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也是饿了
次日，夜。
一处老旧街道。
“你平时最喜欢吃什么菜？”
“那太多了，一天一夜也说不完。”
“就我问你后你脑海里最先想到。”
“猪脚饭吧。”
“啊？这是什么菜？”
“啊？？你连这都不知道？”
马上要拍和付晶的吻戏，她没这方面的经验，刘讲就说先不急着拍，剧组其他人都离远点，让李涣和付晶在马路上边走边拉拉家常，酝酿一下情绪。
大概１５分钟后。
“可以了，我准备好了。”付晶突然停下脚步，等李涣看向她的时候，她就说，“开始拍吧，工作人员还等着收工下班呢。”
李涣点头，他向刘讲导演那边招招手，那边收到信号后整个剧组立马活了过来。
这场戏说的是李小晚那趟航班遇到强烈的气流，险些机毁人亡，死里逃生后，两人终于意识到彼此不能失去对方。
沈康将李小晚送到楼下，临分别之际，两人的关系终于更进一步。
随着刘讲导演一声“Action！”，两人像刚刚那样又走了一段，然后李涣说时间太晚了，付晶该上楼了，付晶小声嗯了一声，将要转身之际，又被李涣叫住。
“我觉得，咱们是不是应该”，李涣说，“接个吻什么的？”
付晶看起来很害羞，但还是勇敢地看着李涣，笑着回应说：“好像是吧。”
“是吧！”李涣听了付晶的回应很开心，但他却傻站着没有进一步的行动，直到付晶急了，催他：“你是男生，主动点啊。”
李涣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把嘴凑了上去，刚要亲到，付晶笑场了。
不是拍戏笑场了，是这场戏就该笑场。
李涣被付晶笑场搞退缩了，付晶又接着鼓励他，他又凑上去，结果这次付晶爸爸又下楼撞见俩人了。付晶随付晶上楼，李涣站在原地出神，然后单元门关上又打开，付晶去而复返，一直让李涣主动点的她这次直接冲上去抱住李涣，两人终于吻上了。
剧本里这场吻戏持续时间是８秒，李涣觉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就侧过脑袋喊咔。
没错，即使嘴巴在忙着接吻，这场戏的咔也照样是李涣来喊。
拍戏谁喊咔是很严肃的问题，事先要约定好，不然导演觉得拍的很好，是经典画面，却被另一个有权喊咔的人给打断了，责任是谁的？
喊咔后，李涣付晶两人走到监视器前看回放，李涣这才发现刚刚的吻戏竟然拍了足足有３８秒。
剧本写是８秒，正常肯定要多拍一点，长了后期能剪辑，李涣是估摸着大概有１５秒左右了就喊得咔，没想到他的时间感这么差，竟然足足拍了有３８秒。
李涣觉得效果还可以，刘讲导演却摇头说：“这次付晶演的很好，倒是导演你，演的太流畅了，按照剧本设定，沈康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现在的效果是导演你把沈康演成了情场老手。”
李涣琢磨了一下，认同了刘讲导演的说法，他刚刚不该开演技的，这场戏用自己本来的演技来演，可能效果会更好一些。
“各部门抓紧时间准备，咱们再拍一次，这场戏过了就收工下班。”
“刘副导，这场戏你来喊咔。”李涣在再次开拍前对刘讲说。
刚刚把８秒的戏吻成了３８秒让李涣有些怀疑自己的时间感。
“好！”
再一次开拍，这次李涣没有开演技，很快两人再次吻到一起。
两人开始还都按照剧本吻的小心翼翼的，可很快吻情就有些失控了，最后剧本中的轻吻变成了拍摄中的热吻，还是很热很热的那种。
吻了多久呢？
李涣觉得比上一次好像还要久了，但他却迟迟没听见刘讲导演喊咔。
难道是刘副导已经喊了，但自己却上头了没听见？
不像啊？
付晶也不像是听到有人喊咔的样子啊？
最后他将之归功于错觉。
“咔！”
刘讲导演那边终于喊了，李涣付晶再次移步到监视器前。
“１2１秒？这场戏拍了2分钟？”李涣指着回放镜头的时长问。
刘讲导演道：“导演，原剧本里两人浅尝即止地小啄一下好像不太对，你想啊，李小晚不敢喜欢王浩，因为王浩是大流氓，而且他还有老婆儿子，她爸爸死活不同意两人谈恋爱，她妈妈甚至以死亡相威胁，李小晚的感情是极度压抑的。”
“沈康呢？国家侦查员，为了任务做了很多伤害小晚的事，他更在时时刻刻压抑自己对小晚的感情，现在一场险些坠机，两人压抑已久的感情终于找到了宣泄口，这怎么能小啄一下就完了呢？压抑的越久爆发出来就越猛烈！”
“再说了，剧本中是轻吻，但你看监视器，可不是我要你们两个吻那么激烈的。”
最后一句话绝杀，李涣听了是真没脾气。
“要不再拍一遍？这次还是你自己喊咔！”
“别了，就这样吧，这条过了，收工下