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萧云适岂会听不出她话里的威胁。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他不怀疑她话里的真伪,因为萧承渊确实有能力做到。
但他并不在意,更不害怕。
萧云适目光灼灼地盯着江姝柠,突然伸手搂着她的腰,把人带到怀里。
他身上有和萧承渊相似的檀香气味。
江姝柠不觉好闻,甚至差点吐出来。
想起自己的计划,她只能暂时忍着。
萧云适手指亲昵地剐蹭着她的脸颊,柔声呢喃:“柠儿,你看看我。”
江姝柠顿了一下,如他所愿地抬头。
萧云适扶着她的肩膀,说着他压抑许久的狂悖情丝,“柠儿,我喜欢你,从见你的第一面我就喜欢你了,但我之前从未有过这种感觉,我不知道这就是所谓的男女之情,等我后知后觉发现时,你已经嫁给了皇叔……”
“柠儿,刚开始我是真的想祝福你和皇叔,只要他能爱你护你,能给你幸福无忧,我愿意把喜欢你这件事藏在心底,永不再提……但他待你不好!你在大理寺地牢受苦时他在哪儿?他在忙着找养在外面的妾室和私生女!甚至他还把那个女人带回了邺京,以侧妃之礼迎她入府!他还把那个外室女过继在你名下,成为郡主!”
“他的所作所为根本没有把你这个正妻放在眼里!他让你沦为了邺京的笑柄!你知不知道那些日子外面的人都是如何谈论你这个摄政王妃的?是我,是我花银子找人把这些传言压了下去,还有,父皇下令让你去边疆,也是我想方设法地为你找了一条活路。”
“柠儿,萧承渊他心狠手辣,薄情寡义,从来没有为你考虑过半分,只有我才是真心地爱你,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我知道你不喜欢与别的女人争宠,你放心,我以后身边只有你一个女人,我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纳妾。”
江姝柠面无表情地听完,冷笑讥诮:“萧云适,你还真是大言不惭!我以前也是瞎了眼,竟觉得你是一个温润如玉,克己复礼地地谦谦君子,现在看来,分明是一个冠冕堂皇,虚伪卑鄙的小人!”
这句话就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地刺进了萧云适的心脏。
鲜血淋漓,满目疮痍!
他双手无力地垂下,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
原来在江姝柠眼里,他如此不堪。
江姝柠对他受伤的神情视若无睹,继续往下说:“你两面三刀,人前说萧承渊待你不错,你尊他敬他,实际呢,你觊觎他的妻子,还想杀了他!”
“如果不是你安排了人在益州刺杀他,他怎么会用假死的由头脱身?如果他没有耽误那些天,能早点归京,苏静柔她也不敢诬陷我,皇上更不会让我去边疆!”
“萧云适,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哪儿来这么大的脸,在这儿理直气壮地说帮了我?”
萧云适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重要吗,”江姝柠淡笑,朝萧云适走了一步,轻声道,“你知道的,我医术不错,让萧承渊对核桃过敏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除了这个办法,你还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不是皇室血脉?滴血验亲吗?听起来好像也不是那么可靠……哦,对了,还有一种滴骨验亲,就是把萧承渊的血滴到先帝的尸骨上,你敢开先帝皇陵吗?”
萧云适哑口无言。
江姝柠趁他走神之际,忽然扬起手臂。
她的右手握着一支针管,里面不知何时配好了药剂。
“呃……”
萧云适双目瞪大,感受到有一股冰凉的液体顺着血脉流进了身体。
等他反应过来,把江姝柠推开时已经迟了。
针管里的液体已经全部注射完。
萧云适的捂着后脖颈,咬牙道:“这是什么东西,你对我做了什么?!”
江姝柠笑了,“能让你年轻的药。”
师父花了多年时间研究出来的,能摧毁脑部神经的药。
简而言之,这药谁用谁就能当傻子。
而且根据研究数据显示,这药还会造成部分记忆缺失。
杀了萧云适灭口,会有数不尽的麻烦。
这药对付他,刚刚好!
视线晕眩模糊,头疼欲裂,仿佛有人拿着锤子在里面开凿,萧云适忍不住闷哼出声,一手捂着头,一手扶着树干,表情痛苦狰狞。
师父说了,这药见效没有那么快,属于循序渐进型的。
在萧云适彻底成为傻子前,不能让他出去乱说。
江姝柠看了一圈。
方才进来的时候,看门的小厮都没认出萧云适,而且得知他是这座宅子的主人,喊的也是“公子。”
萧云适明显很少来这里,甚至不来。
他也不是用安王的身份置办的这处宅子。
萧云适已经疼的不省人事了,像毛毛虫一样躺在地上扭曲挣扎。
江姝柠拽着他的后衣领,准备把他拖到屋子里锁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萧云适的心腹绕过屏风强走了过来。
四目相对,彼此都傻了眼。
萧云适不是已经把下人都打发走了吗?!
江姝柠多少还是有点心虚的,赶紧松手。
只听“咚”的一声,萧云适的后脑勺好巧不巧地磕到了石阶边缘,人直接晕了过去。
“王爷!”侍卫跑过去抱着萧云适,恶狠狠地瞪着江姝柠,“你对王爷做了什么?!”
江姝柠耸了耸肩,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聊的好好的,他忽然说他头疼,然后就躺地上了,我想着让他回屋休息会儿,但又扛不动他,只能拖了。”
心腹看着她,忽然高声喊了一句:“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
音落,数十个侍卫手持长剑,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
江姝柠这才知道,这看似无人的宅子居然早有埋伏。
看来萧云适是早有准备,方才那招叫先礼后兵,她若不同意,他就会用强的。
“你们想干什么?”
江姝柠一手拿迷药,另一只手握紧了手术刀。
心里默默地盘算着从这里毫发无伤离开的几率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