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薛栗去了教坊司
“薛老弟,怎么?不敢进去?”
旁边有一道讥笑声传来。
薛栗看着同样身穿兜帽的阎立本,说道:
“闫大人倒是很从容,想必经常来吧?”
“哪有?”
阎立本摆了摆手,道:
“本官也是第一次来,这次要不是为了公事,咱怎么可能来这种地方?”
薛栗不屑的冷笑了一声。
行,我差点就信了。
今天一大早,阎立本就悄悄咪咪的来到了他的府上。
知道阎立本是拥护女帝的“保周”派,薛栗就直接让他进来,并没有为难。
而阎立本一进来,就神神秘秘的说,要带薛栗,去个好地方,但是要薛栗穿上兜帽。
这样神神秘秘的,倒是让薛栗有了几分兴趣。
只是没有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个老家伙,看起来一脸正经的样子,竟然是这样一个lsp。
居然把纯洁善良的自己,带到了这种地方!
薛栗收回期待的目光,对着阎立本道:
“咱虽然不说自己洁身自好,但是也不屑于来这种地方。”
阎立本意味深长的看了薛栗一眼。
“你怕是不敢进去吧?”
薛栗撇了撇嘴。
谁不敢去了。
不就是个教坊司而已。
看着门口莺莺燕燕,拿着手帕招揽客人的门庭,薛栗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哎哟,客官,快来,里面请!”
两个二十五六岁的女人,主动迎了上来,一左一右,“架”着薛栗就往里面走。
薛栗头皮有些发麻,不过阎立本就在旁边看着呢,自己怎么能怂?
他尽量保持神色如常的样子,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往旁边瞟了一眼。
只见旁边,阎立本哈哈大笑,一左一右,搂着两个姑娘,胡子都笑的一颤一颤的。
薛栗暗自腹诽。
这个lsp,还说没来过,你特么要是没来过,劳资把薛字倒着写。
两人走进来以后,老鸨十分热情的迎了上来。
“哎哟,闫大人,好久不见了啊!”
老鸨一脸媚色,故意用胸前蹭了蹭阎立本的胳膊。
薛栗冷笑了一声:
“闫大人不是没来过吗?”
阎立本脸色有些不自然,干咳了一声,道:
“教坊司隶属户部,咱们这也是在为朝廷做贡献。”
薛栗竖起了大拇指。
头一回有人把P说的如此光明正大,正义凛然。
老鸨又看向薛栗,眼睛一亮,道:
“好俊的小伙子啊,你算是来对地方了,喜欢哪种类型的,跟梅姨说,梅姨一定包你满意!”
阎立本戏谑的看着薛栗。
薛栗脸色一冷,好你个老小子,想看我的笑话,那就别怪我了。
薛栗从怀里掏出了一锭足足有二十两的金子来。
老鸨顿时眼睛都直了!
薛栗冷笑道:
“梅姨是吧,我看你风韵犹存,想必十分对闫大人的口味,这样,只要你今晚能拿下闫大人,这锭金子就是你的了!”
老鸨激动的手都在颤抖,接过那锭金子,揣进了怀里,拍了拍胸口,保证道:
“小哥真是有眼光,你放心吧,今晚我亲自上阵,一定伺候好闫大人!”
一旁,阎立本脸色呆滞的看向薛栗。
薛栗耸了耸肩。
没办法,有钱就是这么任性。
也不怪老鸨这么激动,她这一个院子,一天的收入,有时候都到不了二百两。
而薛栗,一出手就是二十两金子,换成银子,就是二百两,相当于这里所有的姑娘,一天的收入!
这如何能让她不激动。
尤其是薛栗这样出手阔绰的金主,更是罕见,要是能留住,她的业绩以后怕是能翻番!
所以她当然要尽可能的,满足薛栗的所有要求!
在老鸨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了一个雅致的包间中,老鸨一边招呼人上酒菜,一边去喊几个台人过来陪酒。
···
教坊司虽然比勾栏高一个档次,不是一般人能消费的起的,但那只是针对于普通人而言。
要是去勾栏听曲,一般的小间的话,只需要一钱银子,但是教坊司光是进门,就得一两。
足足十倍。
只要进了门,你就可以和任意一位姑娘,今晚欢聚一堂。
不过仅限于大厅里那些最低级的“彩旗”。
彩旗之名来源于这些女子穿的花枝招展的意思,包括门口那几位也是。
不过也有特殊情况,要是两个客人,同时看中一个,那就需要看谁出的钱多了。
除此之外,还有更高一级的“台人”,都是年龄,相貌,还有身材都极好的,拥有自己独立的房间,要是想进去,要交钱,五两银子起步。
最高等级的,则是花魁,是教坊司一个院子里面,地位最高的,个个都是才貌无双,老鸨都无权管辖,至于接客,则全由自己意愿。
一些孤傲的花魁,看不到衬她心意的男子,几个月不接客,也没人说什么,她们只需要出来弹弹琴,或者与那些附庸风雅者对上几句诗词,便会有大把的银子送上来。
这在薛栗看来,叫饥饿营销。
不过刚才薛栗和阎立本进门,却没有人来收银子,这自然是因为阎立本这位“资深会员”。
要是熟识的金主,“门票钱”自然就免了。
很快,酒菜就摆了一桌。
之前的那几个“彩旗”都已经出去了,这样的金主,当然是要“台人”来陪。
不多时,雅间的门被推开,四个台人走了进来,顿时一片欢声笑语。
“哟,好俊的官人哟,看的奴家好喜欢啊!”
“官人,来喝酒,奴家喂你。”
这几个姑娘都是十七八岁的样子,正是青春年少,但是因为在教坊司之中,又有着浓重的红尘气。
倒是别有些味道。
薛栗尽量让自己放得开一些,任由一个女子坐在他的腿上,给他喂酒。
只是没想到,那个女子居然把酒倒进了自己嘴里,然后将樱唇凑了过来。
这就不能忍了。
薛栗一指点在了她的肋间,女子顿时忍不住笑了起来,口中的酒水洒了下来。
“官人,对。对不起!”
台人吓了一跳,急忙起身道歉。
她们虽然比那些彩旗高一个级别,但终究不是花魁,要是惹怒了顾客,是要受到惩罚的。
薛栗摆了摆手,道:“没事,你下去吧。”
他没心思再跟阎立本在这里看这些莺莺燕燕,敲了敲桌子,说道:
“别卖关子了,说吧,你让我来,到底要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