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谁信谁智障
又过了几日，工匠们将打造好的蛇颈大肚葫芦铜缸搬到地窖中。
陛下定制的东西，怪模怪样的看不出是做什么的。
唯一有几分猜测的曾樱恨不得一头碰死在这铜葫芦上！
说好的不求长生，这丹炉都有了！还不求长生？
“陛下！臣谨遵圣旨，亲自去督造厕所，可陛下您却没有遵守您的承诺，陛下！陛下啊！您就是想求长生，也得等到大明的江山收复的吧？”
朱律健一脸奇怪的看着增大学士。
他倒是没想到曾大学士竟然真的去亲自督造厕所，由此看，此人倒是可用。
“爱卿，朕没想求长生啊。”
死拉不起来，跪在地上的曾大学生猛地一抬头，一双虎目浸着泪水，泪光盈盈道：“臣都看到了！陛下命工匠打造丹炉！陛下您还想瞒着臣吗！”
丹炉？
哦，是说那个大尿壶啊。
嘿，这误会，够大的。
“爱卿那不是丹炉，那东西炼出来的东西不能吃，你要信朕。”
曾大学士嘴角颤动，一脸你在骗我的表情。
朱律健只好一拍大腿，“也罢！正好刚组装好，爱卿既然想知道那是什么，朕就带爱卿操作一遍，以证朕之清白。”
难道真不是？
带着满心的怀疑，曾大学士与朱律健一起来到地窖。
“爱卿，这里冷，来，把毯子披在身上。”
曾大学士不想接，在他看来这是贿赂！
陛下想用这毯子堵他的嘴。
但最终还是接下了，这地窖可是真冷啊，怎么这么冷呢？就跟冰窖似的。
然后就看到地窖里有好多的水盆，那个丹炉已经架了起来。
长长的罐子弯曲向下中段埋在水里。
“哦！忘了给爱卿看物料了，走，朕带你去看看，你若不信，甚至可以尝尝。”
朱律健带着曾大学士又来到上面，看到进料口，那是一口缸，缸底打了眼儿，闻着一股尿骚气。
看着也是黄橙橙的。
“陛下这是……”
朱律健没隐瞒：“尿啊，你不信可以尝尝。”
曾大学士嘴角一抽。
“臣信。”
朱律健一点头，招呼道：“好，那走，咱们去下面。”
到了下面，朱律健拧开一个铜制的阀门，尿液就注入铜葫芦中。
“爱卿啊，朕不保证能成，所以，这是有些危险的，你自愿留在这，不要后悔呀。”
曾樱表情一变，危险？
那陛下……
看到陛下一脸的镇定，曾樱立刻收心。
陛下这是在吓唬他！想把他吓走！
不过，既然是尿液，陛下应该不会吃吧？
想的乱七八糟的事，曾樱从容回道：“陛下都不怕，臣自然也不怕。”
“好！那就让咱们君臣，开启大明军火的新篇章，黄老爷子不在，要不他肯定也会赖在这。”
点火，烧水。
这地窖做了通风处理，就像土拨鼠的窝，在风口高出地面垒起了一个鼓包，这样能受到压强的影响，地窖的空气也就流通了，也因此这个地窖特别的冷。
青烟袅袅，尿液滚滚。
被蒸发的尿液蒸汽顺着铜管倾斜向前，在外部水降温下冷凝在铜管内壁。
而铜管的尽头插入水中，不断的往外吐泡泡。
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成不成就看这一次了。
实在不行，他只能研究如何减缓引信的燃烧速度，以二踢脚的原理，来设计他的107火箭炮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曾大学士被尿骚味熏的头晕目眩。
朱律健攥紧的拳头指节发白。
当一块雪白的物质顺着铜管掉落，朱律健悬着的心彻底放回肚子了！
他成了！
他竟然成了！
他奶奶的！大明军火升级有望啊！
清兵的红夷大炮等死吧！
“爱卿！快看！朕成了！”
曾樱却是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陛下，这是……”
“这是好东西啊，但是不能吃，会死人的。”
