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 世界货币(Weltgeld)
货币一离开国内的流通领域,便会解除价格标准、铸币、辅币和价值记号的地方形态,再还原为贵金属原来的条块形态。在世界商业上,诸商品必须普遍地展开它们的价值。所以,它们的独立的价格形态,在此,必须与充作世界货币的商品相对立。以上讲过,充作等价物的商品的自然形态,即是抽象人类劳动之直接社会的实现形态。货币只在世界市场上充分有这种作用。在这范围内,它的存在方法才和它的概念相一致。
在国内流通领域,只能有一种商品用作价值尺度,用作货币。在世界市场上,则是受着两种价值尺度即金与银的支配。[61]
世界货币可以充作一般支付手段,充作一般购买手段,充作财富一般(Universal Wealth)之绝对的社会的体化物。就中,充作一般支付手段的机能最为重要,那是发挥在国际贸易差额的结算上。重商主义的口号——贸易差额(Handelsbilanz)——即由此发生[62]。金银充作国际购买手段的机能,主要是发生在国际物质代谢的平衡突然发生扰乱之际。最后,还有一种情形;那就是,非为买,也非为支付,仅为要使财富由一国移到他国,但这种转移,却因商品市场发生特殊状况,或因所要目的有特别性质[63],不能在商品形态上实行。在这情形下,世界货币也可充作财富之绝对的社会的体化物。
每一国皆须为国内流通,贮藏一个准备基金(Reservefonds),也须为世界市场流通,贮藏一个准备基金。所以,货币贮藏的机能,固有一部分,是由货币充作国内流通手段和国内支付手段的机能发生,也有一部分,是由货币充作世界货币的机能发生[64]。在后一种机能上,必须有现实的货币商品,即现实的金银。因此,斯杜亚为区别金银与其地方代用品起见,曾称金银为世界货币(Money of the World)。
金与银的流动,是二重的。一方面,它是从产源地,散布到全世界市场去。在那里,它是以各种程度,为各国的流通领域所吸收,并充实各国国内的流通水路,补充磨损的金银铸币,供给奢侈品的材料,凝固为贮藏货币[65]。最初的运动,是以一种直接交换为媒介的,那就是实现在商品的本国劳动,与实现在贵金属内的金银生产国的劳动直接交换。他方面,金银又随汇兑市场上的不息的摇动,而在各国的流通领域不断地往复[66]。
市民生产已相当发展的国家,会限制大量集中在银行准备库中的货币贮藏,使其数额大超过其特殊机能所必要的最低限[67]。除若干例外,若准备库的贮藏,不超过平均水准,那就表示商品流通迟滞,表示商品形态变化之流的中断[68]。
[1]货币为什么不直接代表劳动时间(例如以一张钞票代表一小时劳动)的问题,实际是,在商品生产基础上,为什么劳动生产物必须表现为商品的问题。盖因商品的表现,已包含商品和货币商品的分化过程。换言之,那个问题,归根结底又不过是私人劳动为什么不能当作直接社会的劳动,当作它的反对物的问题。我曾在别处(马克思《经济学批判》第16页以下)讨论以商品生产为基础的“劳动货币”(Arbeitsgeld)的浅薄的空想主义。在这里我只要再附带说明,欧文(Owen)的“劳动货币”,是像戏院门票一样,不是“货币”。欧文先假定直接的社会劳动,假定一个与商品生产正相反对的生产形态。劳动券(Arbeitszertifikat)不过是一种证明,证明他在共同劳动中会以生产者的资格,参加他个人的一份,并证明他对于供人消费的共同生产物,也能以生产者的资格,要求他个人的一份。欧文不是以商品生产为前提,他也不想以货币的把戏,来避免商品生产的必要条件。
[2]野蛮人和半野蛮人,以不同的方法使用他们的舌。据巴利(Parry)上校说,巴芬湾西岸的居民“在此际,(即以生产物交换生产物之际)……是用舌舐物二次,以表示他们之间的交易,已经满意地弄停妥”。又,东部爱斯基摩人,也以舌舐交换所得的物品。当北方人把舌当作占有器官(Organ der Aneignung)时,南方人会把肚皮当作蓄积财产的器官,是无足异的。加菲尔人就拿肚皮的大小,来评计一个人的财富。加菲尔人可谓知道自己了。当1864年英国卫生报告说劳动阶级大部缺少脂肪的营养时,有一位哈威(Harvey)医生(不是血液循环说的有名的发现者)却大登广告,说他有巧妙的医法,可以把资产阶级和贵族阶级中的人的过剩脂肪减少,由此赚了一大笔钱。
[3]参看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批判·论关于货币尺度单位的各种学说》第53页以下。
