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奇怪的事
“你当我傻啊!你把球踢给李玄空,好撇清自己是吧?”
王啸大叫大嚷,反正在他印象里,曹烈只是个没什么修为,只有一点火工天赋的杂役而已。
曹烈叹了口气,这王啸是真的像苍蝇一样聒噪,他心念一动
李玄空不知道女儿为什么喊自己过来,给曹家撑场面,细细想来,无客宗宗主姓曹,曹烈也姓曹,估计二者是同族远亲吧。
虽然李玄空一向以真材实干立足,不屑于溜须拍马,巴结谁,但是女儿发话,他当然得听着点。
念及至此,李玄空的心态放平很多。
既然是撑场面的,曹烈现今遇上麻烦,而制造麻烦的家伙,正好是王道令的余孽,留着王啸也是隐患,李玄空就打算不如在此干掉吧。
“王啸,今日是曹烈兄弟乔迁之日,你有什么事出去说吧,老夫作主如何?”
“我呸!”
王啸大叫:
“李玄空你本来就是高新康阵营的,你来作老子的主?老子信了你的邪!”
李玄空单手背负,冷冷一笑:“那你待如何?”
“我待如何?我叫你不要多管闲事!有多远滚多远啊,你听不听?”
王啸怒喝一声,与身后的一众修士齐齐拔剑而出,倒也有几分剑气划破长空,带起一阵阵尖锐啸响。
“既然确定要动手,那就去外面吧。”
李玄空从容不迫地往宅子外面走。
“你让去外面,我们就去外面,我不要面子的?”
王啸暴喝一声,率队提剑直取李玄空要害。
在地元四重境的李玄空看来,王啸的攻击就和孩童丢木棍一般稚嫩。
他身形未动,只是轻轻一侧,轻松躲过王啸这凌厉一击,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你实在太弱了。”
王道令在位时,李玄空靠的是实力和苦功熬上位,而王啸靠的是裙带关系。
两人的实力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王啸还待再出剑,曹烈冷冷道:
“出去打吧,李仙长留他一条狗命即可,我留着有用。”
王啸闻言一愣,怎么这曹烈是在命令李玄空么?
念及至此,王啸虽然猜不透其中原由,内心却闪过深深忌惮,招手对身后的修士道:
“给我砸!”
刚才喊打喊杀,现在改成砸了,看似退让,实则以退为进。
这招用的确实不错。
李玄空要是连砸都不让砸,甚至对这些名不见经传的小修士痛下杀手,那就得落个以大欺小的名声。
而曹烈若是忍不住出手阻止,甚至杀人见血,那正好试探出曹烈的底细。
另一边,李玄空也着实迟疑了一下,不只是曹烈直接做出决定的话语,更在于曹烈的那种语气,让李玄空想起了雨花秘境中的那个华强。
当然,这种感觉只是一瞬。
最终,本不打算再出手的李玄空,还是决定进行阻拦,沉声道:
“各位要是再不识抬举,明年今日,怕是得是你们的忌日了。”
“哼,大言不惭!李玄空,你当真以为我没有底牌么?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手段!”
说着,王啸从储物法宝中取出一个骷髅面具,戴在脸上的刹那,他整个人的状态都不一样了。
李玄空哈哈一笑:
“借骨还魂么?
王啸,这是你从哪个死去剑客的身上炼成的法宝?
你也就这点本事了,能厉害到哪去。”
王啸这边不再多说,再次挥剑而上,剑招凌厉,剑影重重,短短几息便要将李玄空彻底淹没在剑光之中。
然而,李玄空单手背负,依旧游刃有余地游走在剑光间隙中,很轻松的把王啸带到了曹家宅院外的空地上。
曹家和众多宾客纷纷跟出来看热闹,王啸带来的修士,则在出大门的瞬间被抽干身上的阴阳双火。
要不说年轻就是好呢,这伙年轻倒头就睡,再也没有醒过来。
李玄空这边,每一次都能巧妙避开王啸的攻击,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要反击,就像是在逗狗玩。
直到李玄空玩够了,没有了耐心,见王啸一剑过来如同儿戏,抬手用修为轻轻一拨,便让王啸的剑偏离了方向,剑身一横,莫名其妙斩在了自己的肩头。
“啊!”
王啸惨叫一声,长剑险些脱手,他踉跄后退几步,满面愤恨,咬着再次冲上来提剑劈砍。
李玄空略施手段,王啸之后接连三剑刺穿了右腿,砍断了左脚脚筋,劈下了自己的半张脸。
原本还气势汹汹的王啸,在痛楚和绝望煎熬下,当即没了先前的桀骜不驯。
他跪倒在地上,眼泪鼻涕一大把,不知道是痛的还是痛的,又或者是被吓的。
鲜血从伤口处不断渗出,王啸想服治伤丹药,也被李玄空打掉。
这样一来,即便放血,也能把王啸放死。
“饶……饶命啊!”
