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世界的抑制力
这是季羽第一次到校长室。
邓布利多在魔镜的屋子里，只简单地向他询问了几句哈利的情况，等福克斯回来后，就带着季羽和地上的两个人幻影移形到了校长室。
接着，他用魔杖捆住好圆桌骑士，又一个人走了。
期间一句也没问季羽刚才的经历。
季羽倒也不在意，在等着邓布利多回来的同时，好奇地打量着这间校长办公室。
没有想象中大，但是很高，挤得满满的画像挂在墙上一动不动，里面的人物像是都睡着了。
邓布利多的办公桌上很干净，受到梅林利用的准入之书和接入之笔就放在右上角，而左上角是几盒糖果。
“如果你肚子饿了话，我不介意你拿几个吃。”
邓布利多从一片金光中回来，把手中的蛋糕放在季羽面前，“从昨天晚上去禁林到现在，一天了，还没吃过东西吧。”
经过邓布利多这么一提醒，季羽才发觉自己已经很饿了。
“噢，谢谢校长。”
季羽没有拒绝，邓布利多说的是实话，今天白天一直都是昏迷状态，好不容易醒了就和哈利直奔魔法石，停都不带停。
“魔法石在你这里吗？”邓布利多问季羽。
季羽犹豫片刻，还是假意掏兜，把魔杖大小的八方剑召唤出来，拿给邓布利多看。
“当时情况有点微妙，我不小心把它嵌到我剑上去了，现在好像取不下来了。”
这话季羽说得毫无负担，全都是真话。
季羽掏兜时，那根梧桐木魔杖露出了一角。福克斯本来在自己位置上打瞌睡，看到那根魔杖瞬间精神了。
它轻轻啼叫一声，季羽发现历年来的校长画像悄悄睁开了一条眼缝。
邓布利多看了它一眼，“当然，福克斯，但这很正常不是吗。”
福克斯颔首，把注意力转向他们的对话。
邓布利多说完，拿起季羽递过来的八方剑，“嗯...发生这种事也很正常，你这剑是不是还可以变大？”
“啊？”
季羽没想到邓布利多把话题拐到了这。
“别多想，因为这把剑给我的感觉和格兰芬多宝剑的感觉很像，据我所知，那把创始人宝剑上的宝石也是像你这样，嵌入进去后就取不出来的，所以，我猜测它不止有作为魔杖的功能。”
“对，您猜的没错教授，这把剑叫八方剑，这是它缩小后的大小，八方剑除了当魔杖，它还可以..”季羽回想到昨天晚上在禁林用它开路，“它还可以劈劈柴。”
福克斯替八方剑不满的叫了一声。
“很实用的用处。”邓布利多没有多问，“既然这把剑接受了魔法石，那就是你的了，还记得吗，我们上一次聊天，你帮我照顾哈利，我送你一块配得上这把剑的宝石。”
“同时，也当作我的道歉吧，因为我的疏忽，导致你们遇到数次危机。”
季羽一愣，这件事他确实忘记了，当时邓布利多就提了一嘴，聊天的重点还是放在他调查梅林的事情上。
季羽听了就过了，完全没放在心上，没想到邓布利多却很认真对待。
“不教授，我没有照顾好哈利，我害得他遇到危险昏迷，两次。”
如果邓布利多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把魔法石给自己，甚至还提几个要求，那季羽就心安理得的收下了，但现在他这种诚恳的态度，自己反而不好意思起来。
自己配得上邓布利多的描述吗，好像不太配。
“可是这是没办法的事不是。”邓布利多眨眨眼睛，“说起来，我还占便宜了，这块石头是我老朋友的，我却把它当自己礼物送出去了。”
“好了，讨论完所有事情起因的魔法石，我们该讨论讨论涉及到的人了。”
邓布利多语气变得严肃，他挥挥魔杖，季羽看到有金色的凤凰冒出，向四周飞去然后不见。
季羽突然有种自己被关起来、和外面微微透亮天空不在同一个维度的感觉。墙壁上的画像也凑近了些，假模假样的打起呼噜。
“自从上次我跟你说，有个变形术高深的人在城堡里惹事，我在调查他。”
“经过这几个月，我从他遗留的线索，在冰岛附近抓到了这两个人。”邓布利多指了指绑在椅子上的两人。
“当时他们就是昏迷的，我稍微检查了一下他们的状态，就明白了这是调虎离山计。”
“教授您中文蛮好的。”
“毕竟学校里有留学生在，得和学生有话题聊嘛。”邓布利多温和的笑笑，“得出这个结论后，我就马不停蹄的赶回城堡，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伏地魔被哈利赶走后，是不是还有一个人来了。”
“你知道那是谁对不对。”
邓布利多问道，湛蓝色的眼眸诚恳地望着季羽，“无论你有什么顾虑，只要你是我的学生，都可以选择相信我。”
“我不会问你信息的由来，我只想为学校、为学生负责。”
季羽想到原著里邓布利多的所作所为，确实，他所作的一切都不是为了自己，为了魔法界，为了霍格沃茨。
季羽本来就打算告诉邓布利多的，他刚要张口，被放在桌上的八方剑就突然自己飞回了身边。
季羽下意识接过，嵌在剑上的魔法石发出淡淡的光，他脑海里又像被轻微刺了一下，一朵只有他看得见的蓝紫色繁花从他肩旁滑落。
季羽看出了这是梅林的标记，但没觉得到自己之前哪里不对，想借着这个事情开口，却发现本能在抗拒这件事。
潜意识告诉他，一旦把梅林的名字说出去，一切都会变，命运的洪流会席卷而至，他再无退路。
这是他一开始没有的感觉，直到花朵掉落，一些被遗弃的思路才从自己脑海深处浮现出来。
按道理来说，以梅林在巫师界耀眼的地位，光明正大地说出他就是五六世纪的那个梅林，不会有人追随他吗。
招兵买马后，再想找到自己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为什么要像现在这样偷偷摸摸的算计自己。
唯一的解释是梅林不能自己暴露在大众面前，他想借着别人的口说出他的名字，宣布他还在世。
第一层多愁善感的情绪只是陷阱，让季羽忽视掉第二层，那朵压抑住自己潜意识的花朵。
世界在阻止季羽说出梅林，就算把圆桌骑士十几个人全说出来，都比不上梅林在世引起的未来扭曲，哪怕是在未来已经处于混沌的情况下。
“那个人是赫尔墨斯。”
最终，季羽选择说出梅林的化名，这下他没有世界在拒绝自己的感觉，“兰斯洛特·梅柳齐娜的父亲，与海格认识，他从去年就窥视魔法石，一直到现在。”
“赫尔墨斯...”
邓布利多眼神暗了暗，“我记得他，海格给他办的霍格沃茨通行证，那时候我并没有在意。难怪梅柳齐娜突然被接了回家。”
“但他居然有这么大的能力，这是我没想到的。”
“还好你阻止了他，季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