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秘密基地
虽然只是很短暂的接触过东方寐，但陈梦中知道，虽然她看上去年纪很小，但这人不可小觑。她特意跑过来，在严格意义上的第一个问题既然是问一个人的名字，那想必不简单。可这个名字比起自己的真名还要抽象，他认真的回忆了，但还真的想不起来自己曾在什么地方听过这三个字。可他又不想那么直白的回答‘不知道’。于是他说：
“这是个人的名字？”
东方寐瞳孔骤然扩大，对陈梦中又多了一份佩服，她说：
“啊，不是，确实不是一个人的名字。是一只猫的名字。”
陈梦中又用目光扫视了一下东方寐，搞得对方小有不自在。东方寐也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傻。的确啊，自己的所问不是人也就罢了，更何况达斯缇都说了，这个名字是她之前主人给她取的，作为一只猫而给她取的名字，陈梦中又怎么会知道呢。
“猫？”陈梦中听到是只猫的名字，反而有些警觉。一来是因为东方寐肯定不是来找猫的，这点他很确信。二来，在陈梦中的脑海里，也的确回忆起来一个身影，但只是如魅影一般的一闪而过，就如同罹患癌症的人忌讳听到‘死’这个字眼一般。陈梦中摆了摆头，然后在疑惑之后接着问：
“这猫难道跟你成为织夜师有关？”
东方寐见对方这么说，轻轻的点了一下头，但既然陈梦中不知道达斯缇，她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浪费时间，于是就把重心放在了最要紧的几个问题上：
“这里真的只是心理咨询所？”
陈梦中没有回答，反倒是追寻起那只猫的问题来了：
“喔，原来你不是自主进入的梦境世界的啊。难怪……”陈梦中一边说，一边观察着东方寐，见她没有反驳什么，他说，“我知道你肯定有师父，不过没想到是一只猫。而且听你的意思，你对它还完全不了解。”
陈梦中的话让东方寐摸到点门道，她问：
“能进入梦境世界，看来是需要一定条件的嘛。怎么？没有人单靠自己进入梦境世界吗?”
“怎么没有，”陈梦中一掸自己的衣襟，“我就是。”他遗憾的说，“只不过现在很少了，还会越来越少。这也是老板让我来试着帮你一把的原因。”
陈梦中主动说出了动机，东方寐自然是会继续追问下去：
“看来这里面水很深呀。感觉就跟招兵买马一般，你们是要打什么战争吗？”
陈梦中很赞赏东方寐的机敏，而且早上那趟的目的本来就是面对的这个女孩，现在她自己来了，所以干脆说：
“你猜得还真是八九不离十。只不过嘛战争不是要打，而是打过了……跟我来，”陈梦中冲东方寐勾了勾手，“命运既然这么安排了，好好服膺便是。”
陈梦中又把东方寐带到另外一边的电梯，并一边走一边说：
“正如你看到的，这里确实是家心理咨询所。但相信你也发现了，作为心理咨询这个行当来说，它有点过于大了。”
这正是东方寐疑惑的地方，她不住的点头。
陈梦中又讲：
“所以，只是一、二楼是真正做咨询的地方。”
“那你们背地里偷摸干什么呢？这里的人全都是织夜师？梦境世界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招兵买马又是要干什么？”东方寐一连问出好多个问题，但陈梦中只是笑了：
“偷摸什么偷摸。”
“肯定有些台面之下的东西啊。我看刚刚那个工作人员笑得跟要吃人似的。没有巨大的利益，我想一般人不会是她那个状态。”
“那当然，我们这里工资高得惊人，但她还真不是织夜师。你问的那些问题，我慢慢跟你讲。”
“叮!”电梯到了。
在进电梯时，东方寐说了句“可惜”。
按下3楼电梯并刷卡后的陈梦中问：
“可惜？可惜什么可惜？”
东方寐坦言道：
“可惜你们不招画画的。”
“哦？你是画画的吗?”陈梦中说，“钱没那么重要，等一会到了4楼，你就知道了。”
“叮！”还没两句话的功夫，电梯就到了3楼。陈梦中很有绅士风范的用右手拦住电梯门，摊出手掌，说了个“请”。
他这个举动又让东方寐感到惊异，如果他真是那位将领，那么时间对人的改变还真是大得惊人。
这3楼的氛围全然与1楼大厅静雅不同。这里的人来来往往，虽然不至于像证券交易所那般繁忙，但也不遑多让。东方寐愣了一会儿，然后陈梦中在她肩头轻拍了一下，便领着她往前走。
东方寐的目光穿越那些办公人员，落在了一块非常巨大的显示屏上。而这恰好也是陈梦中正要介绍的，他说：
“你看到那块屏幕没？”
东方寐点头。
“无论主动还是被动，只要一个人联通梦境世界，机构就会知道。”陈梦中说短暂的歇了一口气，强调了最后这句话，“都会知道。”继而又说，“那块屏幕就会实时显示，这时候就看谁动作快了。”
“等等，”才回过味来的东方寐说道，“你刚刚为什么要说‘都会知道？难道……”
陈梦中又一次暗赞东方寐的聪明，他说：
“是的，你猜得不错。我们有敌对的阵营。世间觉醒了一个人，我们能收到这个信息，同样的，他们也能。”
东方寐声音有点卡卡的问道：
“他，他们是谁？”虽然经历了，也感受了，并想象过。而当自己真正踏入这么个和成长经历里完全不敢想象的环境之中，还是让东方寐有点恍惚。她甚至用力掐自己，来验证是不是又是一个梦。
“他们呐……”陈梦中表情痛苦，明显是在择词，“每次新来的织夜师都要问这个问题，而每次，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描述他们。残酷？反人类？激进？强大……似乎没有什么词能那么简单的概括他们。总之，就是他们。”
“但是他们却想千方百计的杀了我们，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