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漂亮的小男孩
梁月明是个人才。
狂歌劲舞的时候能打架子鼓,安静下来抱着吉他唱他自己的原创歌曲。
小小年纪,歌词里已经有看透人世的沧桑,又有少年人的不忿张狂,听着听着,许枳哭了。
“姐姐。”
梁月明从台上下来后去吧台那儿,亲手调了一杯颜色漂亮的酒递给许枳。
许枳惊讶,“你还有这本事呢,多才多艺啊。”
梁月明被她夸的有些不好意思。
许枳笑着说:“能看到你再次登台唱歌我很高兴,加油呀。”
“姐姐,有经纪公司想要签我去当偶像练习生,你说我该答应吗?”
无疑的,这是出名赚钱最快的路子。
可梁星稀一直希望她弟弟能稳扎稳打,当个艺术家。
许枳不能替别人做决定,但还是把他姐姐的想法强调了一下,让他自己想。
梁月明笑着露出虎牙,“我给拒绝了,姐姐,我会加油的。”
这时候有人喊他上台,许枳就去了洗手间
刚从里面出来,忽然有人从她身后拍她肩膀,她迅速作出反应踢了那人一脚,却没想到对方还有帮手,用个气味刺鼻的毛巾捂住了她的口鼻,她挣扎了几下都没来得及喊救命就晕过去。
被踢的男人面容惨白,弯着腰喊疼,“这女人真狠。”
另一个把许枳扛起来,“别说了,赶紧干活。”
……
许枳醒来后发现自己在一间漆黑的屋子里,没有一丝光亮,空气里是浓重的酒精味。
她手脚能动,就是有些酸软,使不上力气。
尝试着站起来,她往四周摸了摸,触手毛茸茸的。
许枳立刻缩回手,那一刻心脏都吓得不跳动了。
“什么?是什么?谁在那里装神弄鬼?”她胡乱的往身上摸,手机并不在。
她捏着手指不敢动,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这间屋子不止她一个人的呼吸。
又过了会儿,她擦擦冷汗,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与其这样僵持着自己吓自己,不如再摸一次。
捏捏手指,再次伸过去……
咦,这一次她摸到是软软滑滑的,像人的皮肤。
她又大着胆子摸了摸,这次摸到了鼻子嘴巴,还有鼻息,是个活人。
只是,他的皮肤很烫,呼吸都是灼热的,好像在发烧。
许枳又摸到小小的手指,应该是个小孩子。
怎么会有个小孩子?
难道袭击她的人是绑匪,不但绑了她一家还绑了另一家的小孩子搞创收?
她不知道小孩子的身份,可她没啥油水呀,一个破产千金除了债务哪有钱?难道他们知道她嫁给了司晏深?
许枳一下想了很多。
这时候,她手下的孩子动了动,小脸儿追逐着她的手掌,贪念那点凉意。
许枳只好轻轻拍他的脸,“小朋友,醒醒,能回答我吗?”
小孩儿发出一声呻吟,低低的喊了声“妈妈。”
真是可怜的孩子,被抓又生病,可怎么办呀?
她大喊:“有人吗?这里的孩子病了,你们赶紧带他去看医生。”
一连喊了好几遍,都没有回应。
许枳苦笑,看来这些人不但求财,还是亡命之徒。
她想要起来摸一下自己的环境,哪知孩子抱着她的手不肯松开。
许枳只好抱起他,小孩儿轻飘飘的,不算重,可她身体虚浮无力,差点摔倒。
咬着牙慢慢走了一圈儿,她发现屋子不大,乱七八糟的东西却不少,应该是个仓库或者储物间之类的。
在靠近门口的墙上摸了好一会儿,终于找到了屋里的开关。
啪,忽然而来的光明让她眯了眯眼睛,然后就看到满屋子的酒,竟然是酒吧的酒窖。
再低头看怀里,她不由愣住。
好漂亮的小男孩儿!
就是烧的小脸儿通红。
“宝宝,你还好吧?我们出不去,我得想个办法先给你退烧。”
许枳看看四周,找了个椅子把孩子放下,然后找了一瓶伏特加,倒在手上给孩子搓手心脚心腋窝等地方。
用手搓很不方便,连用加漏的,很快一瓶伏特加就见了底,好在孩子的脸没那么红了,温度也没那么烫了。
许枳松了口气,瘫在椅子上。
这样下去不行,她得想法出去,要不孩子会有危险。
她走到铁门边,用力拉了拉,丝毫不能撼动。
就在她要拉第二下的时候,门忽然从外面打开,走进来一个醉醺醺的男人。
他一把抱住了许枳,低头就去亲吻她。
许枳无力的挣扎对他来说都能算情趣,很快她就被男人按在墙上扒衣服。
脑子里忽然出现一些陌生的画面,黑暗的房间,高大的男人,粗重的喘息,还有……
现实和梦境交织,最后都化成了实质的恐惧,她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无助的恐惧像枷锁一样只顾着她,很快泪水就模糊了视线。
哐啷,酒瓶在她面前崩碎,男人伏在她脚边,鲜血混着红酒从他额头汩汩流下。
许枳僵硬的目光看着身后瘦弱的孩子,他站在一边儿,神色无惧,小小的手里还攥着一截酒瓶口。时间仿佛定住了,直到那孩子晃了晃,也倒在地上。
许枳忙扑过去,却已经晚了,孩子手里的酒瓶口刺到了他自己的手臂,划了老长一个口子,也流了血。
许枳的瞳孔都小了,她赶紧抱起孩子,就往外面跑。
才跑了两步,就撞在人身上,她以为是绑匪,吓得看不也看,就要转个方向。
男人钳住她的手腕,通红的眼底全是愤怒,“许枳,你把木木怎么了?”
木木?是她怀抱里的孩子?
司晏深一把把孩子从她怀里夺过来,看到男孩儿手臂上的大口子以及不断涌出的鲜血,瞳孔蓦然扩大。
握着许枳的手收紧,力气大的好像要捏碎她的骨头,“你竟然伤害一个五岁的孩子,你知道他是谁吗?”
他满身杀气的样子太骇人了,许枳下意识的后退,同时心里又憋屈的厉害。
她不求在危难的时候被拯救,可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她呀。
吸吸鼻子,她道:“我知道,他是你儿子。”
“也是你儿子!”司晏深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