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原来这才是轧钢厂真正的样子啊
贾东升领完证带秦淮茹去姥爷家，等他下班再带秦淮茹回95号院。
……
东直门外，娄氏轧钢厂。
贾东升骑车上班引发关注，工友们听说是他姥爷送他的新婚礼物，羡慕嫉妒！
“我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姥爷呢。”
“一出手就是一辆自行车，没见过比东升他姥爷更大方的姥爷了。”
“那你不知道东升他姥爷有多宠他这个外孙，他是老爷子最小的外孙，从小在姥爷家长大，是姥姥姥爷带大的，说是外孙跟孙子一样，甚至比亲孙子还亲。”
“东升你姥爷还缺外孙吗？”
“我姥爷不缺，我缺孙子！”
“啥意思？”
“他让你给他当孙子！”
“孙贼有种你别跑！”
贾东升跟几个工友一边打闹一边走进车间，进入轧钢车间犹如进入战场。
每个工人都必须严格遵守各项规章制度和操作流程，稍有不慎就会酿成事故。
工友们来到更衣室，换上劳动布制作的工作服，有些人还需要穿上特制的防火防水工作服。
脚上穿的是用轮胎底坐的皮鞋，戴的手套特别厚，脖子上围着毛巾。
目的是为了防止钢花落到脖子里。
那玩意儿少说几百度多则上千度，一旦落到脖子里后果不堪设想。
提前来车间的班长走进更衣室，叮嘱众人：“千万记住！任何人都不允许用手直接触摸钢材！”
“上个月隔壁车间有两个小子不听话，看到刚才一点儿也不发红了，就以为已经凉透了。”
“然后两个缺心眼儿的玩意就摸了一把，摸钢材的手当场就被烫熟了。”
“除了截肢没有其他办法，不想像他们一样就给我记住了，千万不要用手摸钢材！！！”
“知道了！”众人纷纷回应，贾东升穿好工作服来到他的工作岗位。
本以为轧钢厂就像原剧中那样，没有高炉和铁水，要么拿锉刀和锤子敲敲打打，要么操作机床打孔钻眼儿。
万万没想到剧中只是轧钢厂的冰山一角，真正的轧钢厂竟然特么长这样。
怪不得原剧中贾东旭会死在轧钢厂呢，这特么也太危险了。
同样都是贾长先的孙子，同样是进轧钢厂上班，同样是学钳工，贾东升和贾东旭相差十万八千里。
人家贾东旭是跟易中海学钳工，在加工车间拿着锤子和锉刀敲敲打打，一边儿干活儿一边聊天好不自在。最危险的事情不过是操作机床钻孔打眼儿。
反观贾东升这个钳工，身处长期处于高温状态的轧钢车间，几个大号鼓风机一直开着，噪音比直升机都大。两个人面对面说话都听不清。
如果你从鼓风机前经过，一不留神就能被吹个跟头。
每天交接班的时候，高温烘烤的皮肤都要爆裂了。
他每次负责看管反围盘的时候都特别紧张，手里的钢钎都快攥出水了。
手持钢钎紧盯“火蛇”，这玩意其实就是经过高温加热的钢铁，长条状长得像蛇，故名火蛇。
看管反转盘的人最怕“火蛇”跑盘，顾名思义就是要把火蛇盘起来，跑盘就是未能进入反转盘，一旦跑盘必定伤人，首当其冲的就是看管反转盘的工人。
轧钢车间除了跑盘，还有“憋钢”，“跑钢”，“不进孔型”等事故。
一旦发生此类事故，除了大炉不能关停，其余设备都要停车检修。
轧钢车间也是轧钢厂现阶段唯一三班倒的车间，三个班次日夜不停连续生产。
众所周知，五十年代初期百废待兴，市场急需各种钢材，尤其是线材。
无论是飞机大炮坦克还是工业用的机件，铁路桥梁等建筑方面的钢筋和民用五金原材料等等。都要用到轧钢厂所生产的圆钢，方钢，角钢，带钢等诸如此类型号的钢材。尤其是广为应用的线材，线材又称盘条，当下主要依靠进口。
轧钢车间的工人干活不允许走神，一旦走神就有可能酿成事故。加上噪音特别大，在车间待一上午脑瓜子嗡嗡的。
好不容易到了午饭时间，轧钢车间工人换班去食堂吃饭。
贾东升喜欢第二批去吃饭，因为第一批时间紧，车间里还有工友饿肚子呢，你好意思花一个小时吃顿饭么？
第二批就不一样了，来换班的人已经吃过饭了，他们可以多享受一会儿午饭时光。
贾东升和几个工友来到食堂，打完饭坐在食堂门口，一边吃饭一边晒太阳。
“这个给你！”
贾卫华突然出现在贾东升面前，递给他一把新钥匙：“后院西厢房的王工调去石钢厂了，昨晚搬的家。我跟厂里申请了一下，给你租了间房。”
“后院西厢房归我了？不是三间么，怎么变成两间了？”贾东升英俊的脸庞被熏的黢黑，一开口露出一口大白牙。
他爸是技术员，按标准应该住三间房。王技术员拖家带口来娄氏轧钢厂上班，他爸发扬风格，把西厢房让给姓王的技术员了。如今姓王的技术员调走了，加上贾东升结婚了，住西厢房很合理。
贾卫华把钥匙塞到儿子手里：“厂里把西厢房租给许家了，你住许家原来那两间，我和你妈还住原来的房子！”
贾东升一愣，“狗日的许富贵竟然敢抢老子的房子，别让我看到他，我见他一次……”
“你想怎么着？”贾卫华黑着脸盯着儿子，“你这孩子以前不这样啊？怎么被卡车撞一次就变成这样了呢？”
贾东升冷哼一声，懒得跟愚孝又太讲原则的贾卫华废话。干了一上午活儿真饿坏了，两个馒头都不够塞牙缝的。对他而言一顿饭五六个馒头外加满满一饭缸菜才八分饱。
这个时候何大清还没跟白寡妇私奔，他还是轧钢厂食堂的大厨，何大清的厨艺不错，饭菜味道杠杠的。
饿过肚子的人都知道，只要你真饿了，吃什么都是香的。别说有菜了，就算没有菜只吃馒头也是香的。
饭后一边晒太阳一边儿打盹，眯了十几分钟回车间干活，这一干就是一下午。中间除了上厕所几乎没离开过车间。
随着熟悉的下班铃声响起，换班的工友准时接班，贾东升脱下轧钢车间特有的工作服，换上和其他车间一样的工作服去车棚取车。
“贾东升听说你昨天去秦家了？”
贾东旭站在车棚外看着贾东升，“你买车啦？你带我，咱俩一起走。”
“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