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灵影初现：工厂疑云的开端
“站住！干什么的？”一声暴喝，撕破了纺织厂清晨的宁静。
毛小川被吓了一跳，手里揣着的半块冷馒头差点掉在地上。
80年代的春风吹遍大江南北，可毛小川却感觉自己像掉进了冰窟窿，除了满嘴跑火车，一无是处。
他对纺织厂可熟悉的不得了，谁让纺织厂女工多呢，他可是没事就过来。
这纺织厂最近闹鬼的传闻闹得沸沸扬扬，他本想进去凑个热闹，没想到被保安当成小偷。
毛小川脑筋一转，反正没工作，他嬉皮笑脸地搓搓手：“哎哟，保安大哥，误会了，我是来应聘的。”
这破保安，名叫孙保安，人如其名，却疑心病比谁都重。
他上下打量着毛小川，一身洗得发白的条纹T恤，脚上趿拉着双破拖鞋，怎么看都不像个正经人。
“应聘？就你这德行？厂里现在缺的是技术工，你懂什么？”孙保安嗤之以鼻。
毛小川眼珠子一转，立马吹嘘起来：“大哥，您有所不知，我可是祖传的手艺，织布绣花，样样精通！”
这番鬼话连他自己都不信，可孙保安居然信了，大概是最近闹鬼闹得人心惶惶，厂里确实缺人手。
就这样，毛小川大摇大摆地进了厂，这次来他可是做足了准备，一定得把闹鬼的事情调查清楚，为此他都不惜拖了好几个人给他借来了一台小巧的凤凰牌相机。
要知道这个时候相机可还是稀罕物，要不是毛小川浪荡这么久，啥都会一点，不然还真不会玩。
进了厂，毛小川径直去找到了赵厂长，开门见山：“厂长，我来解决闹鬼的事儿！”
赵厂长扶了扶眼镜，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小伙子，我看你是脑子有毛病吧？这世上哪有什么鬼？都是那些懒鬼编出来偷懒的借口！”
毛小川被噎得说不出话，可任凭他怎么说，这赵厂长油盐不进，比那孙保安还难对付。
只能从办公室退了出来，既然赵厂长不相信，那就找出证据来让他相信！
随后有些打击到的毛小川独自一人来到传闻闹鬼的车间。
因为闹鬼传言，没人愿意来这里上工，只剩下一些自动机械的轰鸣，空气中弥漫着棉絮的味道，却掩盖不住一股诡异的安静。
他四处查看，昏暗的光线下，机器的影子像张牙舞爪的怪兽。
突然，他感觉到几道冰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你在这儿干嘛？”一个粗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毛小川回头一看，是车间的老技术工李师傅，满脸皱纹拧在一起，像个苦瓜。
“李师傅，我就是随便看看。”毛小川打着哈哈，心里却暗暗警惕。
李师傅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说道：“小伙子，我劝你啊，别多管闲事，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好。”
一股寒意从毛小川脚底升起，他感觉自己像掉进了一个巨大的蜘蛛网，周围都是看不见的丝线。
就在这时，他的眼前闪过一道模糊的黑影，一闪而逝，像某种提示。
他顺着黑影的方向看去，车间角落里，堆放着一些杂物，昏暗的光线下，似乎有一些奇怪的痕迹。
心跳骤然加快，相机举起就“咔咔”一通拍，毛小川感觉自己离真相近了一步。
这绝不是普通的恶作剧，真的有东西存在！
这发现让他重新燃起了斗志。
拜别李师傅，毛小川又想到一个主意，或许能从另一个角度找到线索。
趁着没人举报，他又找到了工厂的王会计，一个戴着厚厚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乱的女人。
“王会计，你好，我想查看一下工厂最近的账目。”毛小川尽量让自己显得正式一些。
王会计上下打量着他，眼神里充满了鄙夷：“你是什么人？凭什么查看账目？想骗钱？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她尖酸刻薄的声音像针一样刺着毛小川的耳膜。
“我只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之处……”毛小川解释道，但王会计根本不听，直接把他赶了出去。
“赶紧走，别在这儿碍事！”王会计重重地关上了办公室的门，留下毛小川站在空荡荡的走廊里。
他深吸一口气，看来这条路也走不通。
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丁诗雅，那个在厂里被称为“厂花”的姑娘，正从走廊另一头走来。
她穿着素雅的蓝色工装，乌黑的辫子垂在胸前，温柔的气质像一缕清风，抚平了毛小川心中的烦躁。
他赶紧上前，想和她打个招呼，套套近乎，说不定能从她那里得到一些线索。
“丁诗雅同志，你好！”毛小川堆起笑容，尽量让自己显得热情一些。
丁诗雅却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戒备和……
嫌弃？
她显然认出了这个刚在办公室大吵大闹的“怪人”，丁诗雅认识毛小川，街溜子一个，于是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开了。
毛小川碰了一鼻子灰，心里有些失落，看来这“厂花”也不是好接近的。
夜幕降临，纺织厂陷入一片寂静。
毛小川看着时间，偷偷又溜进车间，他就不信找不到点蛛丝马迹。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给车间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机器静默地矗立着，像沉睡的巨兽。
突然，一阵细微的声响从角落传来，像是金属摩擦的声音，毛小川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靠近声源。
就在这时，一道手电筒的光束照射过来，刺得他睁不开眼。
“好啊！你小子还没走？果然是来偷东西的！”孙保安的声音充满了愤怒。
他一把抓住毛小川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提了起来。
“保安大哥，你误会了，我是在调查闹鬼的事儿！”毛小川拼命解释，可孙保安根本不听，他认定了毛小川就是个小偷，不由分说地把他往保卫室拖。
“放开我！我真的不是小偷！”毛小川挣扎着，可孙保安的力气太大，他根本挣脱不开。
就在这时，毛小川的眼前再次闪过一道黑影，这次更加清晰，指向了车间天花板上的一个通风口。
他心中一惊，那通风口里有什么？
为什么会有提示？
难道……
还没等毛小川细想，就被拖出了车间，被孙保安一路按着来到了保卫室。
“老实点！别想耍花招！”孙保安将他一把推进了保卫室里面的一个房间，重重地锁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