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侯门弃女杀疯了,全家跪求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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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肯定就是个昏君

眼看府门关上,安与时紧紧捏着拳头,快步走了过去:“阿兄!”

裴允转身,看上去平静的很,并没有安与时想象中那般盛怒。

“阿兄,此事……”安与时低了低头,自责不已:“都怪我。”

“怪你做什么?”裴允的语气柔和下来,“纠察司就纠察司吧,倒更方便查清一些事情了。”

安与时鼻尖酸涩,查事情?

查孟家的?

都这样了,居然还想着她身上的事?

“阿兄……”安与时深吸一口气,“红甲卫跟着阿兄出生入死,就是身在纠察司,也不该去做那些见不得光的刺客、探子,阿兄大可以另外养些有能之士,把人人厌憎的纠察司,办成连皇帝见了也要心生胆寒的纠察司!”

她是一个实干派,说再多,安慰再多,也不过是天花乱坠。

王朝圣旨不容更改,既如此,她就倾尽全力帮裴允把人人心目中走狗一般的纠察司,办成人见人惧的凶猛异兽,到那时,谁还敢看不起裴允?

至于红甲卫,都是在战场上厮杀过的儿郎,即便要跟着裴允,也必须是光明正大睥睨天下的,那些令人不齿的活,就该交给别人办。

而她,有绝对的自信,不管裴允要什么样的人才,都能培养出来。

谁让她有经验呢?

“胆子不小!”

裴允用食指指节轻轻敲在她脑门上,又气又笑的道:“圣上也敢骂?”

安与时撇撇嘴,不屑地很:“他对阿兄不好,明显是听信谗言,多半也不是什么明君。”

这话一出,周围的红甲卫们都被逗笑了。

本身听到圣旨都是怒极了的,后来听见安与时毫不掩饰的维护,如今又见她如此偏袒裴允,自然都喜欢。

看来将军非要接回来的表小姐,果然不错。

“别怕,我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回到京城,不过是明面上的杀机换成了暗潮涌动,还不能真拿我如何。”

裴允迈开步子,怕安与时跟不上,站定了等。

瞧着她还有些行动不便,右臂虚抬,放在她身后护着她的腰。

再看她这副气鼓鼓的样子,裴允更好笑了。

也不知司方峋那小子,若知道自己是如何被安与时嫌弃的,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再有,这小丫头幸好还有些良心,知道担心他。

不算白疼。

……

内侍离了裴府,并没有急着回宫,反而套了一件灰扑扑的披风,穿行小道进了安府。

这个时候,他正被奉为座上宾,享受安应淮的阿谀奉承。

“感谢马公公一片心意,还特地来给本将报信。”安应淮笑容满面,又敬了一次茶:“请!”

“请。”马公公受用地很,抿了一口茶,翘起二郎腿,才笑呵呵地道:“这次的事儿啊,也怪裴将军太过年轻气盛,仗着自己有些军功,才回到京城就耀武扬威,四处惹事,不就是仗着当年勤王护驾那点情谊吗?”

“是。”安应淮深吸一口气,心下爽的要命。

马公公又哼道:“咱家虽是陛下身边微不足道的奴才,可陛下在位几年,励精图治,已经享誉天下了,这才是真正年轻有为的帝王!而裴将军却不知这一层,竟还想着以当年那点情谊,和如今的功绩,凌驾于皇权之上!”

安应淮听得眉毛都飞起来了,哼道:“年轻嘛!”

“年不年轻,都是功高震主!”马公公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安将军,不是奴才托大胡言,而是事实如此啊!”

“是是是!”安应淮连连点头:“此次,陛下顾念裴允的军功,虽没把护国大将军的封号还回来,却也想法子夺了兵权,是为老臣出了一口恶气的!”

“那是自然,陛下英明,如何看不透这里面的弯弯绕绕?”马公公笑出满脸的褶子,“安将军就安心吧,等到风波稍定,封号罢了,寻个由头,不就又来了?”

安应淮搓了搓手,还是有些担忧:“只是,本将分明已经上表了内侄女被押往紫光寺一事,也说明了是裴允把小女强行带走,怎么这两件,陛下就是不松口呢?”

发现安应淮如此小心,马公公想要卖弄的心思越发压制不住。

“将军,裴将军毕竟是有战功在身的!”马公公指了一下遥远的紫光寺方向,“何况孟国公府战亡不久,在百姓的心目中,那还热乎着呢,贵府侄小姐在灵前不敬,还是孟国公府的亲外孙女指证,如今还闹大发了,若不惩戒一二,难堵悠悠之口啊!”

“那小女……”

“将军莫急,裴将军如今已经没了实权,往后的名声只会越来越难听,贵府小姐只要不是个蠢的,自然就会知道在哪儿才是最好的,还怕她不回来?”马公公嘿嘿一笑:“等她想着要回来的时候,不得认个错?”

安应淮秒懂。

只要是安与时自己求着回来,还用担心外面那些传言吗?

到时候,一切都将不攻自破!

安应淮浑身一震,立即起身拱手道谢:“多谢公公!”

话才说完,他就笑着从袖子里摸出折起来的银票,借着上前倒茶塞进马公公手里,笑道:“天家事忙,本将也不好多叨扰马公公,还希望将来公公若得空,能常来坐坐。”

“那是自然!”马公公心满意足,走出去的步伐都四平八稳多了。

早知道随便给朝中官员卖卖消息都能赚这么多,那他这几年还辛苦个什么劲儿?

人才刚走,安老夫人就和哭到眼眶红肿的安应珍走了出来。

安老夫人其实是听到了全部的,还是不敢置信地问:“圣上果真要冷着裴将军了?”

“不错。”安应淮长舒一口气,“照此下来,我们安家很快就能风平浪静了!”

“风平浪静?”安应珍气到眼泪直飙:“我芙儿还在紫光寺里呆着,眼看成婚在即,如今连圣上也不为她做主,到时候嫁到高家,岂不是处处都要矮人一头?”

看安应淮眉头紧皱,她又咬牙骂道:“都是那个小娼妇捣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