[4]第2版注。“在金与银依法同时为货币或价值尺度的地方,莫不有种种尝试,要把二者视为同一的物质,但迄无效果。假设同一的劳动时间,必定会不变地对象化在同一的金银比例量中,这等于假设金与银为同一的物质,并假设价值较低的银的一定量,为一定量金的不变的部分。由爱德华三世时至乔治二世时,英国的货币史是在不绝的混乱中,因金银价值的法定比例,常与现实的金银价值变动相冲突。有时是金评价过高,有时是银评价过高。评价低于价值的金属,遂从流通界退出,被熔化、被输出了。因此,法律不得不重新规定二金属的价值比例。但新的名义价值,不久又和以前一样,和现实的价值比例相冲突。——现在,因印度支那需要银之故,以致与银比较,金的价值是稍稍地暂时也低落了。由此招来的结果,是使法国以非常大的规模发生银被输出、金驱逐银的现象。1855年、1856年、1857年间,在法国,金输入对于金输出的超过额,等于41,580,000镑,而银输出对于银输入的超过额,又等于14,704,000镑,实在说,并用二种金属为法定价值尺度,从而并用二种金属为合法支付手段的国家,价值提高了的一种金属,自会生出一种兑换差额(Agio)来,以致像别的商品一样,以评价高于价值的那种金属,来量度它的价格。这样,实际仍只有后一种金属当作价值尺度。在这方面,一切历史的经验都归结到这一点;即,在依法有二种商品充作价值尺度的地方,实际仍只有一种金属能保持这个地位。”(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批判》第52页53页)
[5]第2版注。英国币制上有一种特别现象;即,在英国充作货币标准单位的一盎斯金,不分成可除部分。这个现象由以下的话说明了。“英国的币制,原来是只用银的,因此,一盎斯银能分成定数的铸货。后来采用金了,但币制还照旧只适用银;所以,一盎斯金就不能铸成定数的铸货了。”(马克拉伦〔Maclaren〕著《通货史》伦敦1858年第16页)
[6]第2版注。在英国的文献中,价值尺度和价格标准之间,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混乱。这两种机能和它们的名称,都不绝混同着。
[7]这个顺序,也没有一般的历史的妥当性。
[8]第2版注。“今日不过在观念上有其名称的铸币,随便在哪个民族,都是最古的货币。但此等货币,在某时都是实在的;也就因为是实在的,所以人拿它们来计算。”(加里安尼《货币论》第153页)
[9]第2版注。就因此,所以英吉利的镑尚不及原重量的⅓;苏格兰的镑,在联合以前,仅当原重量的⅟₃₆。又,法兰西的“里佛尔”(Livre)仅当原重量的⅟₇₄。西班牙的“玛拉维底”(Maravedi)不及原重量的⅟₁₀₀₀;葡萄牙的“勒伊”(Reis)还比原重量更轻得多。
[10]第2版注。厄哈特(David Equhart)曾在他的《通用语集》,叙述一件可惊的事实。现在充作英国货币标准单位的镑,约等于一盎斯金的¼。“这是尺度的伪造,不是标准的确立。”他在金重量的“伪造名称”中,像在别种事情上面一样,看出了文明的伪造作用。
[11]第2版注。“有人问希腊为何使用货币,安纳卡尔西士(Anarcharsis)答说,为要计算。”(雅典累士〔Athenaeus〕著:《学者的晚餐》希维格浩叟编1802年版第4册49页)
[12]第2版注。“因为当作价格标准的货币,和商品价格,表现为相同的计算名称,所以,一盎斯金是和一吨铁的价值一样,可以用3镑17先令10½便士来表示。这个计算名称,称为金的铸造局价格(Münzpreis)。但因此,有一种奇怪的见解发生了。依照这种见解,金(或银)是依它自身的物质来评价的,并且和其他一切商品不同,它有一个由国家规定的固定价格。在他们看,确立一定重量的金的计算名称,即是确立此重量的金的价值。”(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批判》第52页)
[13]参看拙著《政治经济学批判》第53页以下,《货币尺度单位的导说》。有一种幻想,以为只要把法律给予一定重量金或银的法定货币名称,转给重量较大或重量较小的金或银,便可以把货币的造货局价格提高或减少。关于这种幻想(例如宣布1盎斯金的¼在将来应分为40先令,不分为20先令),在其目的,非要由粗劣的财政运用,以损害公债权人,而要实行经济上的“奇迹疗法”时,已有配第,在其1683年所著《货币问答,答哈里法斯(Halyfax)侯爵》中详加讨论。他的直接的祖述者诺芝(Dudley North)和洛克——不说更后的祖述者了——也只能拿他的话来通俗化。他说:“如果一国的富,可由一张布告增加10倍,那就很奇怪,为什么我们的长官,不早点出这样一张布告了。”(前书第36页)
