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渣爹要打人
云知稍微整理了下,然后去了前面准备用来接待客人的花厅。
等到了地方,她却没有立刻出现,而是透过窗户往里面看。
云桓坐在椅子上,看似规规矩矩的,可一双眼却四处乱瞄,偶尔看到价值连城的东西,他眼睛就转不动了,恨不得将那东西扣下来仔细看看。
云桓等了好一会儿,没等到有些不耐烦了,忍不住四处走动了起来。
云知是掐着时间,才推门走了进去,她一脸单纯的模样:“爹爹,你是来看小知的吗?”
云桓语气不耐烦:“你怎么现在才来?”
云知完眨着眼,眼神迷茫:“啊?小知在忙呢。爹爹,你快看,这是小知最新的朋友,叫小黑。”
云知摊开手,露出一只蟑螂。
云桓脸皮微微一抽,恼怒道:“把这什么,拿走。果然是傻子!就知道跟虫子玩。你恶不恶心啊!”
“爹爹,呜呜,你怎么能这么说小知的朋友。”云知泪眼汪汪,声音控诉。
“我不和爹爹玩了。”她跺脚,抓着大蟑螂转身就跑。
云桓后知后觉,赶忙喊道:“云知,你给我回来,我有话问你呢。”
云知好似没听到她的声音,继续走。
云桓无法,只能追上去。
“云知,你停下来,我真的有话对你说。呼呼呼……”
云桓追逐了一会热,就忍不住气喘吁吁了起来。
实在是太累了。
这些年,他吃好喝好,把自己养的非常肥胖,就这么跑了一会儿,整个人都要不行了。
云知心底狠狠直笑,见好就收,回过神去,委屈问:“爹爹,你追小知干嘛?”
云桓气得想翻白眼?
是他想追吗?
他这趟过来,可是有任务的,目的没达到,怎么能走。
“你回来,爹爹不说那虫子了,爹爹给你带了好吃的了。”
听到有吃的,云知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在哪里?小子要吃!”
云桓喘着粗气:“走吧,咱们进屋子里说。”
这花厅院子,有人在那,他哪里敢就这么大.大咧咧的问云知那个问题。
云知一副被说服了的样子,跟着重新回到花厅了。
“爹爹,吃的在哪里?”云知迫不及待问。
而云桓也是迫不及待抓住云知的胳膊,生怕对方再四处乱跑。
他是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云知,爹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如果回答对了,爹就把东西给你。否则,我就……”
云桓竖了下手,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
云知果然被吓到了,缩了缩脖子。
“爹爹,你问,小知说。呜呜。”
云桓哼了声,满意了,赶忙问:“你可知道你娘的画作在什么地方?”
原来这渣爹过来,是为了她娘的画作啊。
还真是够可以的。
“小知没有画画,小知画画。”云知口嘟嘟嚷嚷,就是不回答到点子上。
云桓有点不耐烦,这种眼看就将弄到答案,却因为对方不配合而得不到,反而更加的烦躁了。
“我问你话呢,你老实回答。”云桓语气凶恶。
“小知不知道,小知不知道,爹爹,你好凶啊。”
云知不停摇头,小脸也跟着鼓起了起来,有些生气和委屈。
云桓心底的怒火再也克制不住了,他一把抓着云知的胳膊,怒审问:“问你话,你就说,你到底知不知道的,赶紧说,不然,我打死你。”
“哇,爹爹好凶啊,救命呀。”
“你今天不说出点什么,我绕不了你。”
云桓被吵得烦躁,忍不住抬手,非要逼问出什么结果。
“住手。”
在他的手打到云知之前,身后却传来了呵斥声。
陆星哲冰冷的声音,从门口方向传来。
“倒是没想到,云大人你居然这么暴脾气,一言不合就要打人!还来我侯府打人?”
云桓满腔怒火,好似被浇了一盆水,瞬间就冷静了下来。
他一点一点转过头去,露出一丝干笑:“星哲啊,你……呵呵,你怎么回来了?”
陆星哲控制着轮椅,走进花厅,眼神嘲讽:“我若不是提前回来,还真看不到这么一场好戏。”
“呜呜。美人相公!”云知嗷的哭了起来,用力从云桓的手里挣脱出来,犹如乳燕扑过来。
“呜呜呜,美人相公,爹爹好凶呀,呜呜呜。”
少女哭得撕心裂肺,眼泪鼻涕刷刷刷往下流。
陆星哲原本看到云桓要打人,是很生气的,可是当看到少女那狼狈的样子,就只剩下嫌弃了。
在对方即将扑过来时候,他抬手,用鞭子柄抵住对方,让对方不要靠近。
云知眼底迷茫。
小美人怎么了?
刚刚还维护她呢,怎么忽然一脸嫌弃的样子呀?
哎呀,果然,美人心海底针啊。
云桓神色尴尬:“那个,星哲,你不要误会啊,我不是故意要打她的。是我和她说话,可她却胡说八道,实在是不懂规矩,我才想教训一下她,让她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
这话一下子就将过错推到了云知身上了。
如果陆星哲愿意的话,就能顺势将这个问题给揭过去了。
毕竟云知是个傻子啊,傻子做错事是一件很寻常的事情。
可陆星哲冷笑一声,问:“胡说八道?她说了什么?”
云桓面皮一僵,心底恼火,这小子怎么回事,怎么非要寻根问底的?
他靠近过来,拉了下云知,低声道:“云知,别哭了,整天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的。你这样,旁人看了,还以为我云家完全没有教过你呢。”
云知嗷嗷哭:“爹爹坏,爹爹是坏人。呜呜,小子想娘亲,美人相公,小知想娘亲了。美人相公,你能不能办小知找到娘亲!”
云知哭得很伤心。
她上一世是孤儿,磕磕巴巴,好不容易长大,根本没有得到过母爱。
这一世,好不容易有了温柔娘亲,可结果,娘亲那么找就去世了。
她也是真的很怀念娘亲。
如果娘亲还在,这十几年里,她肯定不是装疯卖傻,过得无比凄惨。
听到云知的哭诉,陆星哲心头微微一颤,忽然有了和对方同病相怜的感觉。
他的娘亲也早早走了,他爹也常年不在家,他最初也过得很苦,被下人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