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卖剧
“先生您好，我是这家培训机构的老师许萍。”
“你是这家培训机构最好的老师？”
“不敢自夸，不过肯定是这里最贵的”，许萍歉意道，“先生，非常不好意思，刚刚那位是我的女儿，她报错了我们这里的培训价格，由我来对您一对一辅导的话，费用是６００元一天。”
李涣点头，也不是很在意，问道：“那最快要什么时候开始？”
“最快的话现在就可以，今天不行的话就要等到后天了。”
“那就从今天开始吧，怎么办手续？”
“您请随我来。”
二十分钟后，培训终于正式开始了。
看得出来，李涣确实没有相关的基础，许萍很耐心地从最基础的东西对其进行培训。
……
两个半小时后。
“李先生”，许萍嗫嚅道，“你……以前真的从没有接受过类似的培训？”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来你们这里培训，然后我在这里学到了很多东西。”李涣边拨弄怀里的吉他边说道。
李涣确实不像是接受过相关培训的样子，在这两个多小时里，他的进步是有一个明显的循序渐进的过程的，可是，真的有人能如此的进步神速吗？
“李先生，不如弹唱一首您平时最擅长的歌，我也好对您目前的水平有一个更加直观的认识，接下来的教学内容，我会根据您的真实水平进行适当的调整。”
“去年不是有一首《有多少爱可以重来》很火吗？我就试一下这首歌吧。”
说着李涣轻轻拨动琴弦，伴着吉他声，他开口唱道：
【常常责怪自己当初不应该
常常后悔没有把你留下来
为什么明明相爱
到最后还是要分开……】
金手指一开，李浮仿佛迪课牛仔附体，他觉得自己至少唱出了原唱９５％的水平，但却又觉得可能是自己的错觉。
好在身边就有专业人士，等唱完后问问对方就行了。
……
陈佳媛听到有人在放迪课牛仔的《有多少爱可以重来》，就出来看个究竟，只见妈妈常用的那间教室的门口已经围了一圈的学员，声音正是从这间教室内部传出来的。
“妈她怎么放这么大声音？还有，放歌曲有什么可看的？门口怎么聚了这么多人？”陈佳媛边走边问道，“你们都干什么呢？没听过播放歌曲啊？”
说完这话时她已经来到门口，并且刚好能看到教室内部的情况。
然后她整个人都直接就石化了。
“这这这这……竟然不是放的原唱？这是那个零基础的新学员现场唱出来的效果？”
“我耳朵这是被耳屎给堵死了吗？我怎么会把这听个成是妈妈在外放迪课牛仔的原唱？”
“怎么有人能把迪课牛仔模仿到这种程度？”
“就算是迪课牛仔本人现场唱的，是不是都有可能没有他唱的好？”
【当爱情已经桑田沧海
是否还有勇气去爱】
李涣拨出最后一个音符，诚恳地问许萍：“许老师，您觉得我刚刚唱的怎么样？”
许萍看了看门口那两个被唱哭了的女学员，心里一阵大无语。
至少有迪课牛仔专辑９５％的水平。
而一般歌手是唱不出自己专辑里所呈现出来的那种水平的，现场水准和专辑效果之间，往往都会有一个不小的折扣。
那么是不是说，今天就算迪课牛仔亲来，也有可能唱不出面前这位李先生的这种效果？
“迪课牛仔在模仿自己的比赛中获得第二名，而第一名是一个她培训了两个多小时的零基础学员？”
许萍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已经受到了严重的挑战。
“李先生，您后天不用来了，我让人把钱退给你。”
“钱就不用退了”，李涣放下吉他站起来道，“感谢许老师今天的用心教导，那我就走了，再见。”
说着从门口围着的人群中挤了出去。
……
一周后。
李涣带着花了４万块录制出来的《放手去爱》，去见正盯着剪辑工作的刘讲导演。
“这是咱们这部剧的片尾曲和插曲，你听一下。”
“插曲终于来了，这两天我正想着这事呢。”刘讲导演挫着手，满脸兴奋地将磁带塞入机器。
【常常责怪自己当初不应该……】
刘讲导演全程都非常安静，直到一曲唱罢，他竟突然怪叫一声，大声道：“太棒了，这首歌放到第７集，就是沈康不得已拒绝李小晚，李小晚以泪洗面那里，效果一定会炸的！导演你真的是太棒了，竟然能写出这么好的歌，这歌唱的也好，等到时在配上电视剧画面，一定看哭一堆观众，对了导演，这是哪位歌手唱的？”
“刘导过奖了。”
“嗯——啊？什么意思？这首歌是你亲自唱的？”
李涣淡然点头道：“本来想请弯弯的歌手迪课牛仔的，不过公司最近资金紧张，出的价不高，被人家给拒了。没办法，为了省钱，我就只好亲自唱了。”
刘将导演啪的一拍桌子：“听的时候我就觉得这歌手的声音非常耳熟，肯定是我熟悉的人，你一说就全都对上了，就是迪课牛仔——等等，迪课牛仔没来，歌是导演您亲自唱的，结果效果极端神似迪课牛仔？乱了乱了，你让我好好捋一下。”
“不用捋了，事情很简单，我唱歌的风格和迪课牛仔有些像。”李涣说，“年前能剪完吗？”
刘讲导演点头道：“问题不大。”
“加油！”李涣拍了拍对方肩膀道，“争取过了年就上映。”
“放心吧，肯定按时完成收尾工作。”
……
２０００年１２月中旬，《落地请开手机》完成全部后期剪辑工作。
“咱们先卖两家省级地方台试试水，然后别急，等口碑发酵，口碑起来了再去找全国的电视台谈合作，现在就是一股脑卖几十家电视台最后也是赔，叫不上来价。”李涣向蒋明阐述卖剧策略道。
这时候网络还没有那么发达，电视剧在一省省内上线，对外省没有多大的影响，火爆的电视剧都是卖几十家电视台的。
张纪忠说他拍金庸剧８年赚了一个亿，不比冯小钢辛辛苦苦拍很多年电影赚的少，说的就是这种卖几十家电视台的卖剧方式。
每家电视台按照七八万一集的单价购买的话，１０家电视台就是七八十万一集了，如果能卖２０家电视台，那么单集的售价就累积达到一百四五十万！
假设电视剧的总集数是４０集的话，电视剧的总售价就达到了６０００万。
全国光是省级台就百多个，再算上强市的市级台：电视剧制作方的潜在购买客户数量是非常可观的。
只要拍出来的剧有足够的热度，就一定能赚到大钱。
这其中，现在估计已经拍完但还没来得及上映的《激情燃烧的岁月》是个例外。
这剧足够火爆，但因为制片方早期对这剧没有信心，导致一开始就把能卖的版权全都低价卖了，等电视剧突然火爆全国后，电视剧的制作方手里却已经没有可卖的版权了。
为了吸取教训，李涣决定就只先卖两家省内电视台，然后就是安心等电视剧发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