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宴会进行时
两座山的欠条,曾敬言这个县尊,还可以借着衙门的势力内部消化了,可是方圆五里的地,那可不是小数目啊!
曾敬言笑着道:“你瞎担心什么,唐公子又不是白要的,你还不知道吧?唐公子可是醉仙居的老板,之前找你接洽的醉仙居掌柜唐喜和刘师爷,一个是他的下属,一个是他岳父家。人家银子都给你付了,你还不想给地契是不?”
李文书恍然大悟,原来是正主来了。
他连忙朝唐尘作揖道:“对不起唐公子,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公子身份,还请公子海涵。”
唐尘笑着道:“李文书言重了,不知者不怪,既然曾大人都开口了,那就把玉京园方圆五里的地契都拿给我吧!我回去全部种上花草,来日请曾大人和李文书前去赏花。”
“多谢公子厚爱。”
李文书欣喜,这唐公子一看就不是简单人物,既然人家愿意结交自己,这个脸岂能不兜着?
“唐公子稍等,玉京园附近的地,刚巧今天文员外过来出售,我这就去给他办理。”
“等等,你说的文员外,是柳州东城的文员外吗?”
唐尘一拍脑袋,自己好像忘记给曾敬言打招呼了,让他给文仪特权,这吹出去的牛逼差点就翻车了。
“正是,唐公子认识他们?”
唐尘问道:“刚刚是不是有位夫人找你,说是打个招呼的?”
李文书惊讶道:“是啊!她说她相公给曾大人打过招呼,让我帮忙先办理,我就请示了曾大人,曾大人说没有,我就没管她了,难道……”
唐尘无奈道:“那是我夫人。”
李文书大惊:“是唐夫人?这……”
唐尘苦笑道:“曾大人,我就说昨夜少喝点嘛,现在倒好,连正事儿都忘记了,不知道我夫人在心里怎么编排我呢,还以为我骗她呢。”
曾敬言连忙撇清关系:“这可不怪我,昨晚就你兴头最高,我可不负这个责任。哈哈……李文书,既然是唐公子的夫人,你就过去直接把他们请到这里来吧!都是不外人,本官亲自给他们办理。”
“是,大人。”
李文书心里却是犯嘀咕,你夫人领着你岳父大人来卖地,女婿却在买地,这家人真是让人看不懂。
“唐公子,你好像和你夫人的娘家人,关系不怎么好啊!”曾敬言笑意盈盈地问道,能好吗?柳州的地都是为唐尘收的,现在老丈人来卖地,唐尘却不直接接手,反而让他夫人领着人来,这其中奥妙不言而喻。
唐尘耸了耸肩:“没办法,人家看不起我呗!谁叫我是岌岌无名,无权无势的小人物啊!连嫁到我唐家的女儿都不想认了,我能怎么办?我也很无奈啊!”
曾敬言长哦了一声,他之所以问出这个问题,就是问唐尘,自己一会儿该以何种态度去对待文家人。唐尘既然这么说了,他心里就有底了。
县衙文书处。
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此时正红眉绿眼地瞪着文仪,正是文仪的父亲文达海。在文达海身后,还有两个青年,他们一个是文仪的哥哥文建义,一个是文仪的弟弟文建忠。
“你不是唐尘都已经打好招呼了,来了直接就可以带我们去办理吗?就这样办理的?文书大人说了根本没有人打过招呼。”
文仪委屈道:“我相公就是这样对我说的,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啊!”
唐尘骗了自己?文仪不相信,相公绝对不会骗自己,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身患脑疾、动不动就虐待身边人的相公了,而是对自己疼爱有加,在柳州城说一不二的相公,而且搬家的时候,自己还亲眼看到柳州城好多官府的人都过来祝贺,也不可能做不到这一点小事儿,肯定是上面没有来得及传达消息下来,肯定是这样。
大哥文建义冷笑道:“父亲,我早说过那个傻子根本不靠谱。还和县衙的人打招呼?我看就是舔着脸伺候刘师爷的,哪里能做到这种事情,我看我们还是尽快去排队,免得耽误了离开柳州城的时间。”
小弟文建忠看了姐姐一眼,安慰道:“姐,你别往心里去,大哥和父亲这是担心多滞留一天柳州城,就多一分危险呢。父亲,大哥,你们也别这样说姐姐,她已经尽力了,否则的话姐姐也不会跟着我们来县衙对不对?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文建义阴阳怪气道:“还有能什么误会,就是那个唐傻子打肿脸充胖子呗!大言不惭地说自己在衙门有关系,想让我们文家高看他一眼,实则就是个银枪蜡头,什么也不是。”
文仪怒道:“不许你这么说我相公,我相公不是这样的人。”
自己可以被他们如何贬低,文仪都可以忍受。但是唐尘对自己这么好,绝对不容许别人侮辱他,而且唐尘已经改过自新了,绝不是他们所说的那种人。
文达海眼睛一瞪:“怎么?说两句都不行啊!那个小王八蛋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让你这么维护他?哼……要不是当初看唐家生意做得不少,我才不会把你嫁过去,没想到唐家那老东西还没怎么帮到我就一命呜呼了,早知如此,我就把你嫁给其他人当小妾了。”
“就是,当初我就反对这么婚事,让你把文仪嫁给黄家黄老爷做小妾,现在遇到这种情况,黄老爷的儿子黄捕头还能帮衬我们一点呢,哪像现在这样,被人涮了都不知道,还搭进去一个女儿,哼……小妹,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文建义逼视着文仪,很是不客气。
文仪紧咬着牙关,眼泪滑落下脸颊。虽然她早已经知道,自己的家人早就没把自己当家人看了,但是亲自听到他们这么绝情的话,心里难免悲哀。
连旁边的文建忠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声道:“大哥,父亲,你们太过分了,再怎么说姐姐也是我们文家人,血浓于水,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文达海恨铁不成钢地撇了小儿子一眼,厉声喝道:“小浑蛋,敢教你爹做事了?谁给你的胆子?”
文建忠虽有畏惧,但还是挡在姐姐身前道:“爹,孩子这是就事论事,我们本就是一家人,你们这样把姐姐当作可有可无的工具,我就是看不过眼。”
“你……气死我了。”文达海勃然大怒。
就在这时,一声低沉的冷喝传来。
“吵什么?你当这里是菜市场啊!想吵回家去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