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感性驱动，理性行动
是自己在地下兜售黄金的事情暴露了？
是自己买古董枪的事情暴露了？
是自己宝贝项链的事情暴露了？
是苏铃网上购买男女违禁药物的事情败露，让自己去做污点证人？
一时间，苏行路脑海中出现无数可能性，随后他从座位上起身，走到教室外面。
治安员一共有两位，一男一女。
男性高大威武，看起来是两人的主导者。女性娇小可人，还戴着眼镜。
“请问是我犯了什么事吗？”苏行路询问道。
那名男治安员一愣，随后开玩笑道：“本来不觉得，但看你这的样子，倒真像犯了事儿的。正常人见到我们突然来找，即使没干过坏事，大概率也会出现紧张的情绪，你是一点没有。”
苏行路松了口气，也开玩笑道：“王民治安员，你这么说我可要告你造谣污蔑了。”
王民有些吃惊：“你怎么知道？”
苏行路指着王民胸前写着名字的名牌，说道：“两位还是先说来找我什么事儿吧？”
王民与另一位女治安员对视一眼，最后还是换成了女治安员。
只见她低着脸，用尽可能温柔的语气道：“你的表哥卫健被谋杀，今早凌晨六点三十被圣心大药房的采购发现尸体。”
苏行路的双眼猛地一缩，整个人呆立当场。
这绝非故作姿态，而是他确实被深深地震撼了，大脑遭受的冲击过于强烈，以至于他一时间无法回过神来。
两位治安员见状，也并未上前打扰。
缓了一会儿，苏行路才恢复思考能力，问道：“谁是凶手，有线索吗？”
“我们正要和你说这件事儿，不过涉及保密条款，请和我们来。”
随后，苏行路在两位治安员的引领下，来到了学校的会议室。
两位治安员在椭圆形会议长桌的一侧坐下，利用电脑连接上了3D投影仪。
“这录像，是我们在药铺二楼实验室找到的。考虑到你表哥身份，应该是用来记录实验的。而接下来要播放的录像，有些血腥，你做好心理准备。”
苏行路默默点头。
随即，投影仪开启，将昨夜发生的事情完全还原。
凶手将卫健按在地上。
“你的伤势不治疗，最多撑三十分钟。快点告诉我，那份药是谁购买的？”
卫健咳嗽一两声：“你这张脸？你就是最近凶杀案的凶手吧。就算我说，你也不可能留我活路。”
“那我就只好将拷问技巧，用在你身上了。”
而接下来，就是长达三十分钟的折磨。
凶手先是将卫健的手指一节节捏碎，又将他的脚趾碾成渣滓。
由于卫健始终一言不发，凶手又在实验室中找到了某种药剂注入卫健体内。随后他拿起切药材的刀，将卫健开膛破肚，将他体内的器官一一取出。
似乎是由于药剂的作用，卫健始终没死，但他也保持着沉默。
直到最后，卫健才露出笑容：“谢谢你，原来活着被取出器官是这种感觉。只可惜身边没有纸笔，否则我一定要将此时的感受记录下来。”
最后，凶手用钉子插入卫健脑门，投影结束。
苏行路在沉默中，面无表情的看完录像：“你们想问什么？问吧，我会全力配合你们的。但我希望，你们也能回答我一些问题。”
王民道：“根据我们已还原的录像，凶手应该是恰巧在死者家发现了某种特殊药物，这才动了杀心。根据死者和凶手对话，药物应该是当天由死者制作，售出。而我们调取了店外录像，发现当天就只有你与学文武道馆教练罗山两位客人。我们想知道，你们购买了什么药。”
“我买的是一种用来辅助修炼的药。”
“能提供样本吗？”
“可以。”
他手上还有一份没加虎骨的秘药。
“好了，我们已经问完了。”王民说道：“其实我们并不是来拷问你的，而是来通知你表哥的死讯，以及进行提醒，接下来你可能面对凶手的袭击。”
苏行路表情这才有了变化，眼神嘴角露出些许狰狞：“那接下来就该我问了！这个凶手应该就是你们抓了很久，专门杀高中生的犯人吧？为什么直到现在，你们都还没有抓到他？”
“苏同学，请您冷静。”王民拍着苏行路肩膀。
“我调查过最近高中生失踪记录，发现各大学校并没有高中生失踪的通告。而治安局给出的通告中，也从未具体到是哪所学校的学生被害。我想知道，凶手他到底是什么人！你们治安局，到底在隐藏什么？”
“这是机密，无可逢告。但凶手经过我们上次抓捕，已经受了很重的伤。很快，他就会被我们送进监狱的。”
“因为你们的无能，没有直接击毙，导致无辜者的伤亡？”苏行路闻言，缓缓闭上了眼睛，缓缓恢复平静，最后说道：“名字，我想知道凶手到底是什么名字。”
王民看着苏行路不断起伏的胸口，犹豫好一会儿后说道：“罗刹，我们内部给他的代号是罗刹。”
“好！”
苏行路起身，也不在乎两位治安员有没有同意，直接打开会议室大门准备离开。
王民这时劝道：“苏同学，你要理智。”
苏行路背对两人摇了摇头：“我不会冲动的，我这个人一直信奉一句话。人是由感性驱动，理性行动。”
说完，他直接摔门离去。
“队长，苏行路看上去有些情绪激动，要不要找几个人保护？”女治安员，向王民询问道。
看着这个实习生，王民叹气道：“你难道没有发现，苏行路都是装的吗？他故意做出生气的样子，只是为了让我们透露更多信息。”
实习生睁大眼睛：“装的？可是我一点都看不出来。”
“动作神态是装的，但并不代表他不生气。他刚才背对我们的时候，捏紧了拳头，连青筋都冒出来了。这样的人，外表越平静，反倒也越可怕。”
女警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一边收拾设备，一边询问。
“那么我们是不是要放弃这条线索？从询问来看，这起事件应该只是意外，与被盗走的机甲主武设计资料没有任何关系。毕竟他们都是普通人，不太可能和异域文明余孽产生关系。”
“闭嘴！别口无遮拦的！”王民瞪了眼小实习生，刚想要教训她一顿，手机便响个不停。
他只好先拿起电话。
“喂？”
“什么？学文武道馆教练罗山被袭击昏迷不醒，发现罗刹踪迹，让所有人员都过来？”
“那需不需要留下部分人手，保护苏行路？”
“不需要？可是...好的，没有问题，我们马上过去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