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修行境界的寿限
云天青领着二人来到天河殿这片主建筑群。
天河殿门可罗雀，倒是旁边一座小些的排屋有弟子络绎不绝。
“这是任务堂。”
“凡我天河宗弟子，修炼至练气三层以后，每半年都必须在此接取任务一次。”
“当然，完成任务也会有相应的奖励，有些弟子性子着急，宗门给的配额灵石不够用，就会来此接取任务。”云韶华介绍道。
顾圆走进门堂，打量白墙上密密麻麻的任务。
任务种类繁多，难易也不同。
上到帮陈国某郡除邪魔，下到收集材料，栽种灵植种种。
甚至还有个任务，是出任陈国兵马大元帅三年，修为要求筑基后期。
可见天河宗和陈国王庭之间来往密切。
顾圆重生以来，一直对这个世界一知半解。
在食肆的时候也听客人们说过一些家国大事，大体都是关于陈国和邻居梁国之间的摩擦和战争。
“请问云师兄，宗门内有图书馆么？”顾圆问道。
“师弟说的是藏书阁吧？”云韶华指向天河殿旁一座古色古香的阁楼，“那便是我们天河宗的藏书阁。”
“藏书阁的一层面向所有弟子开放，收藏的书籍也包罗万象。”
“藏书阁的二层三层，则收集着我们天河宗几千年来获得的各类术法神通。”
“那就得靠完成任务获得的功勋换取阅读时间了。”
云天青边介绍边引路前往。
和一层的书册管理师弟打了个招呼，云天青带着二人步入了藏书阁。
上万卷书册散发着墨香，整齐摆放在一排排两米多高的木柜上。
阁内寂静平和，偶有翻书的声音更显幽静。
一路上沉默的挂件姜阮打了个招呼，就自顾自的看书去了。
顾圆也对云天青做了个道揖：
“云师兄，我也想找些书卷看看，时间可能会有点久。”
“您忙的话就不用管我了，一会我和师尊一起回去就好了。”
云天青微笑点头：
“天河宗大体也逛差不多了，师弟，我们明日再会。”
二人告别后，顾圆先寻到百科类的书柜，开始翻阅。
时光在书卷墨香中流淌的很快。
顾圆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子，站起舒展身体。
不知不觉中夜色已经降临，藏书阁内点起了数盏灵灯。
所谓灵灯，就是以灵石碎屑为源制作的发光物。
这个世界虽然见不到前世各种的科技物品，但是对灵石的开发研究已经很透彻。
顾圆开始整理从各类百科书籍得到的信息：
他现在所处的世界名为：元初界。
元初界总体是以人类主导的界域，被几十个大大小小的国家占领。
国家之间有明确的等级划分，简单粗暴被分为三个等级。至于划分的依据书中提及的有些模糊，大抵是和修士的境界有关。
天河宗所在的陈国就是最弱的一级国。
陈国地处元初界西北，邻国是同为一级国的梁国，宋国。三个国家都一起被划入东侧的二级国大齐的势力范围之内，每年向齐国纳税朝贡。
一级国之间互有摩擦，陈国和梁国更是势同水火，连年征战。
但好在战争烈度有所控制，目前还鲜少有修士参战。
修仙之人皆求长生，修行以后寿数大增，却也犹有尽头。
有书籍记载了各个修行境界大概的寿限。
顾圆特别标注背了下来，有些时候他可以从对方的寿元推测境界。
练气境：寿二百年。
筑基境：寿五百年。
结丹境：寿一千年。
元婴境：寿两千年。
化神境：寿五千年。
神胎境：寿万年。
再往后的境界书籍就没有记载了。
传说中元初界能修到的最高境界就是神胎境，再往上修习的秘密都掌握在几大三级国手中，从不外传。
“书籍记载的最高境界神胎境都只有万年寿限...”
“我这师父七万多年的寿命是什么境界...”
回想起前几日自己似乎还被她篡改过记忆，不禁有些脑袋发昏。
“真的分不清了...”
索性也不再去想，顾圆把一地书卷整理好放回，还是去寻姜阮去了。
他在一排狭长书架的尽头找到了师父。
姜阮坐靠在书架旁边，把一卷厚重的书籍架在腿上，一只手撑着腮帮子，一只手时不时翻动着书页。
灵灯洒下的暖黄灯光映照在姜阮恬静普通的侧脸上，零星的雀斑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时光仿若在这一刻重叠，顾圆仿佛看到了重生前在图书馆擦肩而过的高中同学。
压下心中奇异的荒谬感觉，顾圆上前招呼道：
“师父，回去不。”
姜阮瞥了眼顾圆，又看了眼窗外天色，轻声道：
“回吧。”
漫天繁星，二人一前一后走着。
寂静宽阔的天河宗仿佛只剩师徒二人。
“顾师…顾圆。”姜阮破天荒叫了顾圆名字。
“师父您说。”
“如果修炼上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主动来问我。”
“弟子明白。”
“我…没做过别人师父，也没有师父教过我。所以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请你见谅。”
“没关系的师父，我也没做过别人徒弟。大家都是第一次，互相包涵。”
“嗯。”
顾圆感觉身边的女孩情绪少见的有些雀跃，虽然还是不见笑容，但时不时散发的疏离感弱了几分。
刚进小院大门，顾圆就迫不及待忙碌起来。
他捣鼓了几把锯子，又砍了些木头回来，在葡萄架下开始倒腾。
姜阮有些纳闷：
“弄这些木头绳子干嘛呢。”
顾圆擦了把汗：“做两个秋千，挂在这葡萄架下正合适。”
“什么是秋千？”姜阮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
顾圆看向姜阮的目光有些同情，师父看来没有童年...
“你别管啦，明天早上就知道了。”
他特意把“您”字去了，语气随意，这似乎是在姜阮的舒适区。
姜阮放松伸了个懒腰：
“那...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睡了。”
顾圆没抬头，忙着锯木头，随意道：
“师父晚安。”
姜阮怔了怔，似是没想到顾圆用了“晚安”这个词。
有些很久远的记忆往心上涌来。
她强行压抑住回忆，面皮突兀变得扭曲，仿佛在拉扯一张虚假的面具。
好在她藏在黑暗之中，没有人看到。
“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