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西楼密谈
“武老哥，你这是……”萧锋见状，当下就要将武植扶起，却被武植一把推开。
恰在此时，武松的声音传来：“萧兄，莫白费力气了，我哥他谁都不理，就愿这般自甘堕落，活成烂泥模样。”
武松大步上前，恶狠狠地喝退那些唱着童谣的小屁孩，而后对着萧锋抱拳行礼，说道。
“蔡九已在二楼备下酒席，有些话，便让他与你说吧。”
言罢，武松从怀中掏出一块刚洗净的面巾，蹲下身子，给兄长擦拭。
只是武植并不领情，没过片刻，又将自己弄得脏兮兮的。
武松却不恼，依旧执拗地继续为兄长擦净污垢。
萧锋见此眉头紧皱，满心疑惑，当下鼓动狂风，眨眼间便出现在包厢之中。
他一把揪住蔡九，怒声质问道：“武植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何事？”
话音刚落，林灵素也紧跟着上了楼。
蔡九身后的牛皋见状，正欲出手，却被蔡九抬手拦住。
蔡九苦笑着说道：“哥哥，先松手，且容我慢慢道来。”萧锋闻言，只能松开虎掌。
蔡九走上前，推开包厢门窗，此窗恰好能看到一楼门口的武家兄弟。
蔡九手指武植，缓缓说道：“你走之后不久，科举开考。
武植的文章写得那叫一个不凡，引得文气翻涌，无论是对内治理还是对外策略，均有良策。
他更是一举借助贡院的文气共鸣，养出一丝浩然正气来，轰动了整个汴梁城。
那时，整个汴梁城谁不知道儒家出了一位绝世天才。”
蔡九虽说得轻描淡写，可那语气中的自豪却是怎么也压抑不住。谁料，话锋陡然一转，语气竟变得悲凉起来。
“可殿试那日，武植还未答题，官家一眼瞧见坐在首座的武植，便破口大骂：‘你这腌臜货色，生得如此短小丑陋，也配当我大宋的读书人？莫要污了我朝的气运！且去卖饼！’当下便直接将武植赶出了大殿。
殿上有几位文臣为武植求情，却也都被官家驳斥。
武植心中不服，想要调动周身文气反抗，却一丝也调动不得，最后更被侍卫直接扔出了皇宫。
后来我们得到消息，赶去接他回楼时，才发现他儒修第二境的修为，竟早被尽数废去。”
蔡九长叹一口气，接着道：“武植兄本是汴梁城这半年来的儒家新秀，大儒弟子，更是汴梁城内最年轻的儒家二境修士，本是春风得意。
可如今，一切都化为了泡影。他整日意志消沉，借酒浇愁，谁来都不搭理。其实这样都算好的了，换了我，可能早就疯了。”
蔡九又看向武松，说道：“这武松也是条好汉，竟辞去了宗泽那边的差事，一心一意照顾兄长。
起初武植不愿旁人靠近，故意在身上拉屎拉尿，可武松半点都不嫌弃，硬是将他洗漱干净。
不过，再刚强的人也有心累的时候，这几日，武松也不再劝武植振作了，只是一味地为他擦洗身子。”
武松听了，虎目圆睁，双手紧握成拳，开口问道：“那潘金莲呢？我怎么闻不到她的气味了？”
“走了，具体情况我也不知，不过武松知道，好似是回阳谷去了。”
萧锋听了，心中暗自思索，便不再追问此事。
此时，他心中正思量着自己与那官家的差距，这武值明显就是被赵佶废的。
恰在这时，林灵素仿佛看穿了萧锋的心思，伸手搭在他肩头，说道：“有些事，你做不到的。不说气运，就凭他三境的修为，你便不是他的对手。”
萧锋也是没好气的回嘴。“我知道，妈祖说过，还是你让他得以修炼的，都怪你。”
林灵素无奈叹道：“我亦没得法子，人族唯有出一位强大的人皇，才有可能改变这一切，改变赵家王朝的命运，改变天下人的命运啊！”
萧锋诧异问道：“这便是你的计划？那在你的计划里，我又算什么？”
林灵素夹起一块东坡肉，就着酒吃了下去，砸吧砸吧嘴说道：“权力这东西，最是迷人。我不敢保证赵佶不会变，变成一个祸乱天下的源头。可他有王朝气运加身，要杀他，麻烦得很。
你是个变数，似乎不受天地气运、众生愿力所限。所以，我需要你在赵佶失控之时，竖起反旗，取他性命。你，就是我的后手！”
萧锋听了，心中大惊，环顾四周，见蔡九和牛皋皆是毫无反应，显然是听不到他们这番对话。
当下，萧锋继续追问：“你惹出的祸事，凭啥要我去杀他，给你擦屁股？老子不干！”
“行啊！可你以为我帮你是图啥？在赵佶眼里，你就是我的人。等我把你不受王朝气运限制这事说出去，你说说，他会怎么对付你？到时候，就不用我多说了吧！”林灵素继续威胁道。
“天高皇帝远，天地如此广阔，他能奈我何？”萧锋冷哼一声说道。
“你是能跑，可你的朋友呢？武家兄弟能走得了吗？况且那人修的是蟠龙之力，能感知山林地脉，你这老虎，总不能躲到海里去吧？你是躲不掉的！”
说完，林灵素擦了擦嘴，又道：“这赵佶若是歪了，我还得再找一个，就康王吧，年纪小，还能调教一番。你做好准备吧，他最近确实不太听话了。”
言罢，林灵素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只留下萧锋呆立原地。此时，萧锋将面上的愤恨之色压下，拾起酒壶，自顾自地喝起酒来。
蔡九与牛皋还在发愣，均不知发生了何事。
萧锋此刻却望着门口，问道：“进来吧，呆在门口干什么，这酒楼能有多大？这么久还没走到？”
门外，白月生踱步走了进来，面上笑容有些不自然，“我见你们在谈要事，便没急着进来。”
“你都听见了？”萧峰问道。
“嗯，他应该也有意让我听见。”白月生如此解释。
“怎么，你自打进了汴梁城就有些奇怪？”萧锋对着白月生说道。
白月生苦笑一声，心中暗忖。“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大猫你。”
她不禁想起这林灵素的传音，“梁山攻打曾头市，晁盖重伤，时日无多。”
所以，她的梦要提前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