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侯门弃女杀疯了,全家跪求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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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你才不可爱

步应跟着安与时进门,走了几步,道:“往后女娘再出去,不论何处,还是带上小人的好。”

“好。”安与时欣然点头。

能被外祖父看重的,绝不可能会是什么寻常人等,若能多步应保护,她以后的安全会更有保障。

“但是,步大叔。”她又站定了,认真道:“您曾经是我外祖父身边的副将,如今就算没了官职,也不该以‘小人’自居,非要论起来,您得是我的长辈。”

说完,她很是郑重地鞠了一躬。

闻夏和青竹连忙跟着行礼,没有丝毫不敬。

步应受了这个礼,虽未曾多说什么,但神色明显多添了七八分的柔和。

安与时转头看向茶厅,楼朝雨低眉搭眼在里面坐着,也不知道在纠结些什么。

“闻夏先下去吧,这里应该不会有事了。”安与时吩咐一声,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闻夏怀里的包袱。

“是,奴婢告退。”闻夏抱紧怀里的包袱,快步离开。

步应看在眼里,想了想,跟了上去。

见此,安与时和袁管家都没管,大步走进茶厅。

“你……你回来了?”楼朝雨连忙站起身来,动作太急,还失手打翻了茶盏。

安与时盯着楼朝雨看了一会,面色死白死白的,是因为担心柔嫔而犯病了?

她没急着问,先走到主位坐下,看听雪上了茶,又塞了碳炉在脚底下踩着,手里也捧上了略微烫手的手炉,才觉得浑身都暖和了些。

“二小姐居然会到裴府,真是稀客。”她勾了勾唇,又道:“怪不得,没在宣亲王府见着你。”

楼朝雨抿了抿唇,很是不自在地贴着椅子边坐下,眼圈微微泛着红,咬着下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安与时淡淡道:“二小姐来必定有事,不妨直说。”

“我……”楼朝雨左右看看,伺候的人实在不少,面上越发涨红,嗫嚅道:“我是想同你说,多谢你在太极殿帮我阿姊。”

“来道谢的?”安与时好笑,“那你送点厚礼来不就行了?”

楼朝雨被堵得厉害,顿时羞恼:“你……你说话就不能好听些吗?”

安与时这回是真笑出了声:“那日在宫里见着,我是好好同你说话的,可你似乎不太乐意,既如此,何必强求?”

“安与时!”楼朝雨气得站起身来,恼羞成怒的要走,咬咬牙又回来了,怒道:“你说,要什么厚礼?我楼家绝对不欠你的!”

“厚礼么……”安与时摸了摸下巴,认真思索了一会,才道:“这就看你们楼家的诚心了,反正那日在宫里,我也只是就事论事说了几句话而已,算不得什么大恩。”

楼朝雨咬牙切齿地用力点头:“好,我楼家一定重重谢你!”

安与时暗笑,道:“另外,记得带上三千两的银票。”

“三千两?”楼朝雨猛的回头,狐疑地看了安与时半晌,“你要明码标价?安与时,你这么缺银子?要知道我楼家的谢礼,可远远不止三千两!”

“这是额外的,是诊金。”安与时慵懒地靠在椅背上,舒服的活像个正在躲懒的小老太太。

听了这话的楼朝雨愈发不解:“什么诊金?”

“你的诊金啊。”安与时挑了挑眉:“你找过来,道谢是其一,致歉是其二,但最重要的,难道不是要我给你治病?”

楼朝雨怔了一下,气焰顺势熄灭,扭扭捏捏道:“谁……谁让你治了?”

“好,慢走不送。”安与时接话接的那叫一个快。

“安与时你!”

安与时抬了抬下巴,打断楼朝雨,道:“还不过来坐下?”

楼朝雨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不情不愿地走过来坐下,伸出手的姿势也格外用力。

好像只要这样,就能找回些面子……

对此,安与时只当没看见的,懒懒散散打了个哈欠,搭上了脉。

不一会,她招招手,接过听雪送上的文房四宝写了张单子,道:“拿回去喝吧,七天之后再来找我。”

楼朝雨多了几分认真,点头道:“记住了,然后呢?”

“记得给诊金。”

“知道!还有吗?”

安与时抬眼看她:“你的身子比我想象中更复杂,需要治上一年半载才行,因此,一张银票一张单子,别赖账。”

“知道了!”楼朝雨牙关咬得咯咯响,没好气道:“你当我楼家是什么地方?别说三千两一张方子,只要你能把我治好,十万两纹银也不在话下!”

“嗯。”安与时点了点头,盯着她道:“既然如此,我就再跟你说几件事,你好生记住。”

楼朝雨轻舒一口气,想着也该叮嘱她忌口什么的了,认认真真地等着下文。

安与时在她充满期待的目光中开了口:“我不喜欢你凶巴巴的态度,一点也不可爱,下次记得改。”

这句话就像是一道惊雷,直接在楼朝雨脑子里炸开了。

“什么叫做你不喜欢我的态度?我的态度怎么了?”

楼朝雨气得破口大骂:“我还不喜欢你当初对我的态度呢,怎么不见你改?”

“你才不可爱!你最不可爱!”

骂到上头,楼朝雨站在原地蹬了好几脚,又怒道:“我不改,就不改,你能拿我怎么样?哼!”

说完,楼朝雨披风一甩,仰首挺胸扬长而去。

安与时瞪大眼睛,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才说楼朝雨不可爱,现在看,挺有趣的。

听雪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女娘,您和楼家二小姐自幼交好,只是因为些误会才生分了,如今您又愿意为她治病,何必非要气她?”

安与时眉眼弯弯:“你没听见吗?三千两一张药方,多气气她,就能多生一会病,咱们能多赚多少银子?”

“奴婢才不信呢!”听雪笑着摇摇头。

“看来你还是明白我的。”安与时又打了个哈欠,叹道:“她的身子太弱了,看着脸色还好,都是用药吊着的,虽说情绪起伏太大于身子没什么好处,但为今之计,能多些精气神反而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