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侯门弃女杀疯了,全家跪求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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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高家的拦路狗

樊太妃一面揣摩着安与时的神色,一面讪笑着道:“你有伤在身,还行什么大礼?老身都说了,往后老身就是你的祖母,见着祖母还这般客套做什么?”

老嬷嬷已经上前把人搀扶了起来,故意打着岔:“女娘来的正好,太妃娘娘正念叨着你呢,连饭也不曾好生吃一口。”

“我听见了,太妃娘娘无需挂碍,裴表兄看着是凶巴巴的,实则也就是性情使然,我估计时候长了就会好些。”

安与时笑着安慰,全然没注意樊太妃和老嬷嬷后怕的神色。

她也确实都听到了,但樊太妃之所以那么说,还能因为什么呢?

肯定就是裴允阴晴不定,怕她受委屈的缘故呗。

“你觉得,裴允很好?”

“这个……”安与时理着自己的衣袖,道:“阿兄霸气侧漏,对我却是不错的。”

说完,她径直上前:“娘娘身子不安,让我把把脉吧?”

樊太妃又好笑又可叹:“你还会把脉?”

“会一些,把脉开方,治病疗养。”安与时嘴上笑笑,已然搭上了脉。

须臾,她又把起樊太妃另一只手的脉象。

樊太妃并不觉得安与时能有多厉害,只当这是孩子的一份孝心。

又或是曾在闲暇时候翻过几本医书,此时又听说她身子不大好,这才过来试试。

总归是心意,她照单全收,能让这孩子开怀些,那也是值当的。

“太妃娘娘忧思过虑,伤了肝脾,积年累月下来已经伤了内里,再加上年岁长了,脾胃越发不调。”

安与时如实说了出来,转头就找老嬷嬷要笔墨,嘴上道:“但这也不难调养,喝半个月左右的药,饮食也清淡规律一些,过上月余,慢慢就养好了。”

洋洋洒洒的,一张方子开了出来。

樊太妃和老嬷嬷相识一笑,谁也没说破。

这种时候,是不好让孩子挂脸的。

老嬷嬷把方子恭恭敬敬接到手里,又问了些在裴府起居的琐事。

安与时自己一一答了,想想,还是要同樊太妃通个气,便又道:“太妃娘娘,今日安应珍去裴府闹了一通,大早上的,不少人看着,如此以来,我和安家算是彻底撕破脸了,既然如此,我想彻底断亲。”

“断亲?”樊太妃有些意外。

在她看来,安与时断亲是好的,可没想到安与时会自己提出来。

“嗯,就是断亲。”安与时冷笑:“安家待我外祖一家狼心狗肺,对我母亲更是狼子野心,如今对我,又是不择手段!”

“太妃娘娘,我外祖全家战死,生前忠心义胆,死后如何还能受这等欺辱?他们对付我,不就是要给孟氏全族泼脏水吗?”

“这种莫须有的骂名,决不能出现在孟氏身上!”

听了这话,樊太妃鼻头发酸,紧紧攥着她的手,连话都说不太出来了。

末了,她长长的叹息一声:“好,就按你说的办,且放心吧,我会助你一臂之力!”

说完,她冷哼道:“本宫虽是先帝妃嫔,年岁也大了,可老身这把老骨头还撑得住,那些白眼狼,一个都别想好!”

看樊太妃这样激动,安与时赶忙给她顺气,也不得不摆出笑脸来安慰:“别急,我都有些盘算了,实在撑不住了再来找樊祖母,只请樊祖母对外别太偏疼我,您这张底牌,我得留到最后才用。”

“你叫我什么?”

“樊祖母!”

“哎!好孩子!”樊太妃被哄得喜笑颜开。

看安与时一瘸一拐的,还不住叮嘱自己要记得喝药,只得一一答应。

虽然喜欢有安与时相伴左右,可孩子今日来得仓促,想来就是临时起意。

何况安与时也说了,她们之间如今这样的祖孙情义,最好别叫外人知道,干脆主动让安与时快些离开。

老嬷嬷亲自送出去,回来便捏着那张方子,嘴上不住的夸赞:“要说女娘看着倒还真有了成算,早上裴府门前的事儿您是听说了的,方才奴婢送出去,瞧着马车悄悄停在侧门上,没太引人注目,想来还真是盘算好的。”

“哼,孟氏的女娘,你还真以为是个草包了?”樊太妃得意地反问,又长舒一口气,双手合十:“只盼我那老姐姐全家在天之灵,保佑这孩子顺遂些吧!”

“会的!”老嬷嬷说罢又盯着方子:“那这个……”

樊太妃拿过来看了看,笑道:“笔力不错,有几分她外祖父的劲,至于这张方子……孩子的一片心,你悄悄拿给太医瞧了,哪里有错就改改,咱们照常吃着,别叫孩子以为我不信她。”

老嬷嬷顿时失笑:“您从前还说要清净养老呢,现在知道了吧?您呐,操不完的心!”

“老身在后宫呆了一辈子,生了个皇子,没了,娘家也势单力孤,不成气候,如今无牵无挂的,就惦记皇家的后人,老朋友的后人。”樊太妃蓦然叹气:“朝廷动荡这么多年,造就了多少苦命人呐!”

“是。”老嬷嬷哽咽地抹了把眼泪,“新帝苦,裴将军苦,女娘也苦,您呐,更苦!”

樊太妃眼眶发红,用力摆摆手:“找太医看药方去,再跟云儿和青竹说一声,好好照顾她!”

……

这头,安与时坐上马车,恰好也想到樊太妃无儿无女。

缘分还真是奇妙,对她好的裴允举目无亲,疼爱她的樊太妃孤独一生,而她,无亲剩有亲。

这世上的小苦瓜,怎么就这么多呀?

“姑娘,前面好像有人拦路。”青竹在前面赶车,忽而回头说道。

安与时透过车窗缝隙往外看了一眼,都快到正街口了,路面宽敞的很,何人拦路?

恰在此时,听得前方传来傲慢的声音:“安家姑娘,我家公子有话要问!”

这下,安与时认出来了。

说话的是居荣,高砚书的小厮,那么前面拦路的人,除了高砚书,还能是谁?

“直接过去吧。”安与时懒得理会。

今日一早就应付安应珍,她已经累了。

何况回去后,她还得仔细想想,该怎么把母亲的遗物都拿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