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千疮百孔的总部
无论齐冀能不能和总部搭上线，济民诊所都是要开分店的。
这是齐盛霖很早就做出的决定。
新一代的驭鬼者会伴随着厉鬼大量出现，这是绝对会发生的事，但分店开在哪儿？
原来济民诊所的分店都是开在驭鬼者扎堆的地方——太平镇、白水镇、刘家集……新一代的驭鬼者还会往这些地方扎堆吗？
显然不会了。
除了太平镇还算凑合，局势比较平稳以外，白水镇是个定时炸弹，等到万利丰一死，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地方就炸了。刘家集更是成了关押厉鬼的地方，除了住在诊所里的齐盛霖，这地方没一个活人。
这些老一辈中意的灵异之地对于如今的新一代来说，既不适合也不安全，更不方便。
新一代不会迁就老家伙，那只能他这个老家伙去迁就年轻人了。
可问题是济民诊所事关灵异，不是普通人开的小商店，随便找个门面就行。它得依托灵异之地才能稳固，就像普通人开店，有没有水电先不说，总得通路吧？连路都没有，还开个屁的店。
但问题就在于，目前适合开店的地方并不多。
大部分现实世界的城市和灵异之地没什么关联，在这种地方开店费时费力，而且还不稳定。店铺的灵异力量由于没有灵异之地的吸纳，会不可避免的向现实扩散，从而影响普通人，这在灵异圈是绝对的禁止项。
现在摆在齐盛霖面前有几个选择：
一个是中州市的太平镇，鬼街现在虽然不复当年，但架子还在，而且从现实世界进入也不费什么功夫，何况他们齐家和太平镇关系也不错，是个非常合适的选择。
二是大海市，那里是罗千坟场的现实入口，虽然没有鬼街这种人造的集市，但店开在那里根本不用担心灵异扩散的问题。
三是大东市，乞活街的现实入口。可那里是别人的地盘，而且那边几个老家伙也都死完了，就算没死光，他齐盛霖和那几个老家伙不过是点头之交，如果不是没得选，他犯不上去那边卖老脸。
趁着齐冀出去送信，他觉得有必要往这三个地方跑一跑，先实地看看情况再说……
至于另一头的齐冀，他的电话就没停过。
第一个是大京市打来的，是个叫方世明的人，言语中异常客气，只是说想交个朋友，话里话外透露出他所代表的“朋友圈”是个很大的势力，并非常期待齐冀前往大京市，而且还透露，今天的齐冀会接很多电话，但请他不要那么快做出决定，他们朋友圈的“诚意”是别人比不了的。
第二个是大海市打来的，是个叫“灵异论坛”的组织……说实话，齐冀他都不知道现如今竟然有这么多和灵异有关的民间组织。当然了，他们的目的和朋友圈一样，都想拉拢齐冀这个据说有传承、能解决厉鬼复苏的人。
只是他对这个灵异论坛不是很看好，因为齐冀接电话的时候，总有一个傻子在电话那头大吵大闹，什么“天下无敌”什么“第一人”，和他通话的中年人安抚了好一通才摆平。
太业余——这就是齐冀对他们的印象。
齐冀接的六个电话中，只有这两个算是有规模的，别的要么是以个人名义打来的，要么就是一些摆不上台面的小团体。
“我服了，这总部是筛子吗？”齐冀简直无语。
他和总部驭鬼者见面也不过5个小时，而且当时还是封闭的环境，结果这才多久？民间驭鬼者竟然都知道了。不用想都能猜得到，消息是从大京市泄露的，总部里有人往外递消息。
于是他索性关机，等中医院的信送出去再说。
停尸柜里竟然会是罗文松……这是他没想到的。即便是“可能”，他也愿意相信爷爷的判断。
齐冀左眼的灵异从进了医院就开启了，这次他拿出了十二分的小心，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丝微小的灵异痕迹。可惜的是，直到他和卫东熙走到013号停尸柜前，他都没有发觉任何异常。
这才是最大的异常！
拉开柜门，齐冀再次看到了这具尸体。
不论他怎么看，如何观察，这都只是一具普普通通的尸体，一丝一毫的灵异痕迹都没有……被人动过手脚是一定的，因为他第一次来送信的时候，他可是记得尸体上有灵异痕迹的，虽然非常微小。
“放进去？”卫东熙举着信，试探的问。
“放进去就马上离开。”
齐冀也不准备深究了，既然是别人的谋划，自己老老实实干事就结了。节外生枝不可取，要是干点什么出格的坏了别人的事，反倒是自找麻烦。
随着停尸柜再次被关上，齐冀两人离开了阴冷的停尸间。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老人的尸体已经开始了变化，一块尸斑悄然出现……
刚出医院大门，齐冀掏出电话，准备给何银儿交代一声，结果刚开机她却先打过来了：
“第一封送完了？”
齐冀左眼一扫而过，顿时发现了马路对面的灵异痕迹——是何银儿。
刚汇合，何银儿一句话就让他差点没绷住：
“可以啊，不愧是济民诊所的少东家，一鸣惊人，现在不少人找你吧？”
“都传到你这了？”
齐冀确实有点无语，是不是再过两天小区门口的猫猫狗狗都知道了？总部都漏成什么样了？
“我好歹也是总部挂名的驭鬼者好吧。”
这齐冀是真没想到。
“我接触总部，是因为我们家要重新开业，得和最大的客户打好交道，你们太平镇加入总部图什么？”
他看着何银儿，想不明白太平镇和总部接触是个什么意思。
赌总部以后能出现顶尖驭鬼者？现在打好关系谋求总部的召唤媒介？
那这也太没谱了。
“非得图什么才能接触总部？”何银儿有些奇怪，“单纯的想看看不行吗？”
“行，那你看出什么来了？”齐冀根本不信。
“……”何银儿不是那种喜欢在背后蛐蛐的人，但总部的一些事办得确实不讨喜。
公交车来了——齐冀他们这种人坐的。
老样子，开鬼域，把普通人摘出去，免得他们不明不白丢了性命，至于会不会留下什么都市传说就不归他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