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选
温星愣了一下，说：“万一那位摄影师只是有事耽搁……”
“她电话打不通，不管她有没有事，这是不敬业。你也会摄影，我看你拍得不错，不如你替她来。”为首的男人说。
温星还没有答应，男人笑：“你在美国travel公司工作过？”
温星亮了亮眼眸：“你怎么知道的。”
“我太太喜欢看展览，还去过你们公司。你的相机上有名字，我在我太太发过来的展览作品上见过署名。”
“你记性真好，过目不忘。”
“忘了说，我邀请的这个摄影师也属于你们美国那家公司，听说是最近才回国，名头太大。不过，她实在太没有职业水准。”男人说。
温星想了想他说的是谁，有可能是美国那边的同事。
只凭身份去猜，温星还真猜不出来。
“下午就得递交材料，麻烦你帮一个忙。”男人说得很恳切。
对方说时间紧迫，温星也就点了点头。
虽然是重建，还是尽可能保留古建筑的特色，温星的相机里拍了好多古建筑的特色，包括先前拍的照片也被男人看上。
“温小姐，里面的相片我全要，你发给我的秘书。”男人说。
“好的。”
“温小姐，你还在travel公司工作吗？”男人问。
温星收好相机放在肩上的包包里，一边回答：“没有，我从travel公司辞职了。”
男人了然：“下午时间，不如温小姐一起去吃个晚饭？”
听出男人的有意邀请，温星并没有应，看了看腕表，马上就是晚上七点，该去霍氏大厦：“不好意思先生，我还有一些私事。”
从古街出来，温星去开车子。
天空上乌云密布，黑压压的，在半路就下起了雨丝，飘飘洒洒。
下班时间，车水马龙，尾后的车灯亮起，花花绿绿的灯光，空气里带着几分冷意，冷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霍氏大厦。
霍璟尧关上电脑，从专属电梯里下来，站在大厦屋檐下，路过的员工纷纷问好：“霍总好。”
“霍总，你没带伞？我这边正好有一把，要不你先拿去用着。”男职员从包里拿出一把伞来，想要给霍璟尧。
“不用，这点雨不算什么。”霍璟尧婉拒。
“一会儿就下大了，霍总，不如我送你一程吧？”男职员继续说。
霍璟尧轻笑：“我有司机。”
男职员也笑：“我知道霍总有司机，这不是怕你等着急嘛。”
“没事，你先走。”
“那行，我就先走啦霍总。”
果真，雨是越下越大，窸窸窣窣砸到外面的树叶上，此起彼伏。
距离一分钟就打七点，最后一分钟内，温星开着车子出现。
雨幕里，车子缓缓靠近，跟霍璟尧想的一样，温星没有迟到。
温星隔着雨帘看到霍璟尧是吃惊的，他就站在那里，屹立着，哪怕是一个模糊的身影，也是好看的。
车轱辘带起水花，车子停下来，温星拿起一旁的伞打开下了车。
小跑过去，伞面全是激起的水滴声。
“霍先生，我应该没迟到吧。”她路上没有看手机，不知道是几点钟。
霍璟尧说：“没有。”
温星点点头：“那就好。”
黑色的伞遮在头顶，温星双手握伞挡在身前，微微发抖，像一只蜷缩的猫。
“走吧。”霍璟尧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低沉磁性。
拿过温星的伞撑着，轻推了温星的腰往雨幕里走。
温星来不及细想放在腰上的手上是冰冷的还是温暖的，轻微的触碰转瞬即逝，感到后背的位置僵硬发烫。
霍璟尧打开车门让温星坐在副驾驶，温星惊讶了一下：“霍先生？”
她不是应该坐在驾驶室吗？她可是司机呀！
“你好好坐着。”等温星完全坐进去，霍璟尧坐到驾驶室收好伞。
车子开出去，温星还在想他是想自己开车么？
她明天真不用来了？
“霍先生，我……”温星想说自己明天是不是不用来了。
“明天早上依旧八点之前到，我的住所。”霍璟尧说出她想问的话。
“哦，好的。”温星点了下头。
就是，她坐在旁边感觉怪怪的。
车窗升上来，没有那么冷，温星隔着玻璃看窗外，发了发呆。
“想吃什么？”霍璟尧问。
温星看了看霍璟尧，吃？
他是想说自己，还是在问她？
“霍先生想吃什么。”
“你从国外回来，我请你吃饭，你选。”
温星张了张口，霍璟尧居然说要请她吃饭？
没由来的愣住，她和霍璟尧，好像不是很熟悉的关系，他怎么会说要请她吃饭呢。
不过，这是有钱人家的格局吧，或许只是看在她父亲在霍家工作是老人儿的份上，霍家待遇一向不错，不然他爸爸是怎么在那里做这么多年事的。
“要我选的话，我想吃铜锅涮羊肉。”
温星一句话尾音略高，看得出是真想吃这菜。
霍璟尧不爱吃什么羊肉牛肉，总觉得一股膻味，他的嗅觉敏感。
既然是温星爱吃，他也说过让她选，说：“你有合适的位置吗？”
“有！”温星开始口头导航，让霍璟尧开车过去。
她以前和同学周天就去吃，对那家吃东西的位置很熟悉。
车子开过去停好，是一家巷子里的店面，别有洞天。
店里人头攒动，围了好多桌子的人。
霍璟尧要了一间包房，外头人群吵闹，他不喜欢。
老板本来不愿意，他们这里的包房是大桌子，十个人围一桌，他们要包房，要是其他客人来没有包房咋办。
霍璟尧掏出一沓票子放在吧台上，老板一下就老实了，连忙邀请他们上座。
门一关上就安静多了。
铜锅端上来，羊肉和菜摆放整整齐齐，水开了放下薄薄的肉片涮一涮。
打上一碗麻酱，肉片烫好了在浓郁的麻酱里滚落，一口涮羊肉就完成，放到口中肉香和麻酱的香味爆开，汁水鲜美，热烫热烫的，一点都不冷。
来店里吃涮羊肉，霍璟尧从来没有过。
他想吃的东西，家里随时可以准备，上下佣人加起来几百号人，不可能不够使换。
“霍先生，你还吃的惯吗？”温星见他没怎么动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