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敲打贾琏
所有管事的,包括贾琏,贾蓉均都目光看向贾琅,心中默默地祈祷着。
贾琅摇了摇头,笑道:“珍大哥可知道金陵城前朝残留的城墙?”
“正因为洪武大帝命令所造的每一块砖瓦之上纂着工匠的姓名,才能在几百年后仍然屹立不倒。”
“我的要求与每一块砖一块瓦上纂字,哪个繁琐?”
“再个这些管事的祖辈都在咱们家中,若不是咱家的恩惠,他们岂能现在衣食无忧,岂能各自有了些产业?”
“若只想着拿好处,不想着出力,要之何用?”
贾珍一愣,想要反驳,可不知从何说起,只得摇头苦笑:“那就一切依琅兄弟。”
“就怕.......”
“若真出了事,我贾琅一人承担。”
贾珍听到这话,再不多说。
贾琅见无人提出问题,摆了摆手,一众管事的各自退下。
贾琏,贾蓉也要走,贾琅叫住两人,先笑着问贾琏:“琏二哥,你的伤可好了?”
贾琏笑道:“已经大好,那日琅兄弟的救命之恩我还没亲自感谢。”
说着就要作揖,贾琅扶住贾琏:“咱们兄弟之间何必如此生分?”
“听说这两日与二嫂子有了口角之争?”
贾琏略有尴尬:“还不是去飘香阁的事儿?过些日子就好。”
“我还说改日请你喝酒,只是还有伤,等好了一并补上。”
贾琅笑着点头:“如此就等着琏二哥请客。”
“刚才的安排琏二哥是否觉得苛刻?”
贾琏犹豫了下,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般:“咱们这是给娘娘修建省亲别墅,谨慎些没错。”
贾琅笑了笑,看向贾蓉:“蓉哥儿,你说呢?”
贾蓉更不敢跟贾琅掰手腕:“我也没意见。”
贾琅点了点头:“既然都没意见,可交给两位了,只要你们自己不动歪心思,下面人更不敢。”
“我可不希望咱们之间的亲情受到影响。”
“琏二哥知道我的脾气,若上来了,那可谁也拦不住。”
贾琏想到了飘香阁的场景,若他与裘飞换个位置,那结果.......
下意识的缩了缩脑袋:“琅兄弟哪里话,自己家的事难不成还要往回拿东西?”
“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贾蓉也赶忙表态,随即与贾琏逃似的走出大厅。
两人走后,贾珍也没多留,直接离开。
一时间大厅只剩下贾琅,贾政两人。
此刻贾政满脸的担忧,犹豫了下:“琅哥儿,珍哥儿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只让人出力,却不让拿好处,谁会用力干事?”
“这省亲别院可耽误不得。”
贾琅笑道:“叔父觉得今日的事情过了?”
贾政犹豫了下:“朝堂之上日日说清正廉明,光明正大,可天下当官的谁能洁白如雪?”
“只要在适度范围之内,一切也不必深究,影响家中的团结。”
贾琅摇了摇头:“叔父此言谬矣。”
“小贪之后会有大贪,更会出现巨贪,别人不说只说两府的大管家赖大赖二兄弟,他们家中那些产业从何而来?”
“真的只是小拿?”
“上行下效,这么多年还不知多少东西落入奴仆之手。”
“百年荣华虽掩盖了这些蛀虫,可如今朝堂上风起云涌,我贾家注定要掺和其中,如果自家都不能安全,不是铁板一块,怎与朝堂上的政敌抗争?”
“省亲别院中的问题是小事,可家中的蛀虫不能不找出来。”
贾政听出贾琅的意思,沉默了好一会儿:“赖嬷嬷当年是老太太的陪嫁丫头,差点成为姨娘。”
“又是我的奶娘,你动她两个儿子,她岂能坐视不管?”
“我如何帮你?老太太那如何交代?”
贾琅笑了笑:“老祖宗是个明白人,怎会不知道谁近谁远?”
“就算老太太真出面了,叔父觉得能插手前院的事情?”
“至于说她当年奶过叔父,是有功劳,可这些年家里给她的恩典还少?”
“良田,豪宅,伺候的丫鬟,这些还不够?”
贾政一愣,看着贾琅,沉默了良久:“还好你不是我贾家敌人,否则我真会感到后背发凉。”
“也难怪娘娘会让我们一同辅佐你。”
“有你在家中可无忧也。”
“你说得对,这家该整顿了。”
贾琅躬身一礼:“多谢叔父的支持,没你们的支持,我怎能办成这些事?”
贾政笑道:“在我面前还谦虚?”
“我就等着看你演的这出大戏,有什么需要,但说无妨!”
贾琅目视着外面的天空:“就看他们的胆子有多大了。”
.............
荣国府,府门外。
贾蓉与贾琏并肩而行。
“琏二叔,咱们好容易等来这美差,可却如孙猴子一般头上被带了紧箍咒。”
“咱们辛辛苦苦的忙一年,什么也不捞,这还干个什么意思?”
“这二叔未免也太.........”
贾琏直接快走了两步:“若想说这混账话,别在我面前,我只当不知道,有什么也别连累我。”
贾蓉没想到往日交好的贾琏竟然对贾琅如此畏惧。
赶忙追上前两步:“刚才是我说错了,可大老爷好容易将你推到这个位置上,正想着拿点回报,可如今这般情况,你如何交差啊?”
贾琏笑道:“琅兄弟如今在家中炙手可热,他尚且拿琅兄弟没法,我能有什么办法?”
“真拿不到东西,也怪不到我身上。”
“还有一句话,提前给你说。”
说到这贾琏还往四周扫了一眼,见并无人,才开口:“琅兄弟是真在刀山火海中滚过来,别觉得他是个心慈手软的人。”
“你挨打的事情我知道,若不是尤大奶奶求情,那夜你真得丢半条命。”
“还有飘香阁发生的事情,琅兄弟的力量大的超乎你的想象,别的不说镇国公府的世子牛勇,理国公的世子柳明,还有一些侯府的公子,那对琅兄弟可是唯命是从。”
“看在咱们俩多年的交情上,我提醒一句,不要与琅兄弟对着干,那下场可不是你能承受得了。”
“其实咱们本就是一家人,就算从中拿不走,不还是咱们的?难道还能饿着不成?”
“只要有银子花,只要有酒喝,女人玩,何必苛求那么多?”
话说完,贾琏拍了拍贾蓉的肩膀:“我进去挨训了,你好自为之。”
说着快步走向一侧贾赦的小院,独留贾蓉在原地..........
好一会儿贾蓉回过神来,眼中的执着不减,冷哼一声,扭头去了宁国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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