[14]“如果不是这样,我们便应承认,一百万货币,比等价值的商品有更大的价值了。”(勒·德洛尼《社会的利益》第922页)从而,我们也应承认,“一个价值,比一个相等的价值,有更大的价值了”。
[15]喜埃洛尼玛斯在青年时期,曾与物质的欲念苦斗过。他在沙漠中与想象的美女苦斗的故事,可以说明这一点。在老年时期,他又不得不与精神的欲念相斗。他说:我以为,我在精神上,是立在宇宙审判者之前。问:“你是谁?”答:“我是基督教徒。”审判者大喝:“你说诳,你不过是西瑟罗(Cicero)信徒。”
[16]赫拉克里特士(Herakleitos)说:“万有皆由火化成,火也由万有化成,好像货物由钱变成,钱也由货物变成。”(拉塞尔《隐者赫拉克里特士的哲学》柏林1858年第1卷第222页)拉塞尔(F. Lassalle)注(第224页注3)错误地,认货币仅为价值记号。
[17]译者注:据马恩研究院版,1878年11月28日著者致俄文译者丹尼尔孙信中曾说,这最后一句,应改为“且在事实上,每一码的价值,也不外是支出在麻布总量上的社会劳动量的一部分的体化物”。但德文原本以后各版,皆未改正。
[18]“每一次卖,都是买。”魁奈(Qnesney)《关于商业和工业的问答》巴黎1846年德尔版,第170页。魁奈在其所著《一般原则》中,也说:“卖即是买。”
[19]“商品的价格是用别一种商品的价格来支付的。”(麦西尔〔Mecier de la Riveire〕《政治社会之自然的根本的秩序》,德尔编《重农主义者》第2部第554页)
[20]“要取得这个货币,他必须卖。”(前书第543页)
[21]以前曾经说过,金或银的生产者是一个例外。他是直接换去他的生产物,用不着先把它卖掉。
[22]“如果货币在我们手上代表我们所欲买的东西,它也代表我们所要卖(为获取这个货币而卖)的东西。”(麦西尔前书第586页)
[23]“这样,就有四个终点,三个当事人了,每一个当事人都要出场两次。”(勒·德洛尼《社会的利益》第908页)
[24]第2版注。这个现象虽很明显,但常为经济学者所忽略,尤其是为庸俗的自由贸易论者所忽略。
[25]参看我在《政治经济学批判》(第74页至76页)关于詹姆士·穆勒(James Mill)的评述。在这里我可以指出,辩护的经济学(Okonomistischen Apologetik)在方法上有两个特征:第一,他们把商品流通视为与直接的生产物交换相同,单纯地把二者的区别抽象;第二,他们要除去资本主义生产过程的矛盾,单纯地把资本主义生产当事人间的关系,还原为以商品流通为基础的关系。但商品生产与商品流通这两种现象,是许多种生产方法所共有的,不过程度不等罢了。抽象的商品流通的范畴,既为许多种生产方法所共有,所以,如我们仅认识商品流通的抽象范畴,我们对于这各种生产方法的特征,自不能有任何认识,从而,对于它们我们也不能下任何判断。任一种科学,都不像经济学那样,常常把基本的普通的事情当作非常重要的道理。例如萨伊,他就以为,因为知道商品即是生产物,故自认为论恐慌的专家。
[26]一种商品,哪怕再三拿来卖(这个现象,在这里,我们是假作没有的),最后总归会由流通界落入消费界,当作生活资料或生产手段的。
[27]“货币,除有生产物所附与的运动之外,没有别的运动。”(勒·德洛尼《社会的利益》第885页)
[28]“使货币运动,并使货币流通的便是生产物。……货币运动的速率,可以补充它的分量。在必要时,它会毫不休息,由一个人手上转到别个人手上。”(勒·德洛尼前书第915页916页)
[29]“货币是买卖的普通尺度。因此,有东西卖但不能找到购者的人,会以为,他的商品所以不能售脱,是因为国内或本地的货币缺乏;所以,货币缺乏,成了一个沸腾的怨声。这一个大错误。……要求货币增加的人,究竟需要什么呢?……农民诉苦……他以为,如果国内有较多的货币,他的生产物便能有好价钱。……这样,他想望的不是货币,而是谷物家畜(那是他要卖而不能卖掉的)的好价钱了。……为什么他不能得到好价钱呢?……(1)或是国内的谷物家畜太多了,因此,到市场上来的人,要卖的居大多数,要买的居少数;(2)或是因为出口通路缺乏;(3)或是因为消费减退,当人民因贫穷而减少家庭支出时,便是这样。如此,能增进农民货物贩卖的,并不是货币的增加,只是这三个实际压迫市场的原因扫除了。……商人和小店主,也在同样意义上需要货币。那就是,他们需要货物的销场,因为市场是停滞着。……一个国家,当财货不能迅速由一人转到他人时,是决不会十分繁荣的。”(诺芝《贸易论》伦敦1691年第11页至15页)赫伦希文德(Herrenschwand)的幻想,不过是这样:由商品性质而起,并在商品流通上表现的诸种矛盾,只要增加流通手段,便可以除去。不过,生产过程流通过程的停滞,起因于流通手段的不足,固然是一种流行的幻想,但绝不能因此,便说以“通货调节”为名的政府干涉,虽引起流通手段的实际的不足,也不会引起停滞。
