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临时证
在大殿里做了广告宣传后。
叶常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快步回返寝庐木屋。
拿出三个钱袋，急奔道法殿。
帮别人的媳妇怀孕还需要时间，但眼下，还得做其他准备。
看到和风道人打着哈欠从大殿里出来，叶常一个箭步上前作了一揖，恳切道：“和风师兄，那赏银可以现在支取吗？”
“我急用！”
叶常想先把自己转正了，无后顾之忧，再去赚钱。
和风道人值了一夜的班，八品的肾也有些疲倦，听到了叶常的话他一愣，旋即忽然反应了过来，惊道：
“你是举报狂魔？你......啊，你竟然敢白天出没了？你快点把脸罩上，别被人发现了。”
说着话，又想到了叶常的问题，看叶常面色焦急，连忙道：
“出了什么事吗？”
叶常点头，将自己要转正为正式修行道人还缺五百文钱的事告知，和风道人听得眼睛再次瞪大。
“你居然真的靠举报证道了？你竟然攒了这么多钱，你真是我太一观的天才啊，你你你......”
他满脸佩服之色，还有狂热的崇拜，旋即道：
“张涛已经被执法堂带走，你的赏银申请也提交了上去，但长老还未签字，钱提前取不了，得明天晚上。”
看到叶常面色失望，和风道人一咬牙道：“不过，我恰好有五百文钱，可以借给你，到时候你的赏银发了，记得还给我！”
叶常大喜，感激道：“放心，不但还师兄五百文，到时我再举报一人，赏银也给你，当做利息！”
和风道人听得欢喜，连道怎么好意思，但嘴角的笑容合不拢。
他转身进了道法殿，复又出来，手里已经多了五百文钱，塞入叶常的怀里。
同时还有三包两斤装的枸杞。
叶常看的疑惑。
和风道人解释道：“道籍殿的家伙办事拖拉，你的事紧急，带点东西好办事，这是人情世故，你要学着点。”
叶常受教。
二人脚步匆匆的来到了道籍殿。
“转正？”道籍殿里，值守道人挑眉，扫了叶常一眼，“你要凭绝活儿转正还是靠钱？绝活儿得考核，钱的话是十五两整。”
叶常把钱袋子往柜台上一推：“靠钱转正，这里是十五两，烦请师兄点算。”
值守道人眼中惊讶。
一个杂役能拿出十五两银子可不简单啊！
他多看了叶常两眼，瞥到和风道人跟在旁边，心下顿时了然。
这钱多半是和风道人借的。
和风道人前天三局豹子通杀，赢了一位长老足足三十两银子，是个有钱的主。
但低头看到三个钱袋子，多是铜板，值守道人顿时脸一黑，却也懒洋洋的数了起来，一边数还一边喝一口旁边泡着的枸杞茶。
动作慢悠悠，叶常看的焦急。
旁边的和风道人把三包枸杞从柜台下递了过去，低声眨眼笑道：“师兄麻烦加个急，赶时间。”
值守道人掂了掂三包枸杞，眉开眼笑，嘿嘿一声道：“既然是和风师弟亲自带人过来，这钱肯定没问题，不用数了。”
叶常却坚持要值守道人当面清点清楚，免得事后出麻烦。
值守道人加快速度，片刻间就数完了钱，旁边另有一道人复核清点一遍，确认无误后，立刻办手续。
“啪！”
鲜红刻着‘太一观道人’的印鉴盖在了一张兽皮软纸上，旁边再写下叶常的名字和日期，递给了叶常。
“怎么是临时证？”叶常惊愕道。
正式道籍证是一个大绿本。
和风道人也不解的抬起了头。
值守道人指了指旁边新出的规定，道：“最近加入道观的人多，管理混乱，观主要求新人须得被长老收入门下后，方可颁发正式道籍证。”
“每个道人由各自的长老师父管束，出了事，也由长老负责。”
看到叶常面色难看，值守道人宽慰道：“放心，这临时证和正式证一样，具有同等效力。”
叶常问道：“那临时证可以豁免赋税和徭役吗？”
