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扬州第一才子
穆清风接过递来的纸看着,脸上逐渐平复的表情,又一次震惊。
“竟又是一传世佳作!”
“又?”
“难不成穆老还看见了一传世之作?”
穆老将自己手中,连同另一幅诗词一起放在了桌子中央。
“这……这次的中秋诗会属实是能人辈出啊!”
这时玥宁霜缓步走了进来。
“穆老,对出这下联之人名为江澄。”
江澄?”
“对于这名字我怎么没有什么印象呢?”
“松知府可识得此人?”
“这名字听着着实陌生,我扬州学府中好像没有叫这名字的学子。”
“莫不是外县来的哪位才子?”
“那应该是如此了。”
穆清风脸上紧皱的眉宇稍稍缓和,反而露出了一脸可惜之色。
“哎……只是可惜了不是我扬州的才子!”
“玥掌柜可有将此人带来?”
“我安排人去寻他之时,他因家中有事早已离去。”
穆清风眉头紧皱,长叹一声。
“可惜了没能见上一面。”
“玥掌柜,还请麻烦将这两篇诗词原稿拿过来吧。”
“好”
不一会玥宁霜便拿着两份原稿走了进来,放在了桌上。
此时看着桌上原稿的二人,眼睛不由得睁大。
二人又揉了揉眼睛,叫来了玥掌柜。
“玥掌柜可是拿错?”
“不会的穆老,这都是一份一份收的,不可能出错的。”
松知府满脸震惊。
“这上面写的可是松幕清?”
“这两篇诗词确实是松公子交上来的。”
穆老抚了抚胡须,嘴角上扬,不禁感慨。
“令郎属实是深藏不露啊!”
“哈哈…看来以前都将我们这两老家伙给骗了!”
“穆老说笑了。”
“那小兔崽子,几斤几两我怎会不知。”
“这两篇诗词绝无可能是我那逆子所作!”
穆老眉宇之间多了两道皱纹。
“哦?”
“松知府所言,这作诗之人另有其人?”
“恐怕却是这样。”
“玥掌柜,可否将我那孩儿叫来?”
“那是自然。”
不一会,一男三女便走了进来。
“幕清拜见父亲,穆老。”
几人见过松知府跟穆老后,松沐宗便朝他儿子那看了看。
“清儿,这两篇诗句可是你所作?”
松幕清呼吸变得急促,手下意识的想去捂住胸口。
“回……回父亲的话……”
“这……两首诗词,是孩儿所作。”
这时松知府猛得一拍桌子起身。
“你还不如实讲!”
“为父平时如何教得你,不可欺骗他人,更不得窃取他人成果!”
此时的松幕清双腿早已发软,一个踉跄就摔倒在了地上。
心里一个劲的想着到底是哪里不对,让父亲如此动怒。
难道是江兄给自己名字加上了?
不对不对,我自己也看过,绝无可能。
怎么办,怎么办?
站在一旁的松柳烟,闭上眼睛思索了一会,已然看出了不对。
“父亲大人息怒,幼弟还小,还不知这其中道理。”
“弟弟,你那两篇诗句是让江公子帮你写得吧。”
“还不快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告知父亲。”
松幕清见状也立刻反应了过来,将如何让江澄写诗,跟后来江澄走时所说全盘托出。
听到这里的众人,心里都已然清楚了事情的经过。
当然松幕清并没有将自己喜欢柳伊伊之事说出。
“逆子,滚回去跪祠堂。”
“没有我叫你,不许起来!”
这时站在角落的柳伊伊一脸正气凛然。
“松伯父,不如让我看着他,也避免他不听你的话。”
“如此,便有劳柳姑娘了。”
说罢,柳伊伊便转身揪着松幕清的耳朵出门去了。
门外时不时传来:“疼……疼,伊伊轻点!”
“让你叫人写诗……”
松沐宗见状,脸上的怒意也消了,反而露出了一脸笑意。
穆清风见状哈哈大笑道,脸上略带玩味。
“松知府不知何时去柳家提亲呐?。”
“哎,年轻人的事,我们就不过多参与了。”
“对了柳烟,你们所说的江兄,名字叫什么?”
“可是叫江澄?”
松柳烟,瞪了瞪眼睛,满脸狐疑。
“诶~父亲你认识江公子?”
“当真是叫江澄!”
“江公子是说他名江澄。”
“可是他写的这两首诗有何问题?”
“他写的这两首诗可为传世之作。”
“为父跟穆老,只是想结交一下这写出此等佳作之人。”
“不知你可知他家居何处,可是我们扬州之人?”
松柳烟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呀!!!”
“女儿不知,江公子只是今日偶遇,一同来参加这诗会,并不相熟。”
“不过,听江公子所言,他乃扬州城外一乡下之人。”
“具体住所女儿并不知。”
“不过他与幕清弟弟相约,明日午时过来这里取那百两银子。”
松知府跟穆老相视一笑。
“柳烟,明日见到此子定要将他,带到府上!”
“女儿明白。”
穆老这时却是皱了皱眉。
“不知此子可有功名,如若他追求仕途,我可提点一下他。”
“以他在诗词方面的造诣,前途不可限量啊!”
“只是他宁将诗卖出,也不自己以诗参加诗会,一心只为钱财。”
“怕此子并无远大抱负。”
说到这,穆老脸上愁容之色更为严重。
“穆老,不知可否将江公子所作诗词,给我看一眼?”
穆老轻轻地点了点头,边江桌上两张诗词递了过去。
接过之后松柳烟便看了起来。
只见松柳眼瞪大眼睛,身体突然一僵,不由得往后挪了两步。
“呀!!!”
“这……这真是江公子所作?”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单凭这句便胜过无数才子!”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读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松柳烟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这时在一旁的何清清脸上浮现出了极度震惊的表情。
“真是想不到,江公子竟有如此大才,好一首《水调歌头》”
“无论是遣辞还是立意都属绝佳,我等愧不能及。”
松柳烟更是心底里一颤,好似这词能直击灵魂一般,久久不能回神!
穆老缓缓起身来到房外。
“咳~咳~”
“今日的诗会我便不定名次了。”
台下众人一片惊讶之声!
“什么?”
“不评比了?”
“难道没有一首能入得了,穆大儒之眼?”
……
“咳咳~是这样的,今日得了一绝对,又出了两首传世之作,我实在没有资格进行评比。”
随着穆老的话说出口,台下惊讶之声更大了。
不少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甚至还有人询问旁边之人,自己耳朵是不是出现了问题。
但随着众人的讨论声证明一切都是真实的。
“作出这绝对之人,跟两篇诗词之人为同一人。”
“他的名字叫江澄。”
“等下我会让人将他的诗词,连同下联一起张贴在酒楼外。”
“各位可一起观摩!”
随着穆老最后一句话出口,台下的嘈杂之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