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久久哥

虽然很不想接受空的监控，但她现在急需知道皮球，锋刃的处境和现状，并且，为自己的任性向空道歉，所以她把琳叫过来，决定让她去组织接头人那里带一对皮球研发的耳麦过来。

“2号组织，编号100001，代号，飞莺。”

“声纹审核中……审核通过，现2号组织第579号接线员为您服务，您请说。”

“帮我连接皮球，锋刃。”皮球暴露逃出去应该已经回组织了。

“正在连接……未找到接入线路的皮球，锋刃。”通讯耳麦不带吗？对不起，皮球，锋刃，是我的错，你们别静默啊。

“帮我连接编号100002，100003，还有他们的定位！”

“不用尝试，他们被我关禁闭了。”空的声音总是这么不合时宜的响起来，这样一来就可以确定，只要她的声纹审核，空那边就会通过窃听分线自动接收她的声音，不理解空为什么在她出这次任务时就安装了这条窃听分线。

沧更更没想好起什么话头回他，他也就不会自讨没趣，就这么寂静一秒两秒。

“对不起，我不该任性，这次没有保护好皮球和锋刃，是我的问题。”沧更更还是决定道歉。

锋刃的声音传过来，有些回音，听起来空是直接接通的关禁闭的房间，锋刃道：“飞莺，皮球的状态很不好，她最近都是一整天的不吃不喝不说话，药物也不吃了，需要我强行给她注射药物和营养液，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跟她说说话吧。”锋刃只有在皮球的事情上才会无助，他这么慌乱的胡乱说了一通，让沧更更更加自责。

“皮球，我和锋刃会一直陪着你，你有什么难过的跟我们说，无论是什么事情，我们都会无条件支持你，你是我们最珍贵的孩子，无论你是哭还是笑，都是正常的，不要再给自己那么大压力，让我们有替你分担的机会好吗？”沧更更哄道。

皮球没有回话，沧更更换了另一套说辞，道：“皮球，其实我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你不想说出来就不用说了，不要给自己心里平添担忧，你先好好吃饭，养好身体，我一定会杀了他，为你报仇。”

“我和你一起去，飞莺。”锋刃像是下了决定，一字一顿地回答。

可是空不同意，拽住锋刃的胳膊，道：“杀人是1号组织的事情，你们没必要以身涉险。此次皮球的事情只能等后续计划，如果她承受不住无法行动，对组织就没用了。”

话说的多么无情，当时她险些死去时，空也是这么想的吧。

“空……皮球当初这个状态，就不适合继续执行任务，她已经第几次和锋刃被关禁闭了。”沧更更语气尽量弱道。

空沉寂了一会儿，柔声回到：“我对你们三个是最好的……哎，对组织没用，你们应该比我更知道下场的，B国举国上下饲养着士兵和组织，如果没有了价值，前线还是死，总得挑一个。”

锋刃也不再说话，因为以现在的局势，B国的前线就等同于死，而A国的前线至多也是苟延残喘之人。

而皮球仿佛被空的话感染到了，从一动不动稍微探出来半个脑袋，发红的眼睛不知道又闷声哭了多少次。

空俯下身子，摸着锋刃和皮球的头发，跟两人抱在一起，柔声道：“你我都是第一次战乱中的孤儿，在死之前，把A国化为泡影是我们的目标，你们都记得吗？A国一共向B国发起过两次惨无人道的侵略战争，现在这第三次B国形势严峻，我们应该为B国不惜一切手段发挥价值，而不是哭，更更，欢欢，安安，你们不要让我再操心了好吗？待和平之日来临，我一定把这几年对你们的亏欠弥补上。”

锋刃，沧更更同时叫出空的名字：“久久哥……”不可置信，想明白的皮球也终于抬起头，她听到大哥这么多年终于肯叫他们的名字，多日以来积攒的情绪才爆发在人前，自从他上位之后，平等对待每一个人，如果不是任务量区别空会派人保护，他们早就像普通士兵一样死在战场上了，现在空温柔地叫我们的名字，才感觉又回到了那段艰苦但幸福的流浪的途中。

“久久欢欢哥，还有更更姐，对不起，我让你们担心了。”宋安安哽咽说完，扑在空怀里哇哇大哭。

丛欢欢也有些撑不住，和安安一起把头埋进空的怀抱，挤出一句话：“都以为你早就不认我们了。”

沧更更被两人的情绪带动，强撑着泪水，柔声道：“两个傻瓜。”

苏久久就像保护孩子的母亲一般，环抱着两个孩子，如同在战火里一样，如同在基地里一样，但是他还是冷不丁对沧更更道：“你也是个傻瓜。”

沧更更刚露出的笑意经他这么一说又收了回去，她闷声道：“那我挂断。”

皮球很灵性地边抽泣边道：“更更姐别挂，我还想听听你的声音。”

沧更更无奈就一直开着耳麦，她能想象妥协后空温柔的冲她笑的模样，不过是会带些嘲笑。

皮球哭的差不多，终于是把这几天心里的烦闷发泄了出来，之后她交代出原委。

锋刃听得握的拳头咯吱咯吱响，空看到他如此，恢复了那副千钧棉花的气质，轻声道：“锋刃，这件事总会有个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