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步步紧逼

“详细说说。”叶老的声音依旧沉稳，但林凡能听出其中蕴含的关切。窗外夜色深沉，只有远处几盏路灯发出昏黄的光芒，将房间映照得影影绰绰。林凡拉开窗帘，任凭微凉的夜风吹拂进来，仿佛能带走些许烦躁。

林凡将今晚发生的事情，从在餐厅与赵天明相遇，到赵天明带人围攻，再到叶老出现解围，最后赵天明持枪闯入公寓，以及最后警察赶到带走赵天明，事无巨细地向叶老讲述了一遍。他说话的语速不快，但条理清晰，逻辑分明。随着他的讲述，叶老那边一直保持着沉默，只有偶尔的呼吸声透过话筒传过来。

林凡叙述完后，房间里陷入一片寂静，只有墙上挂钟的指针发出轻微的“滴答”声，仿佛在记录着时间的流逝。他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眉心，等待着叶老的回应。窗外偶尔传来汽车驶过的声音，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片刻后，叶老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看来赵天明已经狗急跳墙了。”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做得对，没有杀他。他背后牵扯的势力错综复杂，贸然杀了他，只会打草惊蛇，对你更加不利。”叶老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许，但也有一丝担忧。

“叶老，我怀疑赵天明背后有人指使。”林凡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他想起赵天明在最后被警察带走时，眼神中流露出的那种不甘和怨毒，以及那句“你给我等着”，让他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他今天的举动太反常了，完全不顾后果，就像…被人操控的傀儡一样。”他右手无意识地转动着手中的笔，笔尖在桌面上划出一圈圈的痕迹。

“你的感觉是对的。”叶老的声音带着一丝肯定，“赵天明只是个棋子，他背后还有更大的势力在操控着他。我们需要查清楚这股势力究竟是什么，以及他们的目的。”他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小凡，接下来的这段时间，你一定要格外小心，保护好自己。我会尽快查明真相，给你一个交代。”

“我知道了，叶老，我会注意的。”林凡点点头，语气坚定。他挂断电话，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夜景，陷入沉思。城市的灯光璀璨夺目，却无法照亮他心中的迷茫。

“背后究竟是谁在操控着这一切？”林凡低声自语，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他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他，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他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到来，而他必须做好准备，迎接这场风暴的洗礼。

林凡走到冰箱前，打开冰箱门，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一口气喝了下去。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让他感觉清醒了一些。他将空瓶子扔进垃圾桶，转身回到电脑前，打开电脑，开始收集关于赵天明及其公司的一切信息。他要查清楚赵天明的背景，以及他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键盘的敲击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屏幕上不断跳动的代码和文字，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个不为人知的故事。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林凡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疲惫，忘记了危险。

窗外的天色渐渐亮了起来，东方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开始了。林凡伸了个懒腰，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停止了手上的工作。他收集到了大量的资料，但这些资料却像一张巨大的蜘蛛网，错综复杂，让他一时难以理清头绪。

他将收集到的资料整理好，保存到一个加密的文件夹里。然后，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张律师吗？我是林凡。”

“林先生，您好，有什么可以帮您的？”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

“我想委托你帮我调查一家公司。”林凡语气平静地说道。

“好的，请问是哪家公司？”

“天明集团。”林凡顿了顿，“越快越好。”

“明白，我会尽快安排。”

挂断电话后，林凡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渐渐明亮的天空，深深地吸了口气。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他将面临更大的挑战。但他并不畏惧，因为他知道，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身后还有叶老，还有苏沐，还有那些一直支持他、帮助他的人。

他转过身，走向浴室，拧开水龙头，温热的水流冲刷着他的身体，也洗去了他一身的疲惫。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坚定而充满力量。

“赵天明，我们走着瞧。”

“天明集团？”张律师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这家公司规模很大，背景也很复杂，调查起来可能需要一些时间。”

林凡手指轻轻敲击着窗台，发出有节奏的“嗒嗒”声。“我知道，时间紧迫，但我需要尽快得到结果。”他顿了顿，“价格方面不是问题。”

“我明白。”张律师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我会尽力。”

“谢谢。”林凡挂断了电话，窗外的光线已经完全照亮了房间。楼下街道上车流逐渐增多，喇叭声此起彼伏，喧嚣声传进房间。他拉上窗帘，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转身走到书桌前，林凡打开电脑，再次浏览了一遍收集到的关于赵天明的资料。屏幕的光线映照在他的脸上，眉头紧锁，眼神中透出一丝凝重。

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一条新的消息弹了出来。是苏沐发来的：“今天晚上有时间吗？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