[30]“推动一国商业所必需的货币,有一定的限度和比例。多于此或少于此,都会阻碍它。这好像,在小零售业上,必须有某比例的小铜板来兑换银币,或处理不能以最小银币处理的数目。其所需的小铜板数的比例如何,视购买者的人数、购买的次数,尤其是最小银币的价值如何而定。同样,实行商业所必需的货币(金或银),也视交换的次数、支付额的大小如何而定。”(配第《赋税论》伦敦1667年版第17页)休谟(Hume)的学说虽受斯杜亚等人的攻击,但杨格(A. Young)在其所著《政治算术》伦敦1774年版中却拥护它。此书,有一章,名“价格定于货币量”(该书第112页以下)我曾在《政治经济学批判》149页说过:“他(亚当·斯密)错误地,认货币不过是商品,从而默默地把流通货币量的问题忽略过去了。”这个批评,在亚当·斯密正式论述货币问题时才是适合的。因为,在他批评以前的经济学体系时,他的见解却有时是正确的。例如,《国富论》第四篇第一章,他就说:“在每一国,货币的数量,皆受调节于它所流通的商品价值。任一国每年买卖的货物价值,皆须有一定量的货币来流通它,来分配它给真正的消费者。再比这多的货币,是不能利用的。流通的水路,必然会吸引一个充分的数额来充满它,但决不许多余的部分流入。”同样,亚当·斯密又郑重地以分工的礼赞为全书的开端,但后来在最末一篇论国家收入的源泉时,他又复述其师福开森(A. Feuguson)的话,而斥责分工。
[31]“在每一国,当民间的金银增加时,物的价格都确实会提高的。从而,当一国的金银减少时,一切商品的价格也会相应地跌下来。”(凡德林《货币与一切物相当》伦敦1734年版第5页)详细地拿凡德林的著作和休谟的论文比较一下。我觉得,毫无疑义地,休谟曾知道并曾利用凡德林这个重要的著作。流通手段量决定价格的主张,巴贲乃至还要早的著作家,也曾提出过。凡德林就说:“无限制的贸易,是没有害处,只有极大的利益的,……因为,限制政策所要防止的,是一国现金的减少,但当一国的现金减少时,得到这些现金的国家便会发觉,现金已经增加,每一种物的价格都依比例提高了。……而我国的制造品以及其他各种商品,却会在价格上低落,使贸易差额再于我有利,因而把货币收回。”(前书第44页)
[32]每一种商品的价格,都是流通商品全部的价格总和的要素。这是一个自明的命题。但是,不能互相比较的使用价值全部,为什么可以和该国所有的金银全部相交换,却还是一个全然未曾说明的事实。如果我们可以假想商品界是一个单一的总商品,在其中,各个的商品仅为一可除部分,我们就可得到一个巧妙的算式了。总商品=x cwt金;商品A=总商品的一个可除部分=x cwt金的相同的可除部分。关于这个问题,孟德斯鸠曾郑重地说:“设我们将世界现有的金的总量,比于世界现有的商品的总量,那很明白,各个生产物或商品,也可以和货币总量的一定部分相比较。假设世界上只有一个生产物,或一个商品,或只有一个商品要拿来售卖,并假设这个商品是和货币一样可以分割的;这个商品的一定部分,就和货币总和的一个部分相当了;前者的半数,就和后者的半数相当了。……商品价格的决定,常在根本上取决于商品总量与货币记号总量的比例。”(孟德斯鸠《法之精神》第3篇第12页13页)里嘉图以及他的学徒詹姆士·穆勒,欧维斯坦(Overstone)等把这种学说展开了。关于这点,可参看《经济学批判》第140页至146页,和150页以下。约翰·穆勒用他的折衷的论理学,发觉了,在这点他可以接受他父亲詹姆士·穆勒的见解,同时又可采用相反的见地。试对照他的经济学原理的本文和该书的序文。——在那里,他自认他是当时的亚当·斯密。我们实不知道,是称赞他的天真无邪好,还是称赞公众(他们也相信,他是他们当时的亚当·斯密)的天真无邪好。实则,他之于亚当·斯密,假如威廉加斯将军之于威灵吞公。约翰·穆勒在经济学范围内的独创的研究(其分量既不广,其内容也不深),已总括叙述在他1844年刊行的一本小书《经济学上未决诸问题》上面了。——洛克关于金银无价值性和其价值由其量决定这二事的关系,曾直截发表如下的意见:“人同意赋予金银以想象的价值,……所以,就这二种金属言,内在的价值,不外是它们的分量。”(《论利息减低的结果》1691年,全集版1777年第2卷第15页)