值守道人含糊其辞的道：“一般来讲是可以的，但具体要看当地要求。”
叶常听得脸色发黑。
和风道人在旁请求能否通融一下直接拿正式证，但值守道人摇头不应，只道这是规定，且正式道籍证还需拜师后的长老签字方可生效。
“但有了临时证，就不会被道观提前清退了，你已经算是太一观的半个正式修行道人。”值守道人提醒。
“就算下山服种役，只要有长老愿意收你入门下，你随时可以回来补齐手续，成为正式道人。”
叶常听得此言松了口气。
不会被清退就好。
但眼下自己去找哪位长老拜师？又有哪位长老愿意收自己。
太一观拜师，也需要一笔不小的拜师费啊！
更何况时间也来不及了。
满脸忧虑的出了道籍殿。
和风道人思索半晌后道：“叶常师弟，不要着急，我的师父青云道长为人和善，最喜良才美玉。”
“你为人正义有胆魄，正是我师父喜欢的人才，我代为引荐，定可让你入我师门下，至于拜师费，你下山后找亲戚朋友筹借一二，我也在这里帮你想想办法，但我最近也手头紧，你别抱太大期望。”
和风道人苦涩一笑道。
叶常拱手道谢，二人交集不深，能有此帮助已经让他心中感激。
“对了，不知道青云道长的拜师费是多少？”叶常问道。
“不多，也就三十两！”和风道人轻飘飘的回道，“这在一众长老里算是最便宜的了。”
叶常面色一变。
三十两还算便宜吗？
他得献祭举报多少队友才可以赚得这么多钱。
得搞大多少个别人媳妇的肚子才可以？
“罢了，今晚先去那个新郎官的家里，把他的12个媳妇肚子搞大再说，这笔钱得先赚到。”
叶常整理思路。
他现在缺的就是时间。
许是杂役都遣返下山，太一观管理混乱，叶常傍晚的时候，很轻松的溜出了太一观。
“那位新郎官在黑河村，有五里地，我得快点！”
叶常小跑前进。
手里提着顶门棍，口袋了塞了香灰，路上提心吊胆，害怕遇到山匪。
大苏国徭役赋税极重，很多人扛不住就上山做了匪，世道混乱，山路很不太平。
叶常一路小心翼翼，所幸没有遇到山匪，在天刚擦黑的时候来到了黑河村。
一条黑色的小河边，散落一座看起来不大不小的村子。
“兄弟，你终于来了！”
叶常刚探头，在寻找从哪里进村可以避开村子里的那些狗，却见一座矮墙下，一道人影窜了出来，满脸喜色。
他，正是白天来太一观迎娘娘的新郎官。
叶常道：“你的媳妇在哪里？我的业务很多，今晚除了你这一家，还有其他三家业务排队呢。”
“他们的媳妇都在炕上等着，咱们得快点。”
叶常故意把自己塑造成一位业务高手，一幅日理万鸡的样子。
新郎官听得吃惊，高看了叶常一眼，急道：“我的媳妇也在坑头上等着呢，走，她们已经洗白白了。”
说着话，领着叶常绕开村子里有狗的人家，进入了村东角落的一个院子。
这个院子很大，青色大瓦房。
一条阿黄躺在狗窝里，却仰面而躺，显然被提前放倒了。
院子里张贴红色喜字，一副喜庆的景象，其中一个房间布置精美，红烛透过窗户散发出氤氲迷人的光，更添几分遐想。
新郎官低声道：“这就是新房，我已经给我的12个媳妇打好了招呼，不用担心，走！”
他带着叶常走进了新房，关门。
叶常顺势把顶门棍顶上，担心对方来个仙人跳。
抬眼一看，却不由眼睛瞪圆，只见十米大炕上，并排躺着12个美人鱼。
白花花的，没有穿衣服。
而在炕头的另一边，却摆着一个神龛位，上面放着白天从太一观迎回去的那座白骨娘娘。
白骨森森，身披假装。
蹲放炕头。
红烛映照下，恐怖阴森，诡异奇特。
叶常看的蹙眉，新郎官却已经提了小板凳坐在边上，催促道：“快点，你前半夜，我后半夜，这一次一定要完成种役指标！”
他的脸上有一股坚定之色。
谁也别想害死我，谁也别想吃我的席，夺我家产！
叶常会意，道：“这就开始。”
他上炕.....
