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没关就是开了？
张日月回到房中，小心地打开《虎形》的秘籍。
原来这《虎形》只有三式：猛虎下山、猛虎硬爬山、虎啸。
全是进攻招式，不设防守，只求刚猛凶狠。配套还有一套特殊呼吸法，能够做到调和气息，与拳法相辅相成。
“难怪赵叔说这拳法霸道。”张日月若有所思，“光是这发力方式，就与常人习武的路子完全不同。”
秘籍后半部分记载的呼吸法更是特殊。呼吸法要求习武之人心如止水；锻炼气息，讲究呼吸吐纳；将心神、气息与拳法融为一体。
“这般看来，想要练成这门拳法，恐怕没有一年半载是不行的。”张日月轻声自语，“而且以我现在的年纪...”
他站起身，来到铜镜前。
镜中的自己已经二十有余，虽说模样清秀，可正如赵叔所说，骨骼早已定型。要在这个年纪开始习武，难度之大可想而知。
但想到徐府满地的尸体，想到铁剑客凄惨的死状，张日月的眼神渐渐坚定。
“就算练不到最高境界，也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他取出一张白纸，开始仔细记录秘籍中的要点：
一、习武之前必先习呼吸法，心不静则拳不稳；
二、每日清晨需打坐一个时辰，调息凝神；
三、练拳之时需循序渐进，不可急于求成；
四、每式每招都要练至少百遍，方可进入尝试与呼吸法结合...
写完这些，张日月又翻开秘籍，将三式拳法的要诀默记于心。
或许从明天开始，他的生活将彻底改变。
这时，他忽然想起一事。
赵虎说这拳法霸道，一旦开始就不能半途而废。那么在正式开始之前，是否该先试试自己是否适合？
张日月起身，在房中站定。按照秘籍所述，他缓缓调整呼吸，尝试跟着呼吸法调整呼吸。
“心如止水，神凝气聚...“
可才刚开始，他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仿佛缺氧一般，心脏更是猛烈跳动。
这还仅仅是最基础的呼吸法，就已如此艰难。
“看来，我得先把基础打好。”张日月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明日去找赵叔，得先问问该如何打基础。”
他重新坐回桌前，将秘籍中的每一个细节都仔细研读。
直到天边黄昏渐落，他才恍然发现自己竟然看了整整一天。
“天元。”
系统界面浮现，显示出他的状态：
张日月
位格：下品土地
武学：虎形（未入门）
阴神力：1.3 (由诡物转化而来)
“有效果！”瞧着面板上未入门的武学，张日月心头一喜，“入门的这道坎一过，我就算是真正的鱼入大海，飞鸟脱困。”
这天元修改器可以修改自身已经学会的所有武学境界，但也只能修改武学的境界。
好在只要学会，就能修改。并且只要条件允许，不管修改到什么境界都可以。
.........
次日清晨，张日月早早来到武场。赵虎已在那里等候，见他双眼带着倦意，明白是熬了一夜。
“看来你是认真的。”赵虎点点头，“把秘籍看得如何？”
“我有几个疑问想请教。”张日月拱手道，“这虎形拳法虽只有三式，但每式都要求极高的身体素质。我现在...恐怕连最基础的第一式都难以入门。”
赵虎露出赞许之色：“能看出这一点，说明你确实用心了。来，先让我看看你的筋骨。”
他上前几步，分别按住张日月的手腕、肩膀和腰背。片刻后，面色凝重：“果然如此。常年不曾习武，你的筋骨都已经僵硬了。”
“赵叔可有补救之法？”
“从今天起，你要先练'卧虎桩'。”赵虎说着，摆出一个姿势，“就是这样，双脚分开与肩同宽，膝盖微屈，双手如虎爪...”