[33]当然,像造币料(Schlagschaltz)之类的问题,是不在本书讨论范围之内的。但因浪漫的谄谀者密勒尔(Adam Müller)对于英政府免费铸造货币的办法,曾备极称赞其“宽大”之故,所以我且引述诺芝爵士的判断在这里。诺芝说:“金与银,像别的商品一样,是有涨落的。当西班牙运若干金银进来时,它们被运到伦敦塔去铸造了。不久,就发生了一种需要,欲把金银条块再输出。如果供输出的金银条块已经没有,一切金银都碰巧铸成了铸币,那又怎样办呢?再把它们熔化呀!这是没有损失的,因为铸造不费所有者一文。损失是由国家负担了。驴所吃的草料,是由国家出钱备办了。如果商人(诺芝自己也是查理二世时一位大商人)必须支付铸币费,那他们在送银到伦敦塔以前,就不能不有考虑了。如是,已铸币的价值,常常会在未铸银的价值之上。”(诺芝前书第18页)
[34]“若银铸币量绝不超过小额支付所必要的程度,它也不能积集起来,以为大额支付。……金币既在大额支付上应用,它必然也会在小额支付上应用。金币的所有者,是用金币来行小额的购买,而在接受所购买的货物时,收回银币的找头。这所谓找头,便是银币的余额。这个非此即将使零卖商人感到烦恼的余额,就是这样取消而分散到一般流通界去的。但若银币的数量,可以在没有金的时候办妥一切小额的支付,零卖商人就必须在小额售卖时接受银币,并且必须把银币积蓄在自己手里了。”(布哈南〔David Buchanan〕《英国课税及商业政策研究》爱丁堡1844年第248页249页)
[35]中国理财官王茂荫有一次曾上条陈给天子,要把一切官票化为兑现的宝钞。官票管理司,于1854年4月的报告中,对于他的计划曾痛加指斥。他是否因此受过笞刑,却没有记录可查。报告的结论说:“官票管理司审议该计划之结果,认该计划完全是为商人的利益,而于皇室毫无利益可言。”(驻北京俄国公使馆关于中国的调查研究,亚培尔,麦克伦堡〔Dr. K. Abelund, F. A. Mecklenburg〕合译,第1卷柏林1858年第47页以下)关于金铸币在流通中不断磨损的问题,英伦银行某总裁曾在上院银行条例委员会中,以列席者的资格申述:“每年都有一些新铸的金镑变为过期的。曾在当年以十足重量流通的铸币经过一年的磨损,到次年就成为重量不足的了。”(1848年上院委员会报告书第429号)
[36]第2版注。富拉吞(Fullarton)是研究货币问题最有名的著作家了。他下述那一段话说明了,哪怕最上流的货币问题著述家,对于货币的种种机能也是极不明了。他说:“就我们的国内贸易说,通常由金银币实行的一切货币机能,可切实由不兑现纸币来实行。不兑现纸币也能有货币机能的事实,我想,是任何人不能否认的,只要发行量能有限制,这种只依法律取得人为价值的纸币,也等于有固有的价值,也得行使本位货币的机能。”(富拉吞《通货的管理》第2版伦敦1845年第21页)就因为货币商品可以在流通上为价值记号所代替,所以当作价值尺度和价格标准的货币商品,也成了不必要的了!
[37]因为当作铸币用,从而只当作流通手段用的金银,已成为它们自身的记号,巴贲就由此推论,政府有权“提高货币价值”,例如,把名叫1格罗的银量,称为1台娄尔(一个较大的银量),使人们得以1格罗付于债权人,以偿清1台娄尔的债务。“货币会经过人手而磨损而减轻的。……人民在商业上考虑的,不是银的量,只是货币的名称如何与通用与否。……使金属成为货币,那是政府的权限。”(巴贲前书第29、30及45页)
[38]“货币之富,无殊于转化为货币的生产物之富。”(麦西尔前书第557页)——“生产物的价值,只改变了形态。”(前书第486页)
[39]“他们就由此办法,使他们一切货物和制造品的价格如此低廉。”(凡德林前书第95页96页)
[40]“货币是一种质权。”(白拉斯〔John Bellers〕《论贫民、制造业、商业、殖民和不道德》伦敦1669年版第13页)
[41]在严密的意义上,我们说“买”,都假定金或银已成为商品的转形姿态,换言之,已经是卖的结果。
[42]法国最信基督教的一个国王,亨利三世,尝劫夺修道院的遗宝,把它化为货币。我们又知道,伏克尔人劫夺德尔菲神殿这件事在希腊史上是怎样重要。在古代,商品的神,是把神殿当作住所的。神殿就是“圣的银行”。以经商出名的伏克尔人,是把货币当作万物转化的形态。所以,在爱神祭礼中,委身于外方人而得金钱为酬的少女会把金钱献于神,乃是当然之事。
[43]“金,黄的,光泽的,宝贵的金;
有了它,黑的会变白,丑的会变美;
邪的会变正,贱的会变贵,老的会变少,怯的会变勇;
……神啊!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它可以在你旁边,引走你的牧师和仆人;
把逞强者头下的枕头抽去。
这个黄色的奴隶,
会弥缝宗教,打破宗教;会向被诅咒者祝福;
会使白癞者变为高人;揖盗贼入座,
给他地位给他跪拜,给他名誉,使他与元老院议员同坐;
它使悲泣绝望的寡妇愿意再嫁。
……哼!你这个该死的东西,
你这个人类共同的娼妇!”
