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见南瞎北哑
莫名的张天佑觉得他的左胸膛处有些炙热。
不同于浑身上下的温热，左半边身子的不同的温度显然更热一些，两相对比之下才显得有些炽热但对他来说，顶多就是更热些，汗都热不出来的那种。
应该是纹身在显现吧……
张天佑没有多想，现在他最重要的事是怎么应对面前的这两人。
而他显然不知他那白皙的脸庞上面浮现了因为身体发热的红晕。
张起灵走上前向张天佑递给他刚从黑瞎子手里拿来的瓷瓶。
坐椅子上张天佑忽的被人塞了一个有脑袋大的瓷壶，张天佑侧头看了张起灵一眼，顺手拿起瓷壶装模作样的摆弄两下。
“哦，是出货啊……”张天佑低声自语。
“我姓齐，叫阿齐，老板你就叫我老齐就行，老板您贵姓啊？”
张天佑没去看他一眼，而是拿着手里的瓶子反复折腾。
“免贵姓张，弓长张。”
“哎呀！你也是这个张啊！”黑瞎子一拍手一副“巧了不是”的样子，伸手去拍自己身边一言不发的同行者。
手却落了空，张起灵往后退了一步，但黑瞎子也没意外，他顺势叉起了腰，“我这好哥们儿也姓张，还真是有缘啊！都是姓张的，说不定五年前还是一家子，真巧！”
呵，演技真好。
张天佑在心中暗叹，他没准备再讨论这个话题。
黑瞎子偷偷的看了一眼，站在老爷椅旁边一言不发，跟罚站似的某人默默上前几步。
张天佑看了一眼凑近的某个人，微微侧头低垂着眸子检查手里的瓷瓶。
话说正常情况下，不应该是他站起身来去迎吗？怎么这俩好像上赶着似的……？
虽然他不想去端茶送迎，而一般情况下也只有别人对他卑躬屈膝的份，但这情况明显不对吧？
张天佑这样想着，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那里有些发烫。
【系统001提醒您，经过扫描，您手中的古董为中国十大著名瓷器之一的五彩瓷……按2003年的市场价估计在20万到40万人民币之间。】
系统001似乎了解了他的窘境，不用他开口就直接已经自动扫描他手里的瓷瓶。
张天佑不动声色的看向面前的这一小行字幕，“做工不错，花纹也精细，保存程度也尚可……就是这个怪味啊……”
张天佑说到这里微微蹙起眉头。
一股子泥土的味道像是雨后的阴天中空气弥漫的味道，有点奇怪也不算太难闻。
张天佑说完才反应过来，这该不会就是原著里经常听到的那种专有的土腥味吧？
好像的确是这么个味道吧，涉及到知识盲区，张天佑在心底迟疑了一瞬。
张天佑看向离得自己比较近的张起灵，却发现张起灵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情绪有些不对劲，但张天佑没有成功捕捉到。
“我也不坑你们，市场价二十万到四十万，取个中间值给你们，你们觉得怎么样？”
张天佑看向离自己最近的张起灵，他当然知道张起灵不会开自己的金口，但他也懒得在侧头看旁边的人了。
“可以可以！”果不其然，张起灵没有任何反应，回应他话的始终只有黑瞎子一个人。
似乎是觉得自己答应的太快了，黑瞎子俯下身子斟酌着试图抬价：“老板啊，你看这质感……”
张天佑看着慢慢俯下身，但离他还有段距离的黑瞎子，稍稍挑眉，不自在的叠在上面的腿换了一只。
“你看这个年份……”黑瞎子在盯着瓷瓶滔滔不绝的同时，也在悄悄的打量着张天佑带着黑色半掌手套的手指。
手套很薄，不像是用来保暖的，反倒是像单纯用来遮盖指纹的。
左手上的食指和中指很纤长，像是弹钢琴或是魔术师的手指。
但那还属于正常范围，五指的比例都还算正常，一样都纤细修长。
没有出现比例不对或哪根手指特别长的情况。
一下子也看出了自己的靠近，让椅子上的人有所不适，但他理所当然的忽略了，继续了他的抬价之路：“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从海那边搞来的……”
张天佑无奈的晃了晃腿，该说不说果然是黑瞎子吗？一心一意就是钱。
“……你看呢？”余光一瞟，黑瞎子好像看到了一个他熟悉又不太熟悉的形状。
那个形状是枪吗？是枪吧……哪个渠道搞到的？
“好啊，可以。”就在他稍稍愣神之际，被他认为不是善茬的长发青年却表现的十分好说话。
他还没多费口舌，青年就松口答应下来。
张天佑打了个哈欠，侧头看了一眼黑瞎子，“支付方式的话……”
“POS机，我有POS机！”黑瞎子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似的，动作快速且果断的自己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POS机。
张天佑见状从自己的风衣口袋里掏出银行卡，侧头看向开始在自己店里“游荡”的张起灵。
嗯？这一幕不应该在他店里发生，而是在吴邪的店里发生吧……
“老板啊，这都临近年关了，你不准备过春节吗？街上的古董店本来就少，这古董店我们兄弟俩都找了好几天了，不是关门贴张要回家过年的纸就是挂上红灯笼，说要歇业准备过年，这几圈找下来，就你这一家正常营业……就连灯笼和对联都没有的。”
黑瞎子又开始同张天佑闲聊起来，顺手将POS机递到张天佑面前。
顺手输入密码张天佑抬头看向黑瞎子，也根本不掩盖自己的过往，“之前我在日本待了近十年，前两天才回中国，一切都没有准备好，过不过春节都还没想好。”
张天佑稍稍掩盖了一下将有八分真的事实说了出来。
“哦～～”黑瞎子一声原来如此的长叹，“这几天老板打算歇业嘛，我们兄弟俩手上还有几件货，想在过年前把手里的货出了，好回家过年，问一下老板你这几天的营业时间，营不营业？”
黑瞎子的说话内容很日常，张天佑也找不到这里的错处，且他也需要接触他们，他想了想，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