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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终于,前方出现了一处险要的坡路,道路狭窄且坡度陡峭,一侧是深不见底的山谷,弥漫着令人胆寒的雾气,仿佛一张择人而噬的大口。张绍羽的眼神瞬间锐利如鹰隼,他深吸一口气,全身的肌肉紧绷起来,双手如同铁钳般死死握住方向盘,脚下猛地一踩刹车,同时猛打方向盘。

汽车的后轮在地面上剧烈摩擦,发出尖锐刺耳的啸叫声,黑烟滚滚升腾而起,刺鼻的橡胶烧焦味弥漫在空气中。车身如同一头失控的蛮牛,在巨大的惯性作用下疯狂地甩尾旋转。李研菲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狠狠地甩向一侧,她惊恐地尖叫起来,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抓住座椅扶手,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她的双眼圆睁,死死盯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象,心脏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脑海里一片空白,只觉得死亡的阴影正迅速笼罩过来。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绍羽凭借着对车身精准无比的操控,让车尾如同一把凌厉的巨斧,狠狠地朝着黑色奥迪车扫去。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两车重重地碰撞在一起,黑色奥迪车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力撞得偏离了原本的行驶轨迹,车身剧烈摇晃着向路边滑去,最终在离悬崖边缘仅有咫尺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

张绍羽推开车门,动作敏捷而又充满力量,他如同一头猎豹跃出草丛,瞬间气场四溢。下车后,他的手中紧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 56军刺,那军刺的刀刃在微弱的阳光下折射出冰冷而摄人心魄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它曾经经历过的无数战火与血腥。

他迈着坚定的步伐径直朝着黑色奥迪车走去,每一步都带着强大的压迫感,地面似乎都在微微颤抖。来到副驾驶车窗边,他毫无预兆地挥出一拳,那拳头裹挟着呼呼风声,如同一发炮弹般迅猛地砸向车内。副驾驶上的歹徒正欲举枪反抗,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打得措手不及,脑袋猛地向后一仰,双眼翻白,瞬间晕了过去,手中的枪也“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张绍羽没有丝毫停歇,他走到车尾,用脚抵住车身,使自己的身体更加稳固。随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金黄色的打火机,那打火机在他的手中闪烁着金属特有的光泽。他缓缓地将手伸向车尾漏油的地方,那姿态仿佛是在与死神共舞,只要他轻轻一按打火机的开关,一场熊熊大火就将瞬间吞噬一切。

“想活吗?”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却如炸雷般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决然,

张绍羽站在那里,内心如汹涌澎湃的怒海,思绪如脱缰狂奔的野马。他深知此刻自己的每一个举动都关乎生死,关乎能否将真相大白于天下。手中的 56军刺在微微颤抖,那并非源于恐惧,而是被他极力压抑却仍在体内疯狂翻涌的愤怒所驱使。

他不仅仅是妄图以死亡的恐惧逼迫对方就范,在他的脑海中,一幅惨烈的画面如噩梦般不断闪现。他仿佛看到了李恒的妻子和女儿在绝望中哭泣、挣扎,那是无辜之人被黑暗势力无情践踏的惨状。如果眼前这些歹徒冥顽不灵,他真的会毫不犹豫地让汽车爆炸。在那一瞬间的火光冲天与巨大轰鸣中,一切罪恶的痕迹都将被抹去,而这些歹徒也将亲身品尝到李恒家人曾经所承受的那种痛彻心扉、深入骨髓的痛苦。这是他对罪恶的宣战,是他被极度放大的愤怒所催生的决绝。每一秒的僵持,都让他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旺,他的眼神愈发冰冷而坚定,如同死神在凝视着猎物,只等对方做出错误的抉择,便将这复仇的火焰彻底释放。

“想活!想活!”司机的双眼瞬间瞪得如同铜铃一般,那眼珠子仿佛都要从眼眶中蹦出,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如同密集的雨点般,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滚落,瞬间将他的衣领浸湿。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严重扭曲变形,变得尖锐而又凄厉,简直如同夜枭啼鸣,近乎疯狂地在这寂静而又充满死亡气息的坡路上大喊着。

他们这群人,平日里在本地的街头巷尾耀武扬威,看似风光无限,实则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他们既没有经历过国际杀手组织那般专业而又残酷的训练,也缺乏那些超级罪犯与生俱来的冷酷、沉稳的心理素质,更没有那种将生死置之度外的玩命精神。他们仅仅是在这一方小小天地里,靠着一些偷摸拐骗、收取保护费之类的勾当勉强维持生计的黑帮团伙。他们出来混,所求的不过是金钱与物质的满足,想要的是在灯红酒绿中享受生活,而绝非是把自己的性命搭在这危险的边缘。

若不是那阴险狡诈的局长不知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卑劣手段,紧紧攥住了他们老大的致命把柄,像一条隐藏在暗处的毒蛇,时刻威胁着要将他们的整个团伙置于死地,他们的头目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决然不会接下这棘手至极、简直就是与死神签订契约的单子。此刻,在这命悬一线的绝境之中,面对张绍羽那如来自地狱深渊的死神般的冷酷逼迫,司机只觉得自己的双腿像是被抽走了筋骨一般,软绵绵地支撑不住身体,整个人摇摇欲坠。他的膀胱仿佛也失去了控制,一股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在裤裆里蔓延开来,那刺鼻的臊味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来。

他心里清楚得很,眼前这个男人绝非是在虚张声势,那冰冷得足以冻死人的眼神,以及那决绝得仿佛与世界为敌的姿态,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无情审判者。只要他们稍有一丝的抵抗或者不顺从,那等待他们的必将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的凄惨下场。所以,他只能不顾一切地拼命求饶,此时在他的心中,什么江湖道义,什么团伙忠诚,都如同过眼云烟一般,被这死亡的恐惧彻底吹散。他唯一的念头就是活下去,哪怕是要背叛与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哪怕是要公然与权势滔天的局长作对,在这赤裸裸的生死抉择面前,一切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谁派你们来的?他在哪?”张绍羽的声音如同一把锋利的钢刀,划破了这紧张得令人窒息的空气,话语中饱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愤怒,那双眼眸犹如燃烧的火焰,死死地盯着车内的司机。

司机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身体如同风中的落叶般瑟瑟发抖,他的嘴唇哆哆嗦嗦,好半天才勉强挤出几个字:“我们是跟着铁路的王斌混的!他,他在泰丰茶楼,跟……跟别人喝茶呢!”

张绍羽听闻,眼珠快速地转动了几下,脑海中迅速浮现出关于王斌的记忆。这个王斌,不过是在这座城市里盘踞多年的一个小混混罢了,一直以来都在街头巷尾惹是生非,靠着一些小打小闹的勾当勉强维持生计。想当年,自己身为铁路子弟,与王斌也曾有过几面之缘。那时的王斌,不过是个跟在别人身后跑腿的小角色,整天唯唯诺诺,一副不成气候的模样。可没想到,时光流转,如今这小子居然有了如此大的胆子,连杀人这种掉脑袋的活儿都敢接了,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只是这“变化”实在是让人不齿。

“是局长吧?”张绍羽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炬,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

“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司机看起来年纪尚轻,稚嫩的脸庞此刻早已被恐惧扭曲得不成样子,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眼看就要哭出声来,“他们就只说你一定会出现在那家面馆,让我们盯梢并且跟上,其他的我真的一概不知啊!”他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得厉害,仿佛一只受伤的小动物在绝望地哀号,双手也不自觉地紧紧抓住座椅,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整个人都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