——莎士比亚《雅典的隐者》
[44]“在世界流行的罪恶中,
钱是最大的一种,
它破坏都市,把人从家内逐出。
它会使人迷入不良的教,
会使正的心向于恶,
会使人厚颜无耻,
做各种亵渎神的事情。”
——梭福可士《安地康尼》
[45]“贪欲把财神柏鲁陀(Pluto)从地中心拉出。”(雅典累士《学者的晚餐》)
[46]“尽可能增加每一种商品的卖者人数,尽可能减少每一种商品的买者人数,那是一切经济政策的枢纽。”(维利前书第52页)
[47]一国经营商业,必须有一定额的金属货币。此一定额,会视情形所必要而变化、而增减的。……货币的涨落,无待政客的帮助,已能得自然的调节。……两只吊桶替换着用。当货币稀少时,金银条块会被铸造;当金银条块缺少时,货币会被镕化。”(诺芝前书第22页)约翰·穆勒,有一长时期任职东印度公司的约翰·穆勒,曾证明,在印度,银饰物是直接当作贮藏物。他说:“当利息率提高时,银饰物拿出来铸造;当利息率减落时,它又退职去了。”(穆勒在1857年银行法报告中的述证2084号)依照1864年关于印度金银输出入的议会文书,则在1863年,该处金银的输入,超过其输出19,367,764镑。1864年前8年间,贵金属的输入,又超过其输出109,652,917镑。在这一世纪内,有远过200,000,000镑以上的贵金属在印度被铸造了。
[48]路德(Marten Luther)分别货币为当作购买手段的货币和当作支付手段的货币。他说:“高利贷使我蒙二重困难,因为它在此处使我们不能支付,在彼处使我们不能购买。”(马丁·路德《致牧师诸君,反高利贷者》威吞堡1540年版)
[49]18世纪初叶英国商民中债务人与债权人的关系,是怎样呢?《论债权与破产法》一书中曾说:“在英格兰,特别在英格兰商界,最流行虐待的精神。这是别界所没有,也是别国所没有的。”(该书于1707年出版于伦敦,见该书第2页)
[50]第2版注。在本文中,为什么我不注意对立的形态呢?此可由1859年刊行的拙著中一段话来说明。“反之,在G—W的过程中,货币可以在货币的使用价值实现之前,换言之,在交货之前,当作现实的购买手段让渡于人,从而实现商品的价格。日常的先付价钱的方式就是一例。英国政府向印度农民购买鸦片的方法又是一例。……在这场合,货币还是当作购买手段。……当然,资本也是依货币的形式垫支的。……但这个见地,不在单纯流通的范围以内。”(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批判》第119页120页)
[51]本文所说的金融恐慌,是当作一般生产恐慌商业恐慌的一个特别阶段。但还有一种金融恐慌,可以独自发生,而在工商业上发生反响。这是必须分别的。后一种金融恐慌的运动中心,是货币资本(Geld-Kapital)。所以,它的直接影响的范围,是银行、交易所和一般财政(第3版马克思自注)。
[52]“由信用制度到现金制度的突变,曾以理论上的恐慌加在实际的恐慌之上。流通当事人,在他们自身的关系之不可测的秘密之前战栗了。”(马克思《经济学批判》第126页)“贫者无事做,因为富有的人,虽然和以前同样有供给衣食的土地和人力,但没有货币雇用他们。土地和人力,才是一国的真正的富。货币并不是。”(白拉斯《设立工业大学之提议》伦敦1696年第3页)
[53]被称为“商业之友”的人,是怎样利用这样的时机,可由以下的引语来说明。“有个时候(1839年),伦敦有一位死要钱的老银行家,在他私人房间内,把桌盖揭起来,拿出一束钞票来给他一个朋友看,以笑容说,这里是60,000镑。它们收在这里,是为要造成金融紧张的空气,但本日三点钟以后,就要全部借出去的。”(《汇兑学说,1844年的银行特许条例》伦敦1864年第81页)——半官报《观察者》(1864年4月24日)也有一段纪事:“曾有一种极奇怪的谣言,风传将采取某种手段造成银行券不足的现象。……猜想这种手段会被采用固尚有待,但谣言既如此广布,也是真正值得注意的。”
[54]在某一日内成立的购买额和契约额,不致影响该日通流的货币额;但在大多数场合那会化成种种兑票,而影响到此后某日通流的货币额。……今日开的期票或欠账,在数量上、总额上、其间上,不必和明日或日后开的期票或欠账有任何类似之处。宁可这样说罢。有许多今日开的期票或欠账,在到期时,会和许多以前发生的债务相抵。十二个月、六个月、三个月或一个月兑付的期票,往往凑合起来,使某一日到期的债务异常膨胀起来(《通货问题批判》英格兰某银行家致苏格兰人民的一封信,爱丁堡1845年第29页30页以下)。