张日月依样画葫芦摆出姿势。赵虎不断纠正他的动作，时而抬他的手臂，时而踢他的脚踝。
“记住这个感觉，每天早晚各练一个时辰。”赵虎说道，“等你能保持这个姿势不动两个时辰，才算入门。”
“就...就只是站着？”张日月有些疑惑。
赵虎冷笑一声：“你试试就知道了。现在，保持这个姿势。”
才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张日月就感到双腿发颤，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半个时辰后，他再也支撑不住，瘫坐在地上。
“这还只是开始。”赵虎说道，“除了站桩，你每天还要负重慢走，锻炼腿力，我们练武之人皆是力从地起，若是脚下不生根，一切便是空中阁楼，水中之月。”
张日月认真记下。
赵虎又道：“记住，这些都是基础中的基础。没有这些基础，就算我把拳法教给你，你也使不出来。”
“我明白。”
求人不如求己，张日月开始了艰苦的习武生涯。
第一天回到房间时，他全身酸痛，连抬手都困难。但他咬牙坚持，按照赵虎的要求，继续打坐练习呼吸法。
第三天，他的双腿已经肿得像柱子一般。但站桩的时间，他已经能坚持一个时辰。
第七天，他的拳头因为击打沙袋而红肿破皮。但练拳的次数，他已经能完成两百下。
第十五天，赵虎看着张日月笨拙的动作，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
“少东家，”赵虎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口道，“你可曾想过，或许武学并不适合你？”
张日月一愣，手上的动作顿住了。“赵叔的意思是......”
赵虎摇了摇头，“我教了这么多年武，还从未见过像你这般......”他斟酌着用词，“这般难以入门的。你看，连最基本的卧虎桩，你至今都无法保持两个时辰。”
张日月没说话，也不知该如何回应。
“少东家，你是个聪明人，”赵虎继续道，“张家的生意，才是你该专注的方向。这武学......”他摆了摆手，“恐怕就算你再练上十年八年，也难有所成。”
张日月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他知道赵虎说的是实话，可如此放弃怎么会甘心。
“赵叔，我知道我根骨已定，”张日月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但我想继续练下去。哪怕只能学到皮毛，也好过什么都不会。”
赵虎看着张日月，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叹了口气，“也罢，既然少东家执意如此，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他顿了顿，“莫要抱太大希望。”
从那天起，赵虎对张日月的态度明显冷淡了许多。
如今也只是看在他是张家少东家的份上，每日准时准点来指点一下，便不做多管。
张日月看的明白，赵虎已经对他失去了希望。
但他并不气馁，反而更加刻苦地练习。每当想起徐府的惨状，他就更加坚定了习武的决心。
练武或许不是活路，可不练武只有死路一条。
这一夜，他依旧在疼痛中坚持完成了所有功课。躺在床上时，他喃喃自语：“就算是朽木，我也要在这武学之路上烂掉......”
“天元。”
系统界面更新：
张日月
位格：下品土地
武学：虎形（入门）
阴神力：1.3 (由诡物转化而来)
“入门了....”看着终于有所变化的界面，张日月苦笑起来，“果真是朽木，我补药顿顿不断，又日日苦练，二十一天才入门。”
身怀技能修改器，却用滴水穿石的功夫，才勉强学会一门所谓的三流拳法。
这练武速度也不知道他是该高兴，还是该痛心。
“但现在，好歹有点希望了....如果这个修改器真的能用....”
张日月压下心头的兴奋和激动，开始回忆修改器的功能。
很快，他在修改器的最底部，发现了一个很小很小的按钮。
按钮上面写着字样：开始修改。
“就是它了。”
张日月意念一动，想象一个手指狠狠按在这个按钮上。
顿时整个天元突破修改器都闪了下。
他忽然感觉自己可以随意控制修改器上的所有东西。
这种感觉很奇妙，但张日月没有在意太久，而是迅速将注意力集中在了虎形拳上。
虎形拳后面的状态是入门，在他注意力集中上去的一瞬间，状态一下子跳了下。
第一层。
张日月心头一喜，感觉有戏，又继续集中注意力盯着虎形。
很快，虎形又跳了下，变成了第二层。
然后是第三层，第四层....
“成了！”姜尚心头大喜，看来修改器果然有效。
他正准备松开精神。
忽然那虎形，居然又跳动了下。
‘第五层！！’
虎形拳居然一下跳成了第五层！
张日月心头一惊。
他原本以为虎形只有三层，能加到四层已经突破了极限，毕竟秘籍上只记载了三式。
可现在居然能加到第五层？
正当他疑惑时，虎形的状态又跳了一下。
'第六层！'
张日月连忙定住心神，不敢再贸然继续加点。可下一刻，一股剧痛突然从四肢百骸传来。
“啊！”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蜷缩在地上。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欲速则不达”。
修改器在一瞬间将武学境界提升到了第六层，但身体却完全无法承受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
体内经脉和穴道被强行拓宽！
原本平缓流动的气血，根本来不及补充这突然扩张的空间。
就像是一条小溪突然被强行扩展成大河，不但没有让水流更加充沛，反而使得原本流动的水变得稀薄涣散。
“这...这种感觉...”张日月强忍剧痛，艰难地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