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林鸢,别装了
“抱歉,我来晚了。”
“林鸢姐来了!”
现场大多数是林鸢和墨谨言的朋友,此刻酒喝多了,说起话来也没有多少顾忌。
“林鸢姐这次又是来找墨少的吧,每次都半途把墨少叫走,今天不能再跑了啊!”
“别乱说。”墨谨言的声音里带着冷意,显然是在警告对方。
听到这些话,舒月月缓缓坐直身子,问道:“谨言,找你的?”
“不熟。”墨谨言嗤笑一声,“墨家可不只是我一个姓墨的。”
“你大哥出国好几年了,肯定是指你啊!”
墨谨言低着眉眼,脸上的表情不太好。
这时,苏靖站起身热情地迎向林鸢,“今天我生日,鸢鸢是特意来为我庆生的,看,人家还特地带了礼物呢,倒是你们只来蹭饭蹭酒了!”
苏靖是林鸢和墨谨言的共同朋友,一向为人不错。
此时他这一出圆场,气氛顿时缓和了下来。
林鸢上前祝福苏靖生日快乐。
苏靖笑着回应,“快来快坐……”
然而,说到一半就停住了。
因为只剩墨谨言右边有空位。
舒月月抬起头,露出甜蜜的笑容,“原来是苏少的朋友啊,谨言,你挪一下,让林小姐坐这儿。”
墨谨言看了她一眼,不情不愿地往旁边挪了挪。
林鸢坦然地坐下了。
舒月月似乎若有所思,突然拿起一杯酒,笑着说道:“我还是头一回见到谨言身边有女性朋友呢,这样的话我们也是朋友了,林鸢姐,我敬你。”
当酒杯递到面前时,林鸢愣了一下。
“不了,我不喝酒。”
舒月月的手悬在空中,一瞬间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就在这时,墨谨言伸出手臂拦住了那即将撤回的酒杯,冷声道:“就一杯酒,有什么喝不了的。”
林鸢默默地盯着酒杯中晃动的液体。
当初,在一个聚会里,墨谨言被逼着喝酒,林鸢为了帮他才喝了那些酒,结果胃穿孔住院了,自那之后她再也不能碰辛辣食物。
想不到墨谨言完全没记得这件事。
场面有些僵住。
苏靖皱了皱眉,有点不忍心。
虽然旁人不清楚这段往事,但苏靖这些年却看得明明白白。
那时还是他亲自送林鸢去医院的!
事后墨谨言浑然不知,而林鸢更是闭口不提,甚至连他都不让说出口。
这份爱太过于卑微。
“谨言,差不多可以了……”
苏靖还没说完,就被林鸢打断了。
林鸢制止了他,朝他轻松一笑,拿起酒杯举到嘴边,“墨少爷说的没错,就是一杯酒罢了,没有什么喝不得的。”
林鸢毫不迟疑,一口将酒干尽,接着把杯子扣在桌上。
酒后的烧灼感袭来,林鸢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注意到她的表情,墨谨言的眼神微微黯淡了些许。
不过很快,因为舒月月说自己喝不惯酒有些不适,他又马上去关心对方了。
耳边传来舒月月柔弱的声音,“没事的谨言,不用替我担心,只是酒量不如林鸢姐那么好而已。”
“她怎么可能跟你相比。”
喝了几杯后,林鸢感觉有点不舒服,胃里也翻江倒海,站起身走向洗手间。
她轻轻地按了按胸口,吐了一口气,然后撑在洗手台上,从包里摸出一根香烟。
还没来得及点上,镜子里出现了一道身影,瞬间靠近。
紧接着,他搂住了她的腰,灼热的气息洒在林鸢的脖子上,温柔得让人颤栗。
墨谨言眯着眼,声音低沉,“老婆,你不舒服吗?”
老婆……
林鸢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以前他也这样叫过她,但现在,她知道,他心里喊的不是她。
男人挤到她两腿之间,大手伸进她的衣服,正要吻她。
林鸢呼吸急促起来,看到镜子中的自己脸颊泛红,忽然觉得与墨谨言的亲密举动令她恶心。
“放手……”
然而墨谨言不肯罢休,他太了解她的软肋,轻而易举就让她无法抗拒。
他低声说道:“我到底要做什么,你才能喜欢我?”
林鸢愣住了。
舒月月不喜欢他?
原来,墨谨言也会爱到如此卑微,即便舒月月对他无感,他也甘愿如此……
心中的钝痛和胃部的剧痛让林鸢彻底清醒。
既然决定分手,就不能纠缠下去。
她抬起手,重重地扇了墨谨言一耳光,冷冷地说:“你喝多了,认错人了!”
墨谨言被打清醒了,看到是林鸢时有些惊讶。
他眯着眼睛,邪肆一笑,“林鸢,别装了。”
林鸢听懂了他的话外之音——她不过是他的一个玩物罢了。
她扯动嘴角,“我怕舒小姐误会。”
“你还真是大方。”闻言,墨谨言的脸色更加阴沉。
在这拥挤的空间里,混杂着烟酒的味道,林鸢感到十分不适,而墨谨言却似乎毫无察觉,依然对她咄咄逼人。
这时,门外传来舒月月的声音:“谨言,你在里面吗?”
墨谨言的动作停住了。
林鸢立刻推开他,整理好衣衫,淡淡地说:“舒小姐在等你,别让她久等。”
墨谨言深深地看她一眼,叹了口气,走向门口,正好碰上进来的舒月月。
“谨言,你跑哪儿去了?我都找了你好一会儿了。”
墨谨言笑着回应,“离开一会儿,你就想我了?”
林鸢冷笑一声,这人演技真好,简直看不出破绽。
舒月月脸红了,抬头看到林鸢时,收敛了一些笑容,“林鸢姐也在啊。”
林鸢点点头,简单地说了句:“请让一下。”
墨谨言完全忽略了她,紧紧黏着舒月月。
林鸢从容地走过那对亲密无间的情侣,回到包厢。
苏靖看她心事重重,便拉着她一起玩游戏。
但林鸢实在没心情玩了,拿起包向苏靖打了招呼就先走了。
当墨谨言和舒月月回到包厢时,舒月月害羞地说:“对不起大家,刚才谨言在洗手间不让我走,耽误了大家的游戏时间……”
苏靖撇了撇嘴,“谁问了?”
舒月月尴尬地看着旁边的墨谨言,满腹委屈。
这次,墨谨言没有为她说话,只是心神不宁地看向门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