透露的。
这是他的日常生活。
“不倒时差吗？”黑瞎子手上一边打开皮箱边看向张天佑。
凑近烟嘴，张天佑缓缓吸入，他看着这黑瞎子怎么感觉不太对劲呢？不应该是很不正经的那种吗？怎么感觉到现在还有点正常呢……
白雾吐出，张天佑看着它在空气中弥散。
“不用的，本来在日本我的作息就乱，现在闲起来了更不用管了，日夜颠倒，昼伏夜出才是我的常态。来了客人，我就接待一下，反正这几天都忙着过年，我清闲的很。”
张起灵跟着黑瞎子，把手里的那几个箱子轻放到桌上。
张天佑放下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那里正在发烫。
不是这个雷达自带的加热能不能不要那么持续这么久啊。
虽然有一万个嘈想吐，但张天佑都只止于口。
张天佑悠哉悠哉的看着黑瞎子，余光瞟到一个向他小跑过来的，穿着红色工作服的工作人员，张天佑立即侧过身看向他，“怎么了？都处理好了？”
“没，客人因为您有些家具是定制的，所以时间要久一点，今天我们只带来了一部分……”
工作人员看上去对这种事情很熟悉，准备了一套事先就已经备好的说辞。
“嗯，知道了，改天你们再来吧。”今天又看着放下沙发戴着手套的工作人员心中不甚在意，他在买的时候就早已预料到了
“老板，我今天带了剩下的那几只瓷器，和昨天的带过来是一套的。”黑瞎子打开盒子，像个推销员一样念叨着台词。
张天佑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实则百无聊赖的想打哈欠，刚才张起灵靠近他时体温突然上升了一下，现在渐渐的消下去了，觉得还有些冷。
一想也对，要是雷达24小时一直开着，纹身就得一直显出来，一直热着，那些以前都住在张家的张家人一天24小时都被温水煮着似的，人又不是青蛙。
张天佑想着想着一回神，才发现自己的视线快和张起灵对上了，下意识的张天佑打量起张起灵来了。
在张起灵还没有那把黑金古刀，只穿着那身略显单薄的外套，看上去像是商场里随处可以见到的男装。
质量感觉不怎么样，要不是张家人的体质好，在这冬天单穿这一两件，估计早就冻得发颤了，以他的眼光来看，那件外套甚至有点像是地摊货的质感。
但这也丝毫影响不了盗墓笔记男神的俊气，肌肉很紧实一看就是练武多年的料子，但肌肉并没有紧绷，处于放松状态。
没有带枪，没带手套，也没有什么枪检的痕迹，有点好解决……
“八十八万图个吉利，老板，你看这个数可以吗？”
黑瞎子把价格稍稍起的高了些，以便之后的讲价。
张天佑骤然收回目光，冲他皱眉。
张起灵也看到那人从和平到略显攻击性的眼神，从自己的身上挪开。
逐渐下降的体温，也让他不知是哪里感觉有些空落落的。
【系统001已开启自动扫描，经过扫描，黑瞎子手中的古董与昨天的五彩瓷同出一源……按2003年的市场价，估计在60到80万人民币之间。】
熟悉各种套路的张天佑很快速的了解到，黑匣子想干什么了？但他还没有开口，而是细细的打量起这几只五彩瓷的器具来。
是挺漂亮的……
张天佑手中动作一顿，忽然惊觉自己刚才的想法的关注点是不是有些不太对？
惯性了，惯性了。
好像不应该是这种反应啊，他以为他会很激动的。
会絮絮叨叨的说些很多没有意义，且不会被回答的无聊的问题，就像吴邪一样。
——但，这只是他十多岁刚开始看书时的想法。
只不过……变化太大了。
现在心理年龄已经有30多了，他的看法和行动自然有所改变，早就不是曾经十多岁天天想着怎么存点零花钱去稍稍改善一下伙食多吃两个鸡腿，下课多跑几步要比自己哥们更快到食堂的那个初高中生了。
更别说他还在柯南世界经历了那么……科柯学的九年多。
张天佑一时之间还真找不到词来形容那几年自己跌宕起伏的生活经历。
张天佑忽的被自己的惯性思维吓了一跳，在曾经他可以自我安慰，那是日本人，可以这么对待，但到了现在他再也无法这么自我安慰了。
——他对自己曾经最最喜爱的角色大量是否好杀……
张天佑突然想起自己初中时期上课，有着麒麟图腾的黑色笔袋和写着十年盗墓的黑色水杯。
那时候真好……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早已丧失了一些人性，他抬眸看着一直脸上挂着笑，眼神期待的看着他的黑瞎子。
常年和戴着墨镜的黑瞎子打交道，张天佑也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
“价有点高，但快过年了，你想要高点也无所谓。”
张天佑满不在乎的吸了一口烟，顺从兜里掏出自己的银行卡。
在旁边搬运的工人听到这一段对话，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不愧是大老板呀，近百万的单子，说谈就谈，还这么快就决定下来了，一点都不讨价还价的。
“嘿嘿，好。”黑瞎子立刻喜滋滋的拿过了银行卡。
宝贝儿啊～钱啊～，全都是他的心尖尖呀～～
“张老板，我给你介绍个大单子，要不要？”拿出POS机的同时，黑瞎子也没忘记这次的正事。
张天佑清楚的听到他把自己的姓氏咬字咬的很重，似乎在提醒他什么。
张天佑非常遵从自己给自己定下的人设，主打一个我不知道，我刚来，我不知道我的张是张家人的张，我没有接触盗墓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