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要么赎罪，要么被刀
看到这封邮件，许可顿时只感觉浑身汗毛倒竖。
这个萧楚瑜，原来这么敏感的吗？
只是单单从自己刚刚的一个动作，就联想到这么多？
前世，许可真的从没察觉到，这个温柔乖巧的女孩的心思这么细腻。
最关键的是，她的第一直觉，还真一点没猜错。
许可想了想，还是给这个名为“功德法庭”的账号回了一封信：
“多谢啊，居然还给个提示。”
不到一秒钟，功德法庭就回复：
“别误会，这是你唯一的一次免费预警机会，今后在需要侦测指定目标的心理波动，就需要用功德值兑换。”
“哈？功德值？”
不等许可回信呢，他就又收到了一封信邮件：
“人物：许可”
“状态：被观察改造人员”
“当前功德值：-10”
“功德值说明：上限下限均为100，功德值达到100即为赎罪成功，可结束观察改造状态，正式以一个正常人的身份在这个世界生活下去。”
“功德值越接近-100，即意味着距离死亡的时间越来越近，一旦功德值达到-100，无论被观测人员身处何时何地，立马强制进入被杀状态的前一秒，迎接死亡，随后进入下一个轮回。”
“鉴于改造人员是十恶不赦的渣男，因此，功德法庭裁定，改造人员的主要获取和丢失功德值的途径，均取决于其行为是否具有针对其人渣行为的有效的赎罪意义。”
“当然，其他的一些符合或者违背该世界主流价值观的行为也会影响功德值，不过数值会成比例缩小。”
“每兑换一次心理侦测的机会，需要消耗25点功德值，请谨慎花费。”
看着邮件上的内容，许可不禁眉头紧锁。
他现在才真正体会到了那种正在服刑的被改造人员的感觉。
有这个枷锁，也就是说，自己这辈子，在功德圆满之前，都没办法随心所欲的活着了。
“那个，能不能跟我详细说说，这个所谓的赎罪，有具体的定义吗？”
许可连忙打字询问。
“简单来说，就是一切能让每一个曾经被你伤害过的女孩开心和幸福的行为。”
“啊？每一个？？？”
看到这个消息，许可瞬间心就凉了半截。
“那得多少啊？！”
“意思是不止针对刀我的那几个吗？！”
对于这个问题，功德法庭没有再给回复。
许可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刚刚那个问题可能有点人渣，连忙换了个问题：
“话说，为什么我这一开局功德值就是负数啊？”
对于这个问题，功德法庭倒是给了回复：
“呵呵，人渣，明知故问，你说呢？”
看到这条消息，再抬头看看讲台上漂亮的杨老师，再看看不远处的萧楚瑜，许可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确实，按照当下的情节发展，自己开局功德值就是负的，还真不冤。
他和萧楚瑜，杨晚柠之间的关系嘛........说来有些话长。
简单来说，就是.........嗯.......虽说和萧楚瑜是初恋，但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关系，杨晚柠才是许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女人，并且后来被萧楚瑜发现了。
“靠！我前世怎么这么渣？”
虽然目前事情还没发展到这一步，而且第一次被萧楚瑜发现自己和别的女人的关系，还没有导致自己被刀，但.......要是照这样的剧情走下去，马上毕业了，估计也快了。
“这次的测验，整体难度比较高，但，很多地方的分数还是不该丢的。”
杨老师的嗓音，温柔而又清新，像一只小猫一样软绵绵的，哪怕是说着批评的话，语气里都完全让人感觉不到半点怒意。
“对了，这次要表扬一下段飞宇，冯冉和许可三位同学，他们三个这次的进步非常明显。”
“这堂课，就由这三位同学来为大家讲讲这次的试卷吧，段飞宇，你讲选择题，冯冉，你讲阅读，许可，完形填空你这次错的最少，就交给你了。”
说罢，杨老师站起身，把课桌和椅子让出来，让被点到名的学生上台讲题，自己则是抱着手，一双肉丝小脚丫踩着脚上的高跟鞋，漫不经心的在教室里来回踱步。
杨老师今天身上格外的香，应该是换了新的洗发水，肉丝小脚丫套着高跟鞋，鞋跟踩在教室的地板上，发出的咚咚声，挑动着每一个青春期少年的心弦。
