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的同伴，狂吃东西
窗外的风也在这时吹得更大。
年欣画站起身，走过去将她刚打开的落地窗又关上。
“小虞，我还知道很多秘密哦。加入我们不仅有钱赚，还能一线吃瓜，怎么样，不亏吧？”
她的声音很温柔，带着些许微不可查的笑意。
从虞山颜的角度，只能看见第五分局的这位年老大的背影，无法窥见说话人的表情。
“不亏，而且很好。”虞山颜答。
还很幸运，除了刚穿进来时遭遇的那群奶茶店同事外，她遇到的其他人大多数都很好。
闻青燕只说了那几句话，属于他的那道屏幕便黑了下去。之后的事宜全权交由程骨负责，直到晚上十点才结束。
期间，第五分局的人偶尔吃吃点心，偶尔嗑嗑瓜子，见虞山颜不动，时不时还招呼她一起。
“买来就是吃的嘛，不吃多浪费。”苏南嘴里还塞着东西。
虞山颜摆手婉拒。
屏幕左下角的一处分屏，此刻正实时投影着第五分局这边的画面。
其他分屏的人表面不显，但暗地里都或多或少将注意力分了一些在左下角。
虞山颜在心里默默数了数，第五分局在场的总共有十人。
除了自己，程晴敏以及向东没有吃，就连旗袍美人年欣画，也间断地拿起食物放进口中。只是比起苏南而言，她吃得更加优雅。
“喂，第五分局的，在大屏幕上被所有人观摩，这个世界是没有你们在乎的人了吗？”
说话的是一个黑发男生，五官俊朗有棱角。他头上的一缕头发被刻意挑染成红色，张扬自信，说出的话也很符合他的形象。
就差没直接点名第五分局就是群饿死鬼投胎，忍一下都不行吗。
“张希希，谁说我没有在乎的人了。”
苏南终于从食物堆里抬头。
“张希希”听后疑惑，他皱眉道：
“苏南，你在叫谁？”
他旁边的人提醒这位张希希：“哥，他是在叫你呀......”
张希黑下脸，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不注重形象，还乱叫别人的名字。
谁知苏南接下来的话更让他黑脸。
“我在乎的人就是你啊。”
刚刚还嘈杂的现场顿时鸦雀无声。
众人：......
我的耳朵，你还正常吗？
他们刚刚到底听到了什么虎狼之言，这两位的性别可都是货真价实为男吧。
“小希，同为特异员就多理解一下同伴们的难处嘛，他们刚出完任务回来。”程骨道。
他也被这场闹剧整蒙，心里暗道自己果然是年纪大了，现在的孩子都这么猛的吗。
安静坐着的虞山颜不知程副局心中所想，她努力去克制脸上的表情，嘴角却还是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
年欣画所言果然不虚，这里真的是吃瓜的第一线。
“可怜我已经七天没沾过一滴水了，差点死在诡异世界。换你你来啊！”苏南噎道。
没人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因为这在诡异世界真的有可能发生，能成功活着回来就已是万幸。
张希沉默，他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再计较苏南刚刚故意说出的恶心人的话。
而苏南，他像是才想起了什么，立马扭头看向虞山颜。
那目光像是在解释，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我以前不这样的。
虞山颜被看得一蒙。
“虞姐，我。”苏南哑声，实在找不出挽回形象的有效办法。
“我知道，我明白。”虞山颜快速道，“你是为了气他。”
苏南小鸡啄米般地点头，向她投来感激的目光。
新加入的虞姐姐是个大好人！
抛开这一插曲，之后的一切倒是井然有序，顺利地结束。
外面是黑夜，屋内是灯光撑起的光明。
“不是没有在乎的人。”苏南道。他又说上了刚才那个死亡问题。
“我们是程姐的爷爷从小看着长大的，所以没那么多注意。”
被点到名的程晴敏一脸黑线。这就是因为熟悉，所以放得开吗。
“至于闻局嘛，我们也在意他。”
到此为止一切正常，但苏南停顿片刻，又接着道：
“可是他多大，我们多大，他哪里有闲心跟我们一个小辈计较。”
虞山颜：......
她断定，表面柔和的苏南骨子里必定是个不服权威的人。
“会议室里坐着的那些，他们是第一分局。是群天天把纪律挂在嘴边的人，堪称古板的绝对忠实拥护者。”
虞山颜反应过来，明白苏南是在说季安宁加入的部门。
“还有，刚刚的张希，是第三分局的队长。人一般，就名字还挺好记的。”
在苏南的碎碎念中，虞山颜隐约察觉身后有一道难以忽视的窥探。
她转身，看到了一个人。
是坐在角落里的齐昭昭，她在望着这里，主要是望着虞山颜。
齐昭昭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始终没开口。
虞山颜先前看到过她，是个一边吃一边哭的女孩子，白净可爱，眼睛有明显的红肿。
会议进行时，年欣画和程晴敏都很照顾她，似乎是刻意坐在这个女孩的旁边。
“我哥哥，就是死在了这次行动......”
齐昭昭终于开口，她疯狂地往嘴里塞东西，口齿模糊不清。
“虞姐姐，你能读懂诡异的心声。你告诉我，要是，要是你在的话，我哥哥有机会能活着回来吗？”
齐昭昭的眼睛里满是热烈的期望，仿佛虞山颜回答说是，她就一定能再次见到她那死去的哥哥。
靠近看，才发现齐昭昭的怀里紧搂着个黑白相框。
她宝贝的将哥哥的遗照护在心口。
“昭昭，别吃了......”程晴敏走过去安慰她。
“我要把哥哥的那份一起吃掉，不然哥哥会饿的！”
齐昭昭挣扎，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混着食物被她吃进去。
“昭昭！”
程晴敏向众人点头示意后，强制带着齐昭昭往楼上走。
等脚步声远去，房门关上，大厅变得冷寂。
“昭昭受的刺激很严重，已经预约了医生。她父母远在国外，才收到儿子去世的消息。”是年欣画的声音。
“小虞，做特异员并不如想象中的那般简单。”
虞山颜没有说话，耐心地等待年欣画的后续。
“我们接到任务，遭遇了一个恐怖副本。加上我，苏南，昭昭，以及昭昭的哥哥......
进去的有三十人，可回来的只有十人。”
她无疑是在告诉虞山颜，只有不到一半的存活率，若稍差行错一步，便有全军覆没的可能。
“我们不是好人。”年欣画道，“为了达到目的，我们还会骗人。”
“你是说，你骗了我什么吗？”虞山颜问。
“是。”年欣画没有犹豫，她点头。
欺骗吗？虞山颜的眼神变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