当不再有新的白色物质掉落，朱律健敲了敲铜管儿，熄火，停止继续煮尿。
“呕——”他也是要吐了。
地窖的通风口还得加多些。
尿骚味儿太冲了。
停火等待，等下面没那么臭，朱律健一头扎了进去。
白磷是非常活泼的物质，40度就能自燃，接下来的实验将非常的危险。
朱律健要的不是白磷，而是升高到270度制取出的红磷，制取过程需要隔绝空气。
水能隔绝蒸汽，但水常温100摄氏度就会沸腾，温度维持维持在100摄氏度，用密闭容器升温，比如高压锅，那更危险。
所以朱律健打算用二氧化碳比空气重的特性隔绝氧气，为此他让工匠打造了一条一米长的铜管儿，主打一个惜命。
将木条点燃，铜管儿放在下面收集二氧化碳，然后在用燃香深入从燃烧情况确认是否填满了二氧化碳，再小心的用勺子将白磷倒进去一块。
接下来，加热。
“爱卿躲远一些。”
铜管底端挡在明火上，开始来回转动。
朱律健屏息凝神观察白磷的色泽，直至变红！
成了！他又成了！
熄火。
将红磷倒出。
“爱卿！走！上去，朕给你做个好玩的！”
曾樱迷茫的来迷茫的走。
然后就见陛下用纸将红色的东西和白色的东西混在一起，填了些石子一包，然后丢了出去。
纸包落地“碰！”的一声炸响，吓了曾樱一跳。
“陛下！这是……”
“摔炮啊。”
曾樱一脸迷茫。
朱律健神秘一笑：“现在这还是小孩子的玩具，不过朕会用这东西造一个更厉害的家伙，爱卿可以继续期待下。”
确定真的不是吃的，曾樱虽然还是不懂，但总算解除了误会。
送走曾爱卿，朱律健又包了几个摔炮儿，玩的是不亦乐乎。
最后实在忍不住，将摔炮发在了群里。
朱律健：我获得摔炮了。
群里响彻一声声的恭喜。
还有加油的，说他离手搓子弹只剩下一步之遥。
也有讨论说摔炮过于敏感不适合做底火，提供了新配方。
但群友们明显没有察觉到问题的严肃性，不知道这个摔炮不是买来的，而是某人自己手搓的。
除了有些猜测的107YYDS。
107YYDS私聊朱律健：大佬，不会手搓的吧？
朱律健：不是，我在超市买的。
107YYDS不信。
他已经去过那个地址了，什么也没发现。
还因鬼鬼祟祟被房东赶了出来，出示证件也没用。
那房东也是醉醺醺的。
107YYDS：我给你邮寄的东西快到了，你什么时候去取一下。
朱律健微微一愣，这家伙真邮寄东西了？
朱律健：取不了，我们时空不一样。
107YYDS：？？？
朱律健：我都说我穿越了，但你们不信啊。
手机另一端，郑保国也是忍不住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谁信谁智障。
107YYDS：你还需要什么资料啊？
朱律健：暂时什么都不需要了，如果得胜，那教我如何炼钢，如果输了，那我也死了。
郑保国忽然紧张了起来。
冥冥中，他感觉对方似乎不是开玩笑，这是一种奇怪的直觉。
朱律健：我要对上清军的红夷大炮了，就用你们教我的107火箭炮，你还有什么要提醒的吗？
郑保国想要嘲讽，他信就是傻子。
但嘲讽的字打出来又没发又删了。
107YYDS：撞击触发装置和弹体分离保存，摔炮并不安全，有震动就爆炸的风险，分离保存能保证你不把自己灭了。
点完发送，郑保国也是被自己的担心逗笑了。
“我也是傻了，我在担心什么啊，这家伙就是胡扯。”
朱律健：哦哦！很棒的建议，为了感谢你的建议，到时候我给你拍照。
107YYDS：不封个官给我？
朱律健：那先册封你为兵部侍郎吧，爱卿你的路还长，起点低点对咱们君臣都好，要不封无可封，你我君臣只能solo了。
郑保国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