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兢王真的病了吗?
方翠菱道:“之前我也想过这回事,还想等你回来商议一下呢,没发酵到还好,一旦粮食发酵之后,所有的味道都会混淆在一起,调料倒是没什么,酒水的要求却是极高,恐怕会影响味道。”
许月清接口道:“所以我和你二婶又看了一个铺子,位置比较一般,价钱却很不错,既然宁儿也有这个意思,不如咱们现在就去买下来。”
许月清是个急性子,说完就拉住了盛以宁。
盛以宁不想扫两个婶子的兴,便说道:“好,如果两位婶子不累,咱们就去瞧瞧。”
妯娌俩正在创业的兴奋之中,哪里会觉得累。
“我们没事,早买下咱们也能早受益,天下天这么热,发酵的定然会比平常快,要不了多久,味道就出来了。”
“奴婢也想跟着。”
怀竹可怜兮兮的看着盛以宁,自从主子嫁给墨渊,她与主子相处的时间就越来越少了。
盛以宁笑着说道:“那就跟着。”
怀竹连声说道:“谢谢主子,谢谢主子。”
三人很快就来到了那家店铺,位置也是一道背街,而且还是街尾,难怪价格不高。
盛以宁四处瞧了一眼,这铺子的房岩是个平顶,比别家都高出了大半米,这在风水上有个名称,叫做一肩难挑众人运,折脊弯腰必穷困,意思就是他一家难以挑起整条街,难怪生意不好。
而且对面的烟囱正好对着这家铺子,这在风水上也是大忌,若不处理,便是财神爷在这做买卖,也得赔个底朝天。
这种小问题自然难不倒盛以宁,两位婶子已经将价格压的差不多了,她便没有多说,拿出银票付了钱。
“明日找几个木匠,将这房子高处的一节削掉,也别太低,与旁边一样即可。”
许月清站在门口,瞧着这房子道:“这样的顶确实有些突兀了。”
盛以宁笑道:“这房子犯点说道,咱们削顶可并非是因为美观。”
方翠菱顿时恍然。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听人说这房子易主了好几次,无论做什么生意,都没有赚钱的,也有人说这里风水不好,看来传言未必是空穴来风。”
“是啊,风水这东西极其玄妙,有可能一块石头,便能让一家人倒霉一辈子。”
盛以宁说完,又指了指门前的牌匾。
“明日去买一只八卦镜,挂着此处,可破对面带来的污浊晦气,只要这两样弄好了,咱们的生意必然稳赚不赔。”
方翠菱毫不怀疑盛以宁的本事,连连点头道:“行,明日一早,我就和你三婶去街上找。”
娘三说话之际,国师已坐着马车来到了宫中。
他一路迈着四方步,来到了坤安宫的门口,高声说道:“老臣参见太后。”
“国师不必多礼,进来吧。”
太后的声音从房内传出,听那略显沉闷的声音,便直她的心情不太好。
国师整理了一下衣袍,迈步进门,太后就在正殿上的红木椅上坐着,见国师提着袍角,不耐烦的说道:“免了,此次叫你来是谈着正事,墨铎登基之日,可能要往后延上几日,还请国师算一下,最近可还有什么黄道之期?”
“哦,为何要改变日期?”
国师一脸诧异。
太后揉着额头说道:“墨渊旧疾复发,全身无力,连行走都成问题,没有他,哀家拿什么来震慑群臣,更何况后宫还有人虎视眈眈,铎儿本是哀家的嫡子,他登基不过是取回属于他的位置而已,不想却这般艰难,这天下,哪里还有公理可言。”
国师沉吟了一下问:“兢王前几日还身体硬朗,怎么突然就生了病?”
太后放下了手,叹了口气道:“哀家哪里知道,太医已经派过去了,确实挺严重,听说风水可使人逆天改命,不知这是真还是假,国师可有这本领?”
国师忙躬身说道:“老臣只会占星卜卦,其他的都只是略通些皮毛,到是兢王妃堪称个中高手。”
他话锋一转又说道:“人世间一切,其实早有定数,每个人的命运也是一样的,即便是风水大家,想要逆天改命也会付出极大的代价。”
“哦,你的意思是,墨渊的病症已经不可逆转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到也是一件好事,他自己死了,就免得自己处心积虑动手了,太后想自己把持朝政,自然不会留下这么大一个潜在的危险。
所以她现在的心情有些复杂,既有欢喜也有忧。
喜的是,墨渊命不久矣,能帮自己省去不少麻烦,忧的是,墨渊若不出面,墨铎想登基,必然会饱受非议。
这两日民间已经传出了血脉之说,若任由这谣言继续扩大下去,皇家的声誉被人受损,那帮老臣也同样会不依不饶。
世人皆以为皇家便可一手遮天,却不知皇家也要讲究均衡之术,一旦政治失衡,皇权便会遭到威胁。
太后在宫中浸淫多年,自然明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
思量间,就听国师说道:“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太后故作惋惜的叹了口气。
“可怜墨渊正是鲜衣怒马的年纪,却被疾病缠身,兢王妃尤其命苦,二嫁亦逃不掉守寡之命,希望宫中这些名贵的药材,能多留他些日子。”
“太后仁爱,兢王若知道必会感动不已,老臣这便回去掐算一个良辰吉日,以保王爷可以顺利登基。”
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愁苦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那就有劳国师费心了,若是顺路,便替哀家去看看墨渊,哀家一介女流之辈,出宫总是多有不便。”
国师恭敬的说道:“老臣遵命。”
出了皇宫,国师便前往了兢王府,府门口,正好碰到了归来的盛以宁。
国师拱手笑道:“数日未见,兢王妃的风采更胜当日,气色非凡,想是最近要有喜事临身了。”
盛以宁抱拳回礼。
“承国师吉言,国师可是要拜访兢王?”
“正是。”
盛以宁微微侧了一下身。
“里边请吧。”
国师抬脚迈过了门槛,忽然转头问道:“兢王……真的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