[55]要例解商业活动所用的实际货币是怎样少,我且引述伦敦一大商行(莫里逊,第伦公司)(Morrison, Dillon&Co.)全年的收支计算书如下,1856年,该行交易不知有多少百万镑,但结算下来,不过有1,000,000镑的数目。
收入(单位镑)
日后支付的银行票据及商业票据 533,596
见票即付的银行支票 357,715
地方银行券 9,627
英格兰银行券 68,554
金 28,089
银铜 1,486
邮政汇票 933
合计 1,000,000
支出(单位镑)
日后支付的票据 302,674
伦敦诸银行的支票 663,672
英格兰银行券 22,743
金 9,427
银铜 1,484
合计 1,000,000
(上表见银行法特别委员会1858年7月报告第71页)
[56]“交易关系,遂由货物与货物、交货与受货的关系,变成了售卖与支付的关系。现在,一切的交易,都表现为纯粹的货币交易。”(《公共信用论》第3版伦敦1710年出版第8页)
[57]“货币成了万物的死刑执行人”,理财官的技术,不外是“大规模蒸发货物和商品,其目的仅在取得其可厌的精华而已”。“货币向全人类宣战。”(布瓦歧尔培尔《富,货币与赋税之性质》德尔编《财政经济学者篇》巴黎1843年版第1卷,第413、417、419页)
[58]克累格氏(Craig)在1826年国会调查委员会中说:“1824年圣灵降临节,爱丁堡银行钞票有异常大的需要,在11点钟时,就没有一张钞票在库里了。它到各银行去商借,但不能借到,因此,有许多交易只好用小票来办理。但到下午3点钟,该行早上发出去的钞票,全回来了。这种钞票不过转了手。”——在苏格兰,实际流通的银行券平均额,虽不到3,000,000镑,但在每年的总结账日,银行家所有的钞票(全数等于7,000,000镑)都会拿出去活动。在此际,钞票是只有一种机能的。这种机能完成之后,它会立即回到原发行的银行去(富拉吞《通货的管理》第2版伦敦1845年第85页注)。——在此,我尚须附带说明一句。在富拉吞著书的当时,苏格兰应付存款的提取是用银行券,不是用支票。
[59]译者注:据马恩研究院版改正,原版误为“反比例”。
[60]有人问,“当贸易额每年增至40,000,000镑时,这六百万镑(金)够不够应付贸易的周转融通呢?”配第,对于这个问题,是依照他常用的巧妙的方法,答说:“够的;因为,在支出为40,000,000镑时,如果通流必须以极短期间,例如一星期来回(贫穷手工人和劳动者,就是在每星期六收付工资的),那就只须1,000,000镑的⁴⁰⁄₅₂已够应付这个需要;但若一季周转一次(照英国习俗,租钱和赋税是一季一季付的),只要有10,000,000镑就够了。假设周转期间一般为一星期一次至13星期一次不等,则以10,000,000镑加1,000,000镑的⁴⁰⁄₅₂,以2除之,大概有5,500,000镑也就足够了。”(配第《爱尔兰的政治解剖》1691年伦敦版第13页14页)
[61]规定国民银行只准备那种在国内当作货币用的金属,是不合理的。而其不合理,即由此发生。英格兰银行自造的“快意的阻碍”,是人人知道的。关于金银相对价值变动最大的时期,可参看拙著《经济学批判》第136页以后。——第2版补注。庇尔爵士(Sir Robert Peel)在1844年的银行法中,要准许英格兰银行,使该行在银准备不得超过金准备¼的条件下,以银块为准备,而发行纸币。银的价值,则视伦敦市场上银的市场价格(以金计算的)而定。——第4版注。我们现已进入一新时期,在这时期,金银相对价值的变动是更激烈了。大约在25年前,银与金的比价,约为15½∶1;现在,二者的比价,约为22∶1;银的相对价值,是还在减低。这种变动的主要原因,是这二种金属生产方法上的革命。在以前,生产金的方法几乎只要淘砂,把含金岩石中所包含的金淘出来,现在,这种方法已经不够了。那已必须采用别的方法了。这个方法——古代人已经很知道(见代阿多拉斯〔Diodorus〕史书第3卷第12页至14页),但一向被视为次要的——是直接加工于含金的石英层。反之,就银来说,不仅美国洛基山脉发现了新的大银矿;墨西哥也有银矿,依铁道来开发了。新式的机械装置了,燃料的供给可以利用了。由此,银矿得以较低得多的费用,大规模开采出来了。