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想抱大腿的吴邪
三叔,这一趟都请的什么人呐……
在墓里走丢的吴邪欲哭无泪。
想到那个带了一背包军火留着长头发的疯子男人一脚把人棺材板踹开,又给了十多颗手雷的疯癫模样,吴邪感觉自己三观都要被干碎了,。
盗墓不应该是小心翼翼的吗?你这一副土匪进村犹如无人之境是闹哪样?
刚开始还以为是金贵的大少爷,毕竟那一身高定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那衣服料子贵着。
还寻思着原来不止有他一个人是拖油瓶后来……
不提也罢。
一个提着军火仿佛要杀穿全世界的疯子,一个八竿子打不着响声的闷油瓶一个侠盗口吐白沫,直接昏过去的胆小鬼。
三叔,你到底请的是一群什么妖魔鬼怪呀……
就这个阵容还加上他一个拖油瓶……
他早该知道的……
吴邪摸了摸脑后肿起的包,那是他离开石洞时,看向水面后,就被那个叫张天佑的男人打的。
他怎么那么霉呀?还是说所有的盗墓的都会来这么几遭?
先是水洞里的女鬼,然后又是尸鳖,现在又是那个躺在棺材里被张天佑不知道炸的多烂的不明物体,到现在又和他们失联了……
他爷爷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挣得吴家的家业嘛,他爷爷可真厉害。
不对呀,为什么会想到这个?
吴邪挠了挠脑门,觉得自己都自己佩服自己的粗神经。
还是先想想怎么找人才对,自己一个菜鸡还是得找根大腿抱抱,哪怕那个大腿好像不太靠谱的样子,想到自家三叔的模样,吴邪一拍脑门一叹气。
或者找到那个不爱说话的闷油瓶也成,他武力值高,至于那个另外一个……
吴邪突然想起之前出水洞,他被打晕,后又醒来时看到的场景。
——晚霞中,男生高挑的身姿背着光黑色的军帽在他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脸色泛青,但神色肆意笑的张扬与洒脱,眼神中还带着些揶揄的异味,烟雾将他的上半身包裹起来,显得朦朦胧胧的,有些不真切。
晚风微微拂过,面前人的风衣衣摆被晚风吹起,勾出纤细的腰线。
手上细长的烟杆正冒出烟雾,穿着黑色军靴的鞋子踩在船沿上,动作豪迈……
不得不承认,他当时的确被帅到了,但在那之前,面对那个女鬼时一言不合对自己开枪放血的狠劲和刚才拿着炸药就把人棺材板给炸翻的疯劲……
吴邪不自觉的咽咽口水,虽然那个同样姓张的小哥也颇有实力,但是在他旁边是真感受不到安全感。
……不管了,总而言之,得先找着人再说。
……
张起灵看着自己被夺去的刀,又看了眼站在血尸碎块旁边,笑得有些癫狂的青年。
闻着熟悉的血腥味,张天佑莫名的有些安心,捏着刀身,张天佑将黑金古刀送到了张起灵面前。
这样的动作很危险,要是接刀的那人想的话,在拿到刀的一瞬间,便可立即划伤他的手。
张天佑不介意在这些细节上对自己少年时期的偶像多加关照点。
张起灵……也算是少年中二时期的白月光了。
目前,张天佑对张起灵还算放心,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张起灵一般不会无故动手。
在者就是他对自身实力的绝对自信。
张起灵停顿一瞬,抬头瞧了眼张天佑,这才把自己的刀接过。
猩红色的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这个男人果然跟他之前所观察的一模一样,杀过不少人。
“走吧,不去找我们的雇主吗?”张天佑的语气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调侃。
张天佑走了两步,见张起灵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半开玩笑道:“怎么不动?是生气我刚才顺手抢了你的刀?”
把自己刚到手的刀到收拾好,张起灵微微摇头。
张天佑看着那把锋利的黑金古刀在心中不免冷笑,吴三省这算盘是打的好啊,用张家的东西拴住了张家族长十多来年。
这笔生意啊,真是犹太人看了都直呼内行。
“哒,哒,哒。”
马丁靴踏在地上的声音格外清晰,张天佑跟着张起灵往暗处走去。
他先把血尸杀了,也不知道会有多少剧情点呢。
这一次他可不需要像上一个世界一样,等了八年才开主线,这次一来就是主线开始,可把他香的喽。
张起灵看着身旁慢慢露出笑容的男人缓了缓脚步。
海外的那一支张家分支现在都把人养的……这么嗜杀成性了吗?
眼睛的颜色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起灵努力回忆起记忆来,在他的记忆里张家因为近亲结婚,他们家也出过不少畸形的孩子,至于那些孩子的下场……
张起灵的目光黯淡于一瞬,但在这漆黑的墓道里,任谁也发现不了。
好像眼睛变个颜色也不是什么大事吧……
好像记得以前瞎子跟他说过近亲结婚也可能导致先天性格缺陷,有一个什么症状来着?表现的就是嗜血暴力天生反社会人格智力不足……
……超什么?什么什么雄?
好像叫超雄这个名字吧?
了解不深,只听过黑瞎子提过一嘴的张起灵,终于在记忆的角落的旮瘩里找到了这个名字。
也不像是智力不好的样子啊……
边和张天佑走边想的张起灵找不到答案,决定放下这个奇怪的问题。
跨国际犯罪集团?海外的那支张家人怎么会跟这种集团扯上关系?
张天佑所言属实吗?
前十多年在美国,后十多年又在日本,之前几十年的人生呢?
目前交情还不算太深,之后可以打听一下。
再找个时间摸摸骨头……
莫名有点想弄清辈份的张起灵把注意力转移到张天佑的岁数上来。
“冷兵器的确是男人的浪漫,但我觉得有时候热武器还真好用一些。”张天佑顺手递给张起灵一支枪,“哝,给你,算是我用了你刀的谢礼。”
给别人枪是他为数不多表达善意和信任的举动,因为对他的职业来说,要统领全场,就必须要让别人不能有丝毫反抗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