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打是亲骂是爱，贾东升三喜临门
于德水嘴角抽搐，一脚踹在贾东升的屁股上。
“进厂还不行，还得进加工车间，你以为轧钢厂我家开的啊？”
贾东升预判到于德水会动手，巧妙躲过这一脚。
“轧钢厂不是您开的，但是您说话就是好使。”
“那天您可是答应我了，只要我赢了，您就帮我一个忙。”
“我是您唯一的徒弟，淮茹是我唯一的媳妇。”
“我给您唯一的徒弟媳妇找份工作怎么了？”
“如果您怕占用别人的用工名额，那就让她只干活儿不拿工资。”
“这样您就不用担心别人说您走后门了。”
贾东旭故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嚷嚷，就是要让于德水没有退路。
这个时候轧钢厂还是娄家的，申请用工名额还不是娄家一句话的事儿。
反正贾东升把问题摆在这儿了，解不解决就看于德水的了。
如果他不答应，大家一定会说他言而无信。
可若是答应贾东升，又怕有人在背后说他给徒弟走后门。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贾东升才不管他怎么想呢，想太多容易猝死。
“我试试吧！成与不成我不敢打包票！”
最终于德水还是妥协了，打赌输了，头也磕了，茶也喝了，徒弟都收了。
徒弟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这么多人看着呢，这个忙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
因为这个年代的师徒如父子，甚至远超一般的父子关系。
于德水收贾东升为徒，一个徒弟半个儿，秦淮茹就是他儿媳妇。
所以这件事儿变成了他的家事儿。
既然是家事，于德水就没那么多顾虑了。
干脆现在就去找厂长，厂长不批就直接找娄董。
贾东升在车间等他的好消息，于德水去办公室找厂长。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于德水回来了。
“师父怎么样？”
贾东升有点儿紧张。
于德水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回头拿着这张纸条带你媳妇去办手续就行！”
贾东升接过纸条看了一眼，急忙揣兜里。
于德水继续说道：“按理说学徒工是没资格选车间的，分配到哪个车间就去哪个车间。”
“厂长听说我已经收你为徒了，就答应让你媳妇直接来加工车间。”
“工资直接按十八来算。”
贾东升点头如捣蒜，“师父我就知道您一出马一个顶俩！”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此时不拍马屁更待何时。
要知道此时的工厂学徒工的学徒期一般都是三年。
第一年每月14元，第二年16元，第三年18元。
厂长直接给秦淮茹按每月18元计算，相当于直接给她第三年学徒工的工资。
每月多拿四块钱，并且少走两年弯路。
千万不要小看每月多拿这四块钱，4块钱相当于两个人一个月的生活费呢。
和于德水打赌赢了，正式成为于德水的徒弟，未来必将继承他的一身本事和人脉。
顺便让师父帮忙解决媳妇的工作问题，顺带也将媳妇的户口问题给解决了。
众所周知，四九城在五一年以前，对落户管理的比较松懈。
等到五二年以后落户管理逐渐严苛，想要在京城落户十分困难。
而当时的落户条例规定，结婚无特殊情况不准迁户口，而子女的户口跟随母亲的户口。
也就是说，如果秦淮茹不能在五一年年底之前落户四九城。
日后她和贾东升的孩子都得跟秦淮茹一样落农村户口。
等到五三年开始实施票证，他的老婆孩子都没有办法享受城市户口的待遇。
定量是城市户口最重要的待遇之一，没有定量只能买高价粮。
少则翻一倍，多则三五倍，最高峰可达八倍以上。
贾东升既然知道不落户的后果有多严重，自然要提前给媳妇落户口。
而落户口最好的方式便是让秦淮茹进厂当工人。