并且,金银二金属在矿石层中存在的方式,又是极不相同的。金一般虽以纯粹的形态,存在于石英层中;但许多石英层,仅包含极少量的金。所以,必须击碎许多含金的矿石而淘洗之,或用水银抽出之。一百万格兰姆石英,往往不过包含1-3格兰姆金,难得有30-60格兰姆。银却不是这样。纯粹状态中的银,是极少发现的;但它很容易由矿石中取出,且通例包含40%至90%的银。有时,它和铜矿、铅矿等(它们本身就是值得开采的)混在一起。我们这样讲价之后,当可明了,大体说,生产金的劳动是增加了,生产银的劳动是减少了。在这情形下,银的过值自然会跌落的。假设不是有种种人为的方法,维持银的价格,银价的跌落一定还更厉害。美洲的银产源地还只开采了一小部分,我们自可预言,还有一个很长的时期,银的价值会继续跌落。此外,银价值会相对跌落,是还有一个理由。装饰品日用品往日用银制造的,现多改用镀银物或铝制造了。银的需要减少了。于此,我们当可见复本位主义的空想,是怎样谬妄了。这样空想,要依国际强制通用的方法,维持1与15½的比价。但更可能的结果,是世界市场上银益加失去货币资格。——F. E.。
[62]重商主义——它把有利贸易差额所得的金银,视为国际贸易的目的——的反对派,也完全误解了世界货币的机能。我曾以里嘉图为例,在别处说过,谬误的关于流通手段量法则的见解,曾如何反射在同样谬误的关于贵金属国际流动的见解上(《经济学批判》150页以下)。里嘉图的谬误的信条是:“不利的贸易差额,只能是通货过多的结果。……铸币所以输出,是因为它的价值太低,那不是不利贸易差额的结果,只是它的原因。”这个信条,我们在巴贲著作中也可以寻到。巴贲曾在里嘉图之前说过,“贸易差额,如果有贸易差额,那也不是送货币出国的原因,却只是各国贵金属价值参差不齐的结果。”(巴贲前书第59页60页)麦克洛克在其所著《经济学文献,一个分类目录》(伦敦1845年)中,曾称巴贲在这点有先见之明,但巴贲曾怎样素朴地容纳“通货原则的不合理的前提”,他却诡避地完全没有提到。他这个目录是缺少批判性,缺乏诚实性的。这种缺少,在他论述货币学说史的那数节达到了极点。所以会如此,是因为他在那数节,要谄谀欧维斯坦公(Lord Ovestone原来是银行家洛伊特〔Lloyd〕)称其为“银行界之巨擘”。
[63]例如,补助金、战时借款、银行付现的恢复。在这诸种情形下,价值都必须在货币形态上。
[64]第2版注。“贮藏机构,在用现金支付的国家,即不借助于一般流通界,也可以实行国际债务调整上一切必要的任务。我觉得,要证明这点,最好的证据是法兰西下述的那一件事了。当法国初从敌国蹂躏下恢复时,它不得不在27个月的期限内,付还联合国将近20,000,000镑的强制赔偿金。这种赔偿金,大部分是要用现金支付的。但它在支付这20,000,000镑时,它并没有显著扰乱或收缩国内的通货,也没有在汇兑市场上引起惊人的变动。”(富拉吞前书第191页)——第4版注。还有一个显著的例子。在30个月(自1871年至1873年)中,法国竟能支付十倍于上额的战争赔款。不待说,那也是大部分用现金支付的。——F. E.
[65]“货币依各国的需要,分配于各区间,……因为它是时时受生产物吸引的。”(勒·德洛尼前书第916页)——“不断供给金银的矿山,将供给充分的数量,使每国有其所必需的数量。”(凡德林前书第40页)
[66]“汇价是每星期变化的。在一年间,它有时会以顺势向上涨,有时会以逆势向上涨。”(巴贲前书第39页)
[67]当金银又须当作银行券的兑换准备金时,这各种机能不免陷于严重的冲突。
[68]“国内贸易绝对所需额以上的货币,是一种死的资本,对于藏有这种货币的国家,是毫无利润可言的,除非拿来在国外贸易上输入和输出。”(白拉斯前书第12页)——“铸币过多时怎么办呢?我们可以把最重的铸币镕解,把它化作金银什器食器和用器;或把它输出到需要这些东西的地方;或把它输出到利息率很高的地方去生利息。”(配第《货币问答》第39页)“货币不过是国家身体的脂肪,过少使身体生病,过多也障碍身体的运动。……像脂肪滑动筋肉的运动,补充食物营养的缺少,补平身体上的不平的凹凸,使身体美化一样,货币也可加速国家的动作。由国外补充国内食物的不足,抵销债务……并美化全体。”不过(他讥讽地下结论说)“最能由此美化的,还是最有钱的人”。(配第《爱尔兰的政治解剖》第1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