在路过许可的座位旁的时候，杨晚柠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米色风衣的衣摆，挟着她好闻的体香，紧紧的擦着许可的侧脸和耳朵经过，弄得许可的脸蛋痒痒的。
要是在前世，许可早就悄咪咪地伸手去拽杨晚柠的裙子了，但，此刻的许可，心里是慌得一批。
看了看前排不远处，萧楚瑜披着乌黑秀发的背影，看起来像是在专心看试卷的样子。
但，刚刚结束艺考回到学校的她，此刻敏感的内心已经开始对许可起了疑心，鬼知道她此刻心里在谋划着些什么，这个女人，天生就是做侦探的料。
如此，整堂课，许可坐在椅子上都老实的一批，跟个胆小内向的乖宝宝似的。
见许可今天这堂课这么乖，连咸猪手都没有露出来，杨老师也是有些意外。
等到前面两位同学讲完了题目，杨晚柠走到许可的身边，伸出涂着粉红色指甲油的白皙纤细的小手，温柔的摸了摸许可的头，柔声说：
“许可，该你了哦~”
“哦，好。”
许可连忙收敛心神，点了点头，刻意避开杨老师的目光，拿着试卷走上了讲台。
“坐着讲吧。”
杨晚柠把讲台上的椅子让给了许可，自己踩着高跟鞋，紧挨着站在许可身边，纤细的手臂撑着讲桌，做出一副正在低头查看许可手里的试卷的样子。
杨老师两鬓垂下的香香的发丝，时不时扫在许可的耳朵和后颈上，弄得许可酥痒难耐。
而课桌下，讲台下看不见的地方，杨晚柠包裹着薄薄的肉色丝袜的纤细美腿，也是有意无意的在许可穿着校裤的腿上磨蹭……
许可微微皱眉，没有去回应杨晚柠的小动作，而是第一时间抬起眼眸，朝讲台下面，萧楚瑜的位置瞥了一眼。
果然，此刻，萧楚瑜也在抬着头，笑眯眯的看着他，不过，女孩的眼神里，却多了一些复杂的情绪。
许可喉咙动了动，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并朝着萧楚瑜投去一个坏坏的笑容，就像以往，二人在课堂上偷看彼此的小表情一样。
看到许可嘴角那熟悉的笑容，萧楚瑜的眉眼也舒展开来，朝着许可眨了眨眼睛以后，就低下头，专心看试卷了。
“果然........还是我想多了么？”
女孩雪白的小手握着中性笔，笔帽戳着她瓷娃娃一般的小脸蛋，虽然眼睛看着试卷，但，她的心思完全不在试卷的内容上。
“不，还是有些不对劲.........”
女孩轻轻咬着下唇，大脑飞速运转着。
“刚才段飞宇和冯冉讲题的时候，杨老师都在下面走动的，为什么许可一上台，杨老师就也跟着黏了上去？”
“而且还贴这么近........”
萧楚瑜抬起头，又悄悄瞄了一眼讲台上的二人，脑海中收集到的线索越来越多。
虽说平日里，杨老师和学生们的关系就很近，她性格开朗，喜欢和学生们嘻嘻哈哈的，但……总感觉她现在对许可有点不一样。
“还有，杨老师明明之前是很少穿裙子的，一年四季基本都是很少展示性魅力的保守穿搭风格。”
看着讲台上，半边身子紧紧贴着许可，女人味十足的杨老师，萧楚瑜不禁眯起了眼眸。
“虽然外面穿了风衣........但，里面的针织连衣裙又非常紧身，非常显身材，而且还穿了丝袜和高跟鞋.........以前杨老师可从来不会这么穿的。”
“脸上也化妆了.........”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萧楚瑜手里转着笔，柳眉微蹙。
明明，自己出去参加艺考之前，杨老师都不会打扮这么精致的。
也就两个多月的时间，变化怎么会这么大？
“刚才许可慌慌张张，不愿意给我看的，手机里的东西，会不会是……”
讲台上，见许可有在下意识的回避自己，杨晚柠也是微微一愣。
她低头看看专心讲解试卷的许可，又用眼角的余光撇了一眼台下的萧楚瑜，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
杨晚柠眉眼低垂，美眸之中闪过一丝哀怨，但也没在做什么进一步的动作，开始专心投入教学工作。
“课代表，跟我出来一下。”
下课铃声响起，杨晚柠收拾好东西，随口说了一声。
英语课代表嘛，自然就是许可啦，许可连忙跟着杨老师走出了教室，一直走到三楼办公室的拐角处才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