王啸终于低下了头,声音颤抖,满脸恐惧的求饶。
李玄空目光冷冽,声音低沉:
“你随意截杀过路的修士,作恶多端,本不应饶你。
只是……”
顿了顿,李玄空最终道:
“只是曹兄弟说留你一命有用处,那便有用处吧。”
随即,暗中观察等候良久的李定仙,带着无客宗新招的孤儿杂役,将王啸拖离了曹家。
左邻右舍们看到曹家有如此靠山,更加不敢轻视,自发地打扫曹家门前空地。
“李仙长留下喝杯酒水吧。”曹烈热情招呼。
“不了,还有事情,改日再来叨扰曹兄弟。”
李玄空拱了拱手,原地一纵,飞天就走。
后面几天倒也没有什么事,曹烈与泽水真人交流炼丹和功法,又给孔轻舟开通了阴神之路,让泽水真人多带带她。
有空了,曹烈就处理下宗门事务,淘沙道人每天坐镇门店,可以收到上百家宗门的拜帖。
有想拜访的,有想请曹阿满宗主赴宴的,有挑衅的,还有杨拿宝贝交换的,实在无聊有很。
这天清早天还蒙蒙亮,曹烈在生物钟的作用下醒来,忍不住探索了一番身边孔轻舟从无到有的小花苞,心中感慨,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
很快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照进卧室。
曹烈起身活动,开门时不由得愣了一下。
他没想到,自家院子里一晚上竟然多出了许多猫咪。
它们或蜷缩在窗台上,或悠闲地漫步庭院,或追逐打闹,或在树上磨爪子。
这些猫猫的颜色有黑如夜,白似雪,灰中带点乌,花的橙青相间,黄的犹如暖阳,每一只都有特色,惹人怜爱。
曹烈走到近处打量,一下子多出几百只猫咪,肯定有什么问题。
他轻手轻脚,生怕惊扰了它们,甚至还蹲下身子伸出手,尝试抚摸最近的一只小黑猫。
奇怪的是,黑猫非但不躲,反而用它那微微湿润的小鼻子,轻轻蹭了蹭曹烈的手指,分明是在回应他的善意。
这一幕,让曹烈明白过来:
“你们是有人养的吧?”
“喵。”
“你们从哪里来?”
“喵喵。”
“去喊你们主人过来说话。”
“喵喵喵。”
曹烈气笑了,这些猫猫听得懂人话,可他听不懂猫话啊。
可即便如此,曹烈还是忍不住和它们交流,顺手检查几只比较听话的,希望能从它们身上找到一些线索。
比如项圈、配饰,或是其他能够证明它们身份的物品,但遗憾的是,一无所获。
曹烈也不赶这些猫,而是叫宅子里帮工的大妈,买些鸡鸭鱼肉的下水杂碎,炖起一锅喂食猫咪。
一开始这些猫还不吃,直到曹烈撒了些灵石粉末进去,这些家伙才懒洋洋的开动起来。
孔轻舟很喜欢这些猫,整整一天也不练剑了,咪咪长,咪咪短地唤着,能摸到一只肥猫的肚皮,就会开心刀一会儿。
除夕将至,这些天气温降了不少。
夜幕降临时,曹烈灯火通明,而其中一堆火,就是为猫猫们准备的。
晚上的猫咪似乎比白天还要多些,一只只肥肥胖胖的,就像找到家一样,围在篝火边,揣着两只前爪,眯起眼睛享受静谧时光,也不会说胡乱叫唤,影响曹家人的休息。
更难得的是,这些猫猫也没有白吃白喝,而是用它们自己的方式回报曹烈。
有些猫猫抓老鼠,有些猫猫赶偷吃谷子的麻雀,有些则彻夜不睡,来回踱步巡视。
如此平静美好的日子又过了三日。
这天曹烈和孔轻舟携手逛街,孔轻舟十万个不好意思,尽管心里甜蜜,尽管两人是夫妻,她却也受不了曹烈大庭广众之下牵她的手。
青州城很大,东南西北四个角上都有大集,卖什么的都有。
曹烈也不用大包小包地合着,见着好的就买,装进储物法宝就行。
小两口从东边的市集逛到南边的,这里靠近主城门,可以看到街边坐了很多拖家带口的难民。
他们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眼中满全是迷茫与绝望。
古异斋算是比较有担当的宗门,已经在搭棚子,准备施粥救济。
这些难民显然是因战乱和饥荒流离失所,但曹烈发现有一个地方很奇怪。
那就是在这些难民之中,有几个人的身上,竟然没有正常的阳火,只有零星几点微弱的阴火在闪。
这种人,理应昏迷将死才对,怎么可能在大街上游走?
这里面一定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