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他破戒!捡到的老公是千亿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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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暧昧

尽管安昕脚步已然放得很轻,但院内缺光线,她一个不注意,就踩中了地上的枯叶,发出脆响。

炀行昇立时保持着接听电话的动作,侧身看向她。

安昕被抓个正着,心感尴尬,但还是快速寻了个解释:“我看你一直没进屋,所以出来看看你在干什么。”

炀行昇凝着将她漂亮脸蛋掩了大半的包扎,嘴唇瞬时抿直,心情谈不上多好。

想到什么,他眸中黯光闪烁了下,而后正声对着话筒那边说:“今晚多谢你帮忙喊保镖过来,你公司的保镖训练得确实可以,先这样,挂了。”

安昕这才想起今天那浩浩荡荡,数量惊人的保镖一事。

那些保镖,一看就是正规公司培训出来的。

他朋友能运营这样一家正轨保镖公司,想必资金,人脉都不差,蛮有实力的,既如此,他为何不找对方帮忙,反而落到欠债被人打伤的下场呢?

她深思几秒,再抬头时,试探性地发问:“你朋友挺厉害的,拥有这规模不小的保镖公司,也不是件容易事。”

她边说边打量着他的面色。

炀行昇淡然凝她,解释张口就来:“他家境是不错,我起初想跟他借点钱还债,但他一发现我破产了就不怎么搭理我了,明显不想跟我扯上关系,而今天他之所以愿意帮忙,是念及在我曾经帮过他生意上的一个忙,今天等于是把人情还给我了、想必日后我俩也不会再扯上什么联系了,他这个人,人情可以用任何东西来还,唯独不乐意用钱。”

几句话,齐风就被塑造成了个:视钱如命,现实无情的存在。

远在城内,还没从炀行昇最后那句莫名其妙的道谢中回神的齐风,毫无征兆地打了个大喷嚏。

他纳闷:难道有人在骂我?没理由啊,我今天可是帮了炀行昇好几个忙,我行善积德啊!

安昕咬了咬唇,好吧,他简单一句话,就将她的怀疑全部戳破。

半晌,与他黑眸对望,她才因浪费了对方的人情而惭愧:“怪我,没在电话里跟你说清楚,我其实没想把你扯进来……”

可炀行昇径直冷声辩驳:“我是你的合伙人,光凭这一点,你就必须把我扯进去。”

夜色昏暗、令人视线受阻,秋风刮得枯叶飒飒作响。

可这些黯光与嘈杂声却未能成功掩盖住她狂奔的心跳声。

从站在人群后头见到沉默等待的他那刻,安昕内心所有躁动的怒气与烦躁戛然而止。

他安静地站在原地,隔着人群凝着她,却神奇地给她带来了片刻的安宁与安全感。

这么久以来,她始终觉得生活过得很虚无缥缈,可他出现,让她有了种脚掌踩地的充实感。

她敏锐地发现有什么好像变了,却又隔着层薄纱,看不清摸不透。

好半晌,她才倏然轻笑,巧妙回他:“你这个合伙人,蛮尽职的。”

他将手机放回口袋,目光深晦睨她一眼:“谁让我的合伙人不靠谱。”

明明是谴责,但安昕却又觉得,好似听到了若有若无的无奈与认栽。

她不自觉地重咽了口唾沫。

炀行昇一看见她面上的包扎,胸腔内恨不得将季秋燕碎尸万段的戾气就加重,连带着,说出的语音都冷厉:“医生嘱咐需注意事项,你都还记得吧?”

他严肃得让安昕突觉有种上课被点名的错觉,忙应:“记得。”

炀行昇这才脸色稍霁。

“对了,你吃饭了吗?”折腾一天了,安昕自己一口饭都没吃。

“没吃。”回复很冷漠。

安昕心里一咯噔,得,人家为了帮她都没吃饭,她不请吃饭说不过去。

“要速度快的话,就进屋我下碗面条,或者我请你出去吃也可以。”她忙说。

炀行昇却睨她一眼,沉声拒绝:“少折腾,扯到伤口会增加毁容几率。”

安昕表情一愣,而后忍不住笑:“没那么严重。”

炀行昇幽冷的一记眼刀剜了过来。

安昕纳闷,原来沉默寡言的人表情也可以这么丰富。

“你还是不是女孩子了?”他像是忍无可忍,低声训斥。

若说她长得不好看,那她不在乎外貌还情有可原。

可情况恰恰相反。

安昕费解:“我怎么不是女孩子了?”

“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留疤?万一留疤,你都对不起你那五官。”

安昕咂摸着他这话,忽然眸光熠熠,嘴角浅挂,微歪头瞧他:“你觉得我五官长得好?那就是觉得我好看?”

她眼看着他冷淡面容上出现了难得的措手不及。

安昕眉眼弯的角度更甚。

“谢谢你担心我的伤势。”这人冷漠惯了,安昕不敢逗太过。

“比起不要留疤,我更希望我哥哥离婚成功,所以说实话,我不后悔,倘若他们成功离婚了,留疤就留疤,没关系。”

她扬起小脸,月色映得她的坚韧与坦率更为明亮。

“嗯。”他低声回应,心里却作下了决定:日后再遇这种情况,除了她身边,他那都不去了。

至于疤,不可能会留,他会联系最好的医生为她医治。

“所以,现在我们该想想更重要的事。”她咧起唇开朗一笑。

紧接着,炀行昇就听见她问:“我们要吃什么?”

一如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她问着躺在病床的他。

炀行昇心中一动:“粥?”

他以为只有他忆起最初,却不想,她听见他的答复之后,莞尔一笑。

她也想起来了。

炀行昇胸腔内无法自控地揭起一场悸动。

细丝般的浮云彻底飘散,皎洁明月落于树枝、地面、两人面上,留下斑驳黑影与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他们一前一后,没有并肩而行,却如出一辙的面蕴淡笑。

折返进屋时,里头的人已在轮番安慰安瑞。

没有一个人在说风凉话,没有一个人置身事外,全都陪伴着安瑞。

炀行昇心想:原来这就是家人。

他目光又挪及安昕身上,黑眸如同水面层层堆叠的波纹,柔缓且缠绵。

安瑞余光看见两人进了屋,一抬头,却正好撞上炀行昇望向安昕的眼神。

那么柔和又深邃。

他顿时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