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乱世,我以八九玄功横推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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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进入程府

程府在县城北边,占地有百丈方圆。

亭台楼阁,朱门飞檐……只是装潢得有些奢华艳俗;后院中还学着州府中那些名门大户,像模像样地弄了座假山。

虽说看起来有点暴发户故意卖弄的味道,然而白水县地界,无论是土豪乡绅,还是平头百姓,都是不得不服的。

人家有钱!

毕竟手里握着大小几十家店铺,和数不尽的地租地契……

程老爷家财万贯,十年时间从吃糠咽菜打拼到钟鸣鼎食,再怎么显摆,也无可厚非。

当然,这是外人眼热吹嘘的看法。

江寒此时在程府上空盘旋,那双锐利的眸子就要清冷许多。

“院中的地下密室?这院子里不是石砖就是青草……怎么找地下密室在哪?”

他在空中转了好几圈,仍是没有任何发现。

江寒眼中渐渐流露出些许无奈。

“……总不能变回人身,直接下去挖吧?”

江寒瞥了眼程府大门和各处耳房前站着的程家护院……立刻便否定了这个方案。

按王麻子所说,程家有大小护院四十多个,其中有武功的入品武夫,有十几个。

具体多少,王麻子级别不够,知道得不甚清楚。

但有一点是明了的,那就是十几名入品武夫中,有四个是正儿八经的八品武夫,实力不弱。

以江寒如今的能力,对付那些刚入品的,自然是手拿把掐。

至于普通的正八品武夫……以江寒自己的估量,应该能打个平手。

可要是同时对付两个甚至是四个,那就为难了……若是不用底牌或是阴招暗器之类,大概也只能暂避锋芒。

“只是……这么找也没个头绪啊?”

江寒眉头微微拧紧,在夜色下压低了身形。

忽地,江寒眼前一亮。

院子角落,一棵榕树下的几棵青草吸引了他的注意。

“不对……夜风是往南吹的,这几株草怎么一直往北倒?”

这点小小的异常,立刻被他发觉出来。

说明什么?有气流!

还是从里往外吹的,才能吹的青草向北倒伏!

这块不起眼的地方,极有可能便是入口……最差也是个通风口!

有了发现,江寒立刻坠下身子,落到那株榕树脚下。

他此时是只灰雀,个子矮小,从青草间平视着石砖缝隙,果然发现里边正透出丝丝极微弱的烛光来!

“找到了……居然这么隐蔽。”

江寒心中松下一口气。

这处角落极不起眼,周围还种了青草用来遮掩,常人从外边过,绝无可能看得出来。

这道缝隙极窄,应该是个通风口,笔直地向侧下方延伸下去。

江寒躲在青草下边,再次摇身一变。

变作了一只身形更加小巧的麻雀,挤进缝隙,沿着狭窄路径前进。

约莫行进了两三丈之后,出口已在眼前。

江寒没有贸然进去,而是先在通风道口往里观察了一会儿。

“这就是王麻子说的那间地下密室?”

他左右扫视,这密室宽约三丈,里头陈设极其简朴。

密室正中央是一座巨大的丹炉,后头则陈设着简陋的睡床和桌子。

睡床的对面便是一条点着蜡烛的甬道,看方向,连接的估计是程百钱的书房。

旁边耸立着两个药铺中常见的大药柜,拢共两百多个抽屉,上头写着各色药材名字。

“不过……好像没人?”

江寒左右看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丹师。

估计是碰巧不在?

毕竟这密室只有巴掌大的一块地儿,那丹师总不可能成年累月都窝在这里头……

他跃入房间,恢复成人身,在密室中简单探索了一下。

丹炉中只有炉灰,别无他物。

“至于这柜子……”

江寒在一堆药材名字上逐一看过,心中微微一惊。

“灯芯草,紫蝉蜕,八角银环蛇蛇胆……”

“这……全是些名贵的好药啊!”

江寒心中一乐。

正好他身上带着乾坤牌……好不容易进来一趟,怎么能白来?

通通带走!

把我视作“药材”,对我动手?

现在让你偷鸡不成蚀把米!

一念既定,江寒立刻从怀中取出乾坤牌,由上至下,将药柜抽屉中成斤的药材全部收录进去。

他那乾坤牌空间不大,几乎都给装满了。

“这么多……他程家为了置办这些个药材,少说也得花了上千两吧?”

现在是全便宜给自己了。

江寒一笑,收拢一下心思,将拨开的抽屉逐个复位。

“哒,哒……”

安好最后一个抽屉,背后的甬道中忽地传来脚步。

来人了!

江寒心中一动,身子一抖,就地化成一只不起眼的小麻雀。

轻轻一跃,便回到通风口处,扭身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密室内。

与此同时,伴随着脚步声,一胖一瘦两道身影并肩走入密室。

那胖的肥头大耳,面孔也熟悉得很。

正是程家家主,程百钱。

至于那瘦的,则是全身笼罩在一件黑袍下,看不清面容。

“想必他就是程家私底下养的丹师了……看身形,很是枯瘦啊。”

江寒在上头默默看着,眼中眸光闪动。

下边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密室中央的那座炼丹炉前边。

“开!”

那丹师声音极沙哑,喉咙中仿佛树皮摩擦。

他一拍丹炉,赤色火焰腾地从中升起。

“吴师。”

旁边的程百钱递上一张乾坤牌:“你要的药材,都在这里了。”

他说话时小心翼翼,好似非常害怕这位吴师。

“除了……”

那身黑袍下的身影动作微微一顿,沙哑道:“除了什么?”

“就是,就是那个少男阴囊。”

程百钱喉咙微动,额头泌出汗水:

“本来已经定好了,是下游一个叫江寒的小杂种……结果连着出了好几次变故……现在那小子还拜了武生,一时间不好动手。”

“什么!?”

吴师勃然大怒,猛地回头,一巴掌呼在程百钱那张肥硕大脸上。

“我上个月就交待给你了,你到现在还没办妥!?”

“这……”

程百钱捂着脸,眼角抽动,眸中一丝暴戾与怒意迅速闪过。

嘴上苦涩道:

“吴师,你有所不知,武馆现在当值的那个大师兄白松,护犊子得很……

半月前我们到武馆要人,那白松不但不放,还把那小杂种护送了一路,意思明显得很……要是强行来阴的,怕是白松会上门要说法……”

“要说法?”

吴师气极反笑:

“姓程的,你什么时候畏畏缩缩成这样了?你是不是忘了当初你怎么起家的了?”

“当时你穷光蛋一个,烂命一条,我一句话,让你宰了两个人,以人心人肝向我换一场富贵,你不是想也没想,当天便凿船害命,弄死了一对夫妇?”

“如今你家缠万贯,手下一堆产业,反倒如此瞻前顾后,畏首畏尾……

你当初的那股决断劲呢?你十年的时间都活到狗上去了么?!”

“一个刚拜武生的小崽子而已,做了就做了,怕什么?

只要炼出虎魄丹,把你家那老二喂成举人之资,武馆还能不晓得取舍轻重?”

……

下边的吴师正对着程百钱破口大骂,上边的江寒瞳孔却忽地微微一震。

十年前?白水县地界,死在江上的夫妇?

……原来原身的父母,是这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