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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阮瑶

“这个问题我能不回答么?”

闲小鱼纠结的拧着葱白的手指。

于均颔首,“如果超过我的职责范围,可以不用回答。”

“那你无需知道。”

江然冷言冷语,依旧面无表情。

于均并不介意,不过看向陈年的目光愈发担心和不满起来。

憋了半天,才带着明显嫌弃的意味说道:“你没资格成为老祖宗的弟子,但老宗主选你自有他的理由,我只希望你在外不要辱了他的名声。”

他的话,也是江然想说的。

虽然对方背后有高人撑腰,并许老宗主七成渡劫希望。

可毕竟只是隔空之言,没有任何实据保证。

他对此事存疑,一直都是。

而闲小鱼虽然表露的不明显,可眼中闪过的轻视和担忧之意,难逃陈年的双眼。

“所以你们把我拉来,就是为了说教的吗?”

陈年脸色渐冷,却感到深深的无力和焦躁。

他们的话虽然直白露骨,可却找不到任何反驳点。

阮瑶略带歉意的柔柔劝慰道:“你不要在意,他们向来就是这种臭脾气。”

陈年苦笑道:“不能修行,在他们眼中难道是罪么?”

“准确的说,名高难副才是原罪,而且从古至今,历来如此。”阮瑶顿了顿,柔声道:“老宗主的弟子名头能让人趋之若附,同时也会带来无穷的祸端,如果没有能力应付,最好不要在外透露你的身份。”

她的话说的很委婉。

老宗主纵横一生,受其恩惠的人很多,而得罪的仇家也不在少数,更何况如今宗门的艰难处境,很容易招惹灾祸上身。

陈年并不在乎这些有的没得。

从始至终,他就没想过靠闲云混迹一辈子,因为他的背后有更大的靠山。

可这一切的前提,是他得跨过修道门槛,否则他就失去了在这里的意义。

想到这,他难免有些心灰意冷,忍不住搓了搓冰凉的双臂,“我冷。”

阮瑶轻声叹道:“你也不必心冷,他们虽然嘴上说的难听,可你毕竟是他们的同门师弟,真遇到什么事,他们会站在你的身前的。”

“不是,山顶风大,我身上冷。”

陈年裹了裹身上单薄的道袍,冻得嘴唇都微微泛青了。

“啊,抱歉,忘了你没有修为,难抵山中寒气了。”

阮瑶愣了愣,连忙从储物戒中翻出一件较为厚实的缕金烟罗外衫,并亲自披在了他的肩上。

扑鼻的馨香将陈年包裹,让他顿觉暖和了不少。

“明知没有修为,还要上山,自作自受。”

于均冷言嘲讽了一句,转头下山了。

“以后量力而行。”

江然冷着脸淡淡说了一句,也跟着下山了。

“师弟,山下不冷。”

闲小鱼拌了个鬼脸,嬉笑着蹦蹦跳跳的走了。

“不是,你们是人啊!!?”

陈年憋了许久,彻底破大防了。

阮瑶无奈道:“我说过了,他们就是这幅德行。”

“师弟~走吧,我们也下山。”

.......

时光匆匆,转瞬半月而过。

自从上次下山后,陈年就再也没见过江然,于均,阮瑶和闲小鱼了。

他也没回过后山竹楼,整日混迹在青云八峰之间。

只有具体走过,才知道青云宗占地有多广,体量有多大,其门下弟子,少说也有三五千之数。

这些弟子中,有相当一部分人都认识了他。

主要还是他的那一头短发太扎眼了,想不让人注意都难,而且这些人一传十,十传百,都知道他有掌门师兄撑腰,见面都对他礼遇有加。

所以陈年的日子过的很滋润,也在弟子间的交谈中听到不少八卦。

其中话题最热,流传最广的还是当初的域外生灵一事。

所有人都知道,当初花落青云宗的域外生灵,被幻月宗的老祖蒲阳半夜偷走了。

此事虽然不光彩,可名声最受打击的却是青云宗。

不少弟子下山历练都曾遭受外宗弟子嘲笑,导致宗内有一股消极的负面情绪正在蔓延。

而反观幻月宗,这段时间极为热闹,不仅半夜经常有惊天动地的动静传出,白天拜访之人也络绎不绝。

至于这些人的目的嘛,大家都心照不宣。

不过迄今为止,依然没有人成功将陨铁从幻月宗带走,而陨铁内蕴育的域外生灵到现在也没半点消息传出。

有人猜测,域外生灵早已出世,只不过被幻月宗雪藏了。

也有人猜测,域外生灵尚在蕴育中。

只有陈年心里跟明镜似的,每每听到这些谈论都想笑。

如果域外生灵是那只狗的话,那肯定早已经出世了。

如果不是狗的话,那此刻正在青云主峰道场聆听大长老传道呢。

“陈年师弟,你笑什么?”

金碧辉煌的大殿内,一排排青衣弟子屁股贴着蒲团盘腿而坐,坐在陈年身边的一个长着雀斑的小女孩,好奇的扭过脑袋。

“没什么。”

陈年摸了摸嘴角,忽然笑不出来了。

域外生灵不是狗就是人,怎么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呢。

“陈年,老夫忍你很久了,你到底来干什么?”

高台銮座上,仙风道骨的白胡子大长老听闻杂音,顿时气的吹胡子瞪眼。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两次这小子来,不是在道场打瞌睡,就是在道场开小差。

“抱歉,于均师父。”

陈年赶忙收敛神色,一本正经的坐直身躯。

不怪他听道打瞌睡,实在是老头的颂道声太有魔力,跟绝幻魔音似的比安眠药还好使。

他已经很努力的打起精神了,可实在抵不过生理反应啊。

大长老怒道:“说了多少遍!传道的时候称职务!”

“好的,于植物。”

“老夫姓姜!”

“好的,姜植物!”

“来人,把他叉出去!”

“.......”

陈年坐在大殿前的台阶上,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修道一事是强求不来的,听不懂就不要勉强,否则只会给自己徒增烦恼。”

伴随着一缕幽香,柔媚入骨的轻叹随之而来。

陈年抬眼,发现许久未曾露面的阮瑶已经亭亭玉立的站在了他的身前。

而她身后,形影不离的跟着一脸严肃的于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