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凭什么啊？娘，你说他们是不是欺人太甚？”
沈如娇看着这些以次充好的聘礼，甚至是有些都是空的。
窦氏的脸色也不好看，她想过永安侯府不会给他们多好的聘礼，但从未想过既然如此的让他们没脸。
“娘，我不嫁，我才不要嫁给那个外室子都出来了的男人。”
沈如娇指着聘礼大喊大叫，十分不得体。
窦氏心口都是疼的。
她幻想过永安侯府不可能给他们沈家高聘礼，可，现在就算是一次充好也不过是八抬而已。
八抬！
那谢允给沈如枝下聘的时候，足足三十六抬，沉甸甸的，结果这谢夫人竟然如此的对她女儿。
“娘，我不要嫁，好不好，都是沈如枝，如果不是她的话，我怎么可能要嫁给那个纨绔子。”
“你让她去嫁，祸都是她闯出来的，凭什么不是她去嫁？”
沈如娇崩溃的大喊着，站在原地跺脚，手上摇着窦氏的手臂。
窦氏也恨啊。
原本这一切，应该都是沈如枝受的。
“好了，娇儿，你别闹了。”
窦氏安慰着女儿，对沈如枝恨得半死，却什么都不能做。
沈如娇委屈的跺脚哭泣，明明只有谢允那样的男人才配得上她。
谢长安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外室长子都出生的货色，她嫁过去，哪里还有好日子过啊。
“够了，你闹够没有！”
沈父看着二女儿闹成这样，想到了这两日的传言以及冷眼。
一巴掌扇了过去，沈如娇捂着脸安静了下来，同时也不敢相信的看着沈父。
“爹爹，您打我？”
沈如娇怎么都没想到，向来最喜爱自己的爹爹，竟然打她！
沈父脸色铁青的看着她，气愤的哼了一声。
“打你？我打你都是轻的，如果不是你不要脸去算计人家谢允，你怎么会招惹了那谢长安，让自己连清白都没了。”
“我告诉你这婚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这都是你自己自作自受得来的。”
“爹爹，您这个时候难道不是应该为女儿出头吗？竟然还对着女儿大吼大叫。”
沈父冷笑的看着沈如娇，又看着窦氏。
“这就是你费尽心思教育出来的女儿嘛，你看看她都成什么样子了，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还有你，出气？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永安侯府再怎么没用，那也是一个侯爵，你爹我不过一个小小御史，跟他们家作对，你真以为沈家有多少颗脑袋可以保你？”
沈父深呼吸了一口气，看着窦氏。
“聘礼少就少了，但是你必须得给我嫁过去，至于嫁妆你自己看着办吧，有多少就给她多少，你别忘了，不只是她，你还有两个女儿呢。”
沈父提醒着窦氏，那嫁妆沈家会出，但是出不了多少，至于剩下的就只能让她自己添置进去。
窦氏的脸色瞬间下来了，她本就是小门小户出来了，如果不是沈如枝的母亲，沈家也起不来。
沈如枝……
对，还有沈如枝。
“嫁妆的事情，妾身想了想，大小姐也是沈家的女儿，她总不能看着娇儿嫁过去连脸面都没了吧。”
“老爷，这娇儿的嫁妆，就是可以从大小姐的嫁妆里面匀出一半来倒也还说的过去，起码在面子上咱们家不输给其他人，至于永安侯府那边也可以让娇儿好过些。”
窦氏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并且一脸期待的看着沈父。
沈如娇也觉得，凭什么沈如枝就可以带着那么多嫁妆出嫁，都是沈家的女儿，她是嫡女，自己也是。
“就是，爹爹，沈如枝手上的那批嫁妆本来就是她母亲的陪嫁，既然都到了沈家，那就是沈家的东西，凭什么不交出来？”
那个女人，死都死了，还霸占着那一堆嫁妆有什么用？
沈如娇见过沈如枝的嫁妆，可多了。
她当时就想着这批嫁妆怎么扣下来给自己。
既然得不到谢允，那得到这些嫁妆也是应该的。
“她不会同意的，那丫头现在翅膀硬着呢。”
沈父有些难为情的说着，让他一个当父亲的开口问出女儿的嫁妆，还是给另外一个女儿，这种事情她怎么都无法开口。
尤其是传出去之后，他还怎么抬起头来做人？
窦氏跟沈如娇对视了一眼。
“老爷，这件事情天知地知，就咱们一家三口知道，就算大小姐说了，她也没有证据，不是吗？到时候只要咬死是大小姐嫉妒娇儿，这样也不会有人在说什么。”
窦氏早就想要将沈如枝的嫁妆都拿了出来。
她克扣了一些，可老爷说的对，除了娇儿，她还有两个女儿。
她也要为她们做打算，现在全部将底细拿出来给娇儿了，那剩下的两个呢？
窦氏有自己的想法，沈父也有。
只有沈如娇，她就是单纯的觉得沈如枝的东西就应该是自己的。
沈如枝凭什么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什么都比自己强，就连嫁妆聘礼都要强迫自己，她不甘心。
“对啊，要咱们不说就算是那沈如枝说出去，谁会相信呢？谁又亲眼看见了。”
就算有谢允撑腰又如何，锦衣卫也不可能无凭无据的就抓人吧。
“我知道了，但我只能去试一试，要是不成功，我也没办法。”
沈如娇抱着沈父的手高兴的撒娇。
“谢谢爹爹，我就知道爹爹最疼我了。”
沈如娇也不计较刚刚挨了那一巴掌的事情，现在的她，一脑门都是沈如枝那些嫁妆的事情。
如果可以将谢允给的那些聘礼也扣下来那一些就最好了。
可是他们现在还不敢跟谢允作对，这些聘礼，到时候沈如枝还要带回去的，一旦少了些什么，谢允追究下来，他们还真的没办法应对。
“嗯，我这就去。”
沈父也是被母女两个说的昏了头，直接朝着沈如枝的院子去。
沈如枝正在院子里纳凉，她看着沈父过来的时候，一半儿意外都没有。
“如枝，在呢？”
沈父陪着笑走了过去，有些谄媚。
沈如枝挑了挑眉，有些意外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