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奇怪的家人
从学校出来的裴知意在彻底感觉到没人后,彻底松下了肩膀。
她也是没想到,自己今天重返学校的第一天,就经历这么刺激的场合。
看得出顾恩翎他们对她的态度着实不大好,可她却不敢多说什么。
毕竟,她脑子里还是昨晚跟她说要让她去勾引他们的裴悼。
到现在,她都难以相信,原主的哥哥居然会让她这么做。
是的,裴知意穿越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穿越,还是穿越到了一个有六种性别的世界。
Alpha、Beta、Omega,这在小说里的世界,居然被她遇上了。
原主是个Omega,所以她一穿越,就变成了女性的Omega。
知道自己没有长什么奇怪的器官的时候裴知意松了口气,不过她也觉得太巧了,因为她也叫做裴知意。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从裴知意清醒后,就被诊断出信息素障碍。
每个Omega都应该有的信息素,几乎在裴知意身上消失,她的信息素没了,虽然能够闻到Alpha的信息素,可腺体却没有丝毫反应。
她借口自己失忆,又适应了许久,才真切的意识到自己来了个新的世界。
原本是不难过的,因为在那个世界里,裴知意无亲无故,一来到这里,却有一个和蔼可亲的哥哥。
但这层滤镜从昨晚上彻底被打破了。
昨晚上裴悼那些话狠狠地给裴知意一巴掌。
她一时间有些分辨不出来到底裴悼是因为父母的事情迁怒她,还是真的想要卖了她,让她来帮裴家度过难关。
原本放学后应该有人来接她,也因为这茬事,裴知意拒绝了,她想在周围逛逛,多了解一下这个世界。
裴悼本来是不放心的,可后来想到裴知意现在也没信息素,倒是同意了,毕竟没有人会对没有信息素的Omega发情。
裴知意争得了片刻空暇,坐着悬浮列车一路行驶,等到看够了,才选了一站下车,朝着家走。
前方是一个拐角,朦朦胧胧中,裴知意下意识的停住脚步。
只听得一声急刹,一个悬浮车停了下来,车窗打开,一个Alpha眺望四周,瞧见站着距离起码三米远的裴知意拧起眉:“奇怪,这么远,车子怎么会停下来。”
裴知意微愣,瞧见那车窗又关起来,很快又飞速行驶起来。
她摸了摸自己不自觉加速跳动的心,猛地就意识到,刚刚好似是她的精神力,她的精神力在提醒她。
下意识的在提醒她危险,应该停下。
而那个Alpha好似对她的精神力没有什么察觉。
裴知意站在一旁忍不住实验,用精神力包裹着她自己,好似能让她存在感降低,而若是散发着精神力,就像是她的另外一只眼一样,能够瞧见到更远的地方。
她几乎马不停蹄的回了家。
裴家坐落在别墅区内,裴知意没选择直接坐着无人悬浮车进去,而是让车把她放到一边,自己走了进去。
一边走,她还一边用着精神力朝前探。
“桐城的老宅处理好了吗?”
这个声音是裴悼。
“处理好了,保证等到小姐去住的时候发现不了端倪。”说话人的声音裴知意并没有听过。
几乎瞬时,裴知意给自己身上罩上一层精神力,她找了一处柱子,瘦弱的身子几乎不费力的就躲了起来。
眼神朝着前方瞥去,瞧的见花坛之中,两个男人站在中央说话。
“有找到什么账本吗?”裴悼问。
男人摇头:“没有,小姐的房间和老爷夫人的房间都已经找过了。”
“继续找,废墟那边也都给我翻翻。”从侧面看,裴悼的脸有些过于阴沉,“裴知意之前有跟我提过账本,在她想起来之前必须找到。”
“是。”男人低声应道。
裴悼皱着眉朝他挥了挥手:“行了,你先回去,这段时间不要过来了。”
等那个男人坐着悬浮列车离开,裴悼一个人坐在花坛中央的座位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他看了眼时间,眉心拧紧,拢出一道深深的川字。
“陈妈。”他高声喊了一声。
很快从别墅的房间里小跑出一个中年女人。
裴知意认识她,这是裴悼说的,从小到大照顾她长大的Beta佣人。
“把我智脑拿过来,小姐怎么还没回来。”
莫名的裴知意涌出一股不安,瞧着陈妈去拿裴悼的智脑,她连忙原路返回到大门边,装作刚从外面回来的模样。
她刚走几步,不意外瞧见陈妈已经把不过樱桃大小纽扣形状的智脑递给了裴悼。
空中浮出一道蓝色显示屏,裴知意瞧见原本一片淡蓝的显示屏突然显露出一道黄点,上面的图形在呈现着,是地标缩略图。
裴悼的智脑,有她的定位。
裴知意突然感觉一阵针扎杆,苍白着脸喊了一声:“哥。”
下一刻,天旋地转,眩晕感瞬时袭了上来,她还没来来得及做出多的反应,整个人眼前一花,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她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梦境像是电影胶片似的,快速的拉动着。
起先是她呱呱坠地的出生,虽然在哭着,可眼神却不像是一个正常的小孩。
之后的一切都朦朦胧胧,她看到了裴悼年幼的脸,也看到了父母的脸。
瞧见一家四口笑妍妍的拍照,可下一瞬,又是她和裴悼争吵,耳朵是一片白噪音,她听不到到底自己和裴悼说了什么。
胸口像是有一块巨大的石头猛地压下,痛苦万分。
等到裴知意苏醒,眼尾控制不住的流眼泪。
“知意,你醒了?怎么哭了?”
耳畔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裴知意茫然抬头,对上裴悼紧张的脸。
她伸手擦了擦脸,果然瞧见手背全是晶莹剔透的泪。
胸口还酸胀着,裴知意的泪还在流,“我梦到爸妈了......”
她觉得很怪,明明应该是原主的记忆才是,可她却有一种惊人的熟悉感,仿佛那个人,就是她。
裴知意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难不成,她是胎穿?
不然为什么一出生她就有那么老成的表情,而且这个梦做的那么让她心痛。
像是她真的父母一样。
那么,裴悼呢,也是她真的哥哥吗?
裴悼的神情猛地一变,眼眸带着些许审视,声音也压低了些:“知意,你都记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