双肾七品的肾，没有让叶常失望。
也没有让新郎官失望。
甚至给了他震撼和不可思议。
半个时辰后。
叶常穿衣下炕。
新郎官递出三两银子，满意的笑道：“这是首付款，等十天后，确定她们肚子被你搞大了，我再给你付尾款！”
叶常早已知道这个行当的规矩，并无意外，收了定金。
问道：“难道这十天，你就不搞一下？”
新郎官面色一苦，把自己的裤子放开松下，两腿一岔，道：“你自己看！”
叶常低头一看，不由愕然。
那里居然是个空鸟巢！
“鸟呢？”
新郎官悲戚道：“小时候玩狗，狗突然发疯，一口就给吃了。”
叶常目光同情。
他给二哈做绝育，如今第一次听到有狗给人做绝育。
但下一刻瞬间反应过来，拍肩膀笑道：“兄弟，别灰心，有我在，不用怕！”
“下个月发媳妇了，你再通知我，我来继续帮你！”
新郎官喜道：“那是自然，你双肾旋转起来，我今晚算是大开眼界了，一个字，强！”
叶常满脸笑容。
终于，第一个客户有了。
而且发展成为了长期客户。
在新郎官的掩护下，叶常出了黑河村，连夜回到了太一观。
奔波劳累一夜，叶常倒头就睡。
直到杂役管事道人踹门，他才疲惫的醒了过来。
“叶常，东西收拾好了吗，你村里的人来了，山下等你呢，说你再不下山，监督的披甲军士就要捉你回去。”
叶常面色一变：“我这就下山。”
和风道人从道法殿赶了过来。
低声交代道：“叶常师弟，这边我帮你盯着，你先跟着他们回村，该迎娘娘就迎娘娘，该娶媳妇就娶媳妇，同时筹措拜师费。”
“除了拜师费，还要有其他孝敬，我师喜欢巴戟天肉苁蓉，你如果有老年份的巴戟天或肉苁蓉能孝敬他一份，他肯定会欢喜的。”
叶常仔细记在心里，又问了其他要求。
牵扯自己的转正，叶常不敢大意。
和风道人最后交代：
“我师最近外出做法事，七天后方可回来，我帮你办好其他手续，七天后，我来接你上山。”
“这七天时间，你抓紧筹借拜师费和其他孝敬之物。”
“七天时间么.....好，我等和风师兄，我家在大蛇村！”
叶常一咬牙，满眼狠厉之色。
只要自己双肾旋转起来，区区30两银子，一定可以赚到手！
但和风道人的帮助依旧让他感激，抱拳深深一揖道：
“此事若成，叶常日后定有所报！”
和风道人叹息笑道：“我也是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碗啊，没了你，谁来弘扬太一观的法纪？......好了，快去吧，那些披甲军士脾气可不大好。”
叶常拱手离去。
没有什么行囊，只有一个木盆，几件旧衣服，昨夜和风道人给的一包枸杞。
犹豫了一下，叶常把那根用顺手了的顶门棍也绑在后背上一并带走。
用力握了一下顶门棍，叶常满眼自信之光：“不就是娶白骨精么，我双肾七品，我不信她能把我吸干！”
“二十一个媳妇加一个白骨娘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