这也是他想让秦淮茹进厂的主要目的。
于德水安排贾东升跟那些入职两三年的学徒工一起干活儿。
让他从最基础的东西学起。
不是于德水不想让他跟着自己，而是他现在对钳工一知半解。
跟着于德水也学不到东西，或者说也学不会。
他现在就像刚学过两天车的新司机，于德水就像拥有三十多年驾龄的资深司机。
你跟他说什么防御性驾驶，或者在遇到长下坡路段该如何制动，他听不懂。
必须让贾东升有个适应过程，否则很容易拔苗助长。
即使贾东升天赋再高也不行。
对于于德水而言，越是好苗子越不能心急。
必须一步一步来，想学技术必须打牢基础，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
日落西山。
美好的一天正在远去。
贾东升骑车迎着晚霞回家。
回到家向妈妈和媳妇宣布这一喜讯。
韩秋菊和秦淮茹得知此事特别高兴。
“你师父说没说让谁给淮茹当师父？”
韩秋菊冷静下来之后，想到一个很严峻的问题。
都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事实上师父的本事与徒弟未来的成就息息相关。
不是没有中级工的师父教出高级工的徒弟。
但这只是极少数，大多数中级工师父教出的徒弟都是初级工。
一少部分能成为中级工，更少的几个人能够成为高级工，概率太低了。
韩秋菊没上过学，这些话都是听院里的邻居说的，对不对无所谓。
反正她必须给儿媳妇找个技术好的好师父。
这样一来，儿媳妇将来才能走得更远。
“估计是陈姨或者花姐！”
贾东升猜测应该是她俩二选一。
加工车间女钳工本就不多，技术好的凤毛麟角。
技术好又适合当师父的就剩这俩了。
看过原剧的都知道，陈姨和花姐曾经看过许大茂的瓜。
她们在车间连易中海都不敢轻易招惹。
世人只知男人色胆包天，殊不知女人一旦耍流氓，会比男人更流氓。
韩秋菊不知道陈姨和花姐是谁，贾东升简单介绍二人的情况。
他们正在屋里聊天呢，军管会派到南锣鼓巷的工作人员来到四合院。
通知大家要在院里选管事大爷。
“选管事大爷的目的是帮助上级维护安全。”
“提防特务并协助上级抓捕逃犯和宣传新规！”
工作人员在中院把人都集合起来，着重讲了选出管事大爷的好处。
以及上级赋予管事大爷的权利和义务。
由于这个时候没有街道办和居委会，管事大爷的权利比原剧开局稍大一些。
但也仅限于提防特务，抓捕逃犯和宣传新规，以及调解邻里矛盾。
九十五号院去年住着二十多户一百多口人，如今搬走四五户，还剩十六七户。
鉴于它是一座三进大院，工作人员按照惯例，将在95号院选出三位管事大爷。
每个院选出一位管事大爷。
“你们可以举荐，也可以毛遂自荐。”
工作人员环顾四周见无人吱声，看向打过几次交道的刘海中。
“我是后院住户，我推荐我们院的贾卫华！”
“他是我们轧钢厂技术科的副科长，有管理经验。”
“我相信我们后院在他的领导下一定会越来越好！”
“？？？”
刘海中的话把大家都惊呆了，就连贾卫华本人都震惊了。
“难道这是儿子安排的？”
“可他是怎么说服官迷刘海中放弃竞争管事大爷的呢？”
贾东升此时也很震惊，不过他表面上一点儿没有表现出来。
并且不到一分钟就想到刘海中为何要这样做了。
他爹是技术科副科长，师父是轧钢厂工人们的偶像，他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
刘海中这招以退为进是在向他示好，目的肯定是在帮他儿子铺路。
确切的说为了他的大儿子刘光齐！
刘海中话音未落，大家纷纷看向贾卫华，工作人员在本子上写上贾卫华的名字。
然后看向中院的住户们，“你们中院准备让谁来当这个管事大爷？”
他说这话的时候看着易中海和贾卫民，很显然他是倾向这两人的。
“我！”
工作人员身后突然响起一个浑厚的声音。
只见三十八岁的何大清高高举起右手，万年不变的扑克脸不带一丝感情。
“你凭啥当中院的管事大爷？”贾东旭第一个表示不服。
贾东升冷哼一声，“何师傅凭啥不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