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达摩克利斯之剑

听到呵呵这个新鲜而又奇怪的名字，戈雅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他端起一杯白酒，如喝凉白开似的一饮而下。或是受够了花狸猫的无厘头，戈雅这便摇摇晃晃的起身就走。“你去哪儿？”花狸猫望着戈雅道。“不去哪儿，回镇上去看看那个呵呵。”戈雅言毕，便看花狸猫拍手大笑道：“就你？行了，行了，他男人你惹不起，去了也是老鼠舔猫腚，来！还是陪我再喝几杯吧。”

那戈雅倒是不服气，索性趁着酒劲吹起牛逼道：“咦，大哥说的这是什么话？看女人又不是抢女人，我戈雅鱼有啥不敢的。再说了，当年咱哥俩也是这周边响当当的人物，就是放个屁也得震它个半晌来。你等着瞧，我现在就跑到镇上喊她几嗓子，也好看看这娘们儿有多迷人。”戈雅说到此处，直迈开踉踉跄跄的醉鬼步儿，这就要走。

眼看这家伙就要动真格，那花狸猫也是醒了酒，但看他一把揪住戈雅道：“别闹了，你可知道她是谁的女人？”“我管她是谁的女人！反正今天要叫她出来！”“她是赛半熟的女人！”“去他的赛……赛……赛……！”二人相互拉扯间，戈雅突然一脸惊愕的道：“大哥，你不会又在耍我吧？”“我耍你奶奶的腿！”此时，那窝棚中的油灯也随风摇动着颤抖的火苗，仿佛也被“赛半熟”三个字震慑到了。直晃得戈雅面色突变，瞬间变得老实起来了。

望着变脸如狗的戈雅，花狸猫又噎下一杯烈酒道：“这事全当是酒后说笑，万不可吐露出去半个字来。”作为曾经的大哥，花狸猫当然清楚这个小弟的秉性，戈雅不过是个善里欺，恶里怕的货色。可谁让自己酒后漏嘴，这才险些惹出乱子来。更何况，他现在是“所长疗养院”的清洁工，虽说是个打杂的，可手里的饭碗也是人家给的。若是被赛半熟知道：这事是从他的嘴巴里传出来的，别说是饭碗难保，就是这赖以生计的窝棚，他也敢给你点了。到时候再来个杀人灭口，自己连棺材板都省了，直接在睡梦中被火化了。

在花狸猫的一番叮嘱中，戈雅这才悻悻离开，可心里也打起了算盘。“虽说自己每个月按时缴纳岁贡，可那赛半熟几乎不把他当人看。毕竟，双方都心知肚明，戈雅是个皮条客，早晚都要出事。赛半熟是个鬼狼，早晚都要吃人。他犹如是传说中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都有掉落杀人的可能。既然如此，何不来把阴的！也好给自己留个后路！”想到此处，戈雅于夜色中凝望着那座举人府，心里顿时来了主意。

自此之后，戈雅于每个周末的晚上都会来到举人府邸的周边打探，为了不让花狸猫察觉异常，他更是偷偷潜伏在院外的芦苇荡里，只等夜半才出来行事。直到一个大雨倾盆的雨夜，那原本沉寂的举人府邸里终于亮出灯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