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侯门弃女杀疯了,全家跪求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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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真正的她早就死了

再看现在的安与时,像是换了个人。

好似不再是安家的孩子!

纵然以前一直没什么感情,可眼睁睁看着后辈那般决绝的离开家,连头都不肯回……

安老夫人心里骤然空了一下,就像是一直以来可以牢牢抓紧手心里的东西,忽然就抓不住了。

倒也没有多可惜,但随之而来的难以言喻的恐惧,才最让她惊慌。

现在从安家踏出去的,是一把能准确刺中安家命脉的利刃!

不可掌控,不可摧毁……

让她如何放心?

……

安与时坐在马车上,心情没有想象中那么差,也不见得有多好。

如非必要,谁愿意和血亲交恶?

联想到原主曾经经历过的一切,她心里顿时堵得慌。

要怎样才能承受住这种被家人当成棋子的感受?

又要如何才能承受住被最信任的血亲当成弃子的结果?

“女娘别伤心,将军多心疼您呀,往后这安家,咱们不来也罢!”闻夏坐在一旁,轻声安慰道:“何况您被老太爷教养地那般好,除了功夫,几位老爷和夫人,还要太夫人都教您了,又那般疼惜您,什么好的都给您,您是什么都不缺的!”

看着闻夏认真的眼神,安与时扯起嘴角笑了一下。

闻夏再接再厉:“女娘是这天底下最好的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模样和家世都是一顶一的,而且女娘还会医术,连樊太妃都赞不绝口,往后那安家的只能……只能望其项背!”

知道闻夏是满肚子搜刮,才找出这么一个成语来,安与时忍不住失笑出声。

但紧接着,她眸色一黯。

现在的安与时,是她。

但如果所有关心安与时的人,都知道正主两世都不得善终,死在满腔愤懑和委屈里,又该如何?

就连闻夏和听雪,再加上裴允和樊太妃,也不过以为眼前的人依旧是当初那个安与时,所以才会忠心,才会留存这么多的关怀。

如果他们知道真相了呢?

怎么接受?

又会怎么对她?

闻夏用力抓着手,越看安与时这样越担心,可又不知道该怎么接着往下说,只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青竹。

青竹抿了抿唇,道:“女娘不是吩咐奴婢,打探上京城里各大后宅的妇人阴私么?还真有些收获,女娘要不要听听。”

安与时立时打起精神:“说说看,都有什么人身子不好?”

伤春悲秋是没有用的,倒不如把精力放在正事上,好好的把每件事都理清楚。

至于往后的事,还是等往后再说吧。

青竹问道:“女娘可知道楼家?”

“楼家?你说的是楼朝雨?”

“原来女娘知道她?”青竹有些惊讶,接着道:“那位楼家二小姐有咳疾,恰好家中最疼她的姐姐是宫中妃子,因此楼家上下对她的咳疾十分上心。”

安与时神色平淡:“我在宫里见到她了,以后会有机会的,现在,还不着急。”

其实青竹觉得,楼朝雨是目前最好的人选,但既然安与时这么说了,只好道:“那下一个,就该是宣王妃了。”

“宣王?那个亲王?”安与时挑了挑眉,“先帝的次子?”

“正是。”青竹点了点头,低声道:“先帝在世的时候,宣王身为二皇子实在平庸,一直没有得到重用,后来新帝回来继承大统,到底没有赶尽杀绝,封他为宣亲王。”

安与时点点头,她是有印象的。

“年级好像没比新帝大多少?”

“是啊,如今还不到三十,府里姬妾将近二十个了,一直没有子嗣。”

听到这里,安与时的神色变得有些古怪:“难道是宣王有什么隐疾?”

“不是他,是宣王妃。”青竹淡淡道:“宣亲王府这些年一直没有嫡子嫡女,王妃出身不低,虽然因为此事四处为宣王寻找姬妾,可是并不准许任何人先生下庶出子嗣。”

一旁的闻夏瞪大眼睛:“那她还为宣王张罗妾侍?那她……她只是做样子给外人看的?”

青竹点点头:“后宅里头那点事,比起后宫也不遑多让了,宣王妃好颜面,好名声,实则善妒,张罗回来的姬妾没有一个出生尊贵,都是买回来的下贱婢子,或避子汤,或下胎药,把那些妾侍拿捏地死死的,苦不堪言。”

这么一解释,安与时和闻夏都懂了。

左不过就是既要大方贤良的好名声,背地里又用尽手段不让其他孩子降生,反正府里妾室身份地位,谁也不敢到处往外传。

安与时挑挑眉:“现在还早,不然现在就去拜访拜访?”

青竹对于安与时的急性子已经习惯了,笑道:“奴婢已经备了薄礼,只是没有一个说法,多少有些突兀。”

主仆几个一时都眉头紧皱,没个名目,直接找上门去,确实惹人注目,那宣王妃也不见得肯配合。

她给人治病,除了要赚诊金,更重要的是想打通后宅妇人之间的交际圈。

‘名声’二字,在这些地方传出什么话,往往能起到决定性作用。

正思索着,忽然摸到旁边用丝绢包起来的首饰。

这些都是安应珍和周婧芙从身上褪下来的,也是她母亲嫁妆单子里的东西。

被那母女俩碰过,再留着也不见得会用,倒不如拿去借花献佛?

“曾听外祖母说过,母亲的嫁妆都是从小开始攒的,每年请最好的工匠做出最好的东西。”

闻夏用力点头,看着这些东西,想到安应珍和周婧芙戴在身上招摇过市的样子,就忍不住一阵惋惜:“可不是,就连布帛都是请最好的织女和绣娘精心打造的,结果都被糟蹋了!”

安与时拿起金钗,叹道:“这支红宝石金钗,是一套头面里的一支,其他的太过华贵,我还没死,想必那母女两个也不敢沾染,只敢碰这些不起眼的。”

“那些东西,本来都是留给女娘出嫁带出去的,现在……”

“不妨事,外祖父母和母亲,还有舅舅们,这些年也没少给我攒嫁妆,少这一套不可惜。”安与时深吸一口气,道:“就拿它,当去宣王府的敲门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