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真言面具
守在门外的双喉教众闻声而入，恭敬行礼道：“堂主！有何吩咐？”
令狐渊从腰间取出一块黑色令牌，递给教众，吩咐道：“拿我令牌去宝阁将真言面具借来，我要用！”
双喉教众双手接过令牌，应道：“是！堂主。”正欲转身离开。
令狐渊手一扬，又道：“且慢，他与那叫姬月的教众相熟是吧？将她一并带来！”
“是，堂主！”双喉教众领命离去。
方白眼中泛起一丝冷意，语气冰冷道：“令狐堂主，此事跟他人无关，我觉得不必牵扯到别人。”
令狐渊瞥了方白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无须担忧别人，还是为自己多思量思量吧，姬月乃是紫面资质，是教会着重培养之人，我自不会为难于她，倒是你，越发让我好奇了。”
说着，他把鼻子凑近方白的脸颊，深深吸了一口气。
满眼邪魅和陶醉道；“嗯，好香啊！”
方白打了个冷颤，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这家伙莫非是......？弯的？方白是真的有些怕了，难怪总觉他娘里娘气的。
“啊！好想吃一口！”
方白闻言，菊花一紧。
正陷入陶醉的令狐渊突然转头，一本正经的望着方白，问道：“你的面皮为何如此之‘香’呢？为何我一见你，就想把它剥下，一口一口的细细品尝。”
什么？面皮？原来说的是我的面皮啊？方白微微松了一口气。
哎，不对，似是想到了什么，方白随即问道：“你是？死面人？”
“答对了，可惜没有奖励！”令狐渊邪魅的盯着方白，眼神中贪婪尽显。
这眼神，方白记忆犹新，当日罗刹国刑场，那被黑衣人像条狗一样牵着的女人，跟他此刻的眼神一模一样。
他心中一紧，默默呼出幸运转盘，见倒计时还有十多分钟，不禁问道：“听说魔喉教不是很少招募死面人的么？”
“很少，却并非没有，这不巧了，我就是！”令狐渊，嘴角又扬起了弧度，颇为戏谑的回道。
这家伙，方白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就总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劲，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了。
看来这个死面人，把自己当成了猎物。
怎么办呢？幸运转盘的结果难以预测，只有转到“飞机”图标，触发“空降”效果，方能逃脱，其余的大概率都是死路一条。
此前，他已转过三次幸运转盘，每次结果皆不相同。
首次是“空降”，将他传送至此地，第二次得到一根有治疗效果的棒棒糖，第三次则是“勾手指”图标，掉落一件肚兜。
鬼知道第四次会出现什么。
不行，单靠幸运转盘不可靠，左护法又不知何时归来，怎么办呢？方白感觉自己陷入了绝境。
一个副堂主，处置一个预备教众，还不是轻轻松松的直接拿捏？但他为什么还要审自己呢？
他一定是在顾忌什么？对了，难道是自己虚构的那位神秘黑衣人？他因为不确定，所以要审问自己，确定我背后的黑衣人身份，或者说确定那位黑衣人对他没有威胁，但他应该有猜是左护法，但不确定，想要确定一下？
想到此处，方白心中稍安。
就在此时，敲门声起。
“进来！”令狐渊轻声说道。
双喉教众和姬月先后进入审讯室。
姬月已经换上黑色教袍，双肩各绣着一个“喉”，此刻的她更显神秘冷艳。
她见到方白与令狐渊，神色凝重，向方白点了点头，而后双手交于胸前，躬身向令狐渊行礼道：“堂主！”
此乃魔喉教标准行礼姿势。
令狐渊微微点头，一脸笑意，和声说道：“姬月，今日唤你前来，是为调查方白破坏觉醒仪式，致使古婆婆重伤一事。”
姬月眉头微皱心中腹诽：这都还未调查，罪名都先扣上了？
但她不露声色，恭敬道：“不知堂主需要我如何配合？”
“你且坐下！”令狐渊示意姬月坐在一旁的石椅上。
他接过双喉教众手中的木盒，拿回令牌，吩咐道：“你先出去，没有我吩咐，不得入内。”
“遵命，堂主！”双喉教众退出审讯室，关上了厚重的石门。
令狐渊把令牌放于木盒上，木盒瞬间红光一闪，有符文浮现于表面，随后一一飞出，悬于空中，围绕木盒旋转。
这些符文约有数十枚，皆有拳头般大小。
令狐渊凝视符文，手指快速结印，有选择的点在其中一些符文上。
被点中的符文纷纷闪耀红光，接着所有符文飞回木盒中消失不见。
只听“咔”的一声轻响，木盒开启，里面装着一张面具。
此面具形似异兽，如猫似虎，却又不尽相同，毛发黑白相间，栩栩如生，仿若直接从异兽脸上剥下，却又透着一丝诡异，略有些瘆人。
令狐渊拿起面具，介绍道：“此乃以高阶异兽幻狮真言兽的面皮，通过秘法祭炼而成的真言面具，带上它，便只能讲真话，无法说谎，此为六阶宝具，半神以下皆无法抗拒，即便是我，也不例外。”
宝具等阶也分一阶至九阶，一阶最低，九阶最高，与异士的修为等阶互相对应。
这真言面具为六阶，品质颇高，难怪有教会的高级秘纹守护。
方白见状，心中暗道不好，若是带上此面具，令狐渊问起黑衣人之事，自己岂不是直接暴露？方白不确定左护法是否压得住他，最好让他无法确认黑衣人身份，他才会有更多顾忌。
若问其他的，倒也不担心，因为他所言基本都属实，唯独黑衣人之事乃是他虚构，有点棘手。
当初随意杜撰黑衣人之举，是否太过于草率了？
令狐渊手持面具瞥了方白一眼，又看向姬月，将面具递给她，说道：“还是你先来吧，给方白做个示范。”
姬月接过面具，看了一眼方白，方白向她微微点头。
其实无所谓，姬月知晓之事甚少，且皆可坦言相告，方白对此倒并不担忧。
姬月拿起面具，将之覆于脸上，面具缓缓蠕动，与她的面皮逐渐融合成一体。
片刻后，姬月化身为人面兽耳的模样，脸上还残留着些许白色毛发，宛若“兽耳娘”。
她的眼神慢慢涣散，仿佛陷入催眠状态。
令狐渊见状，嘴角上扬，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姬月！”
“很好，你来自何处？”
“夜叉国姬氏一族。”
“为何加入魔喉教？”
“为了变强，为了替死去的父母讨回公道。”
“你可认识方白？”
“认识。”
“你们何时何地相识的？”
“数日前，于他洞府之中。”
姬月全程有问必答，毫无抗拒之意，所有回答皆似潜意识行为。
见状，令狐渊非常满意，嘴角弧度更甚，继续问道：
“他背后是否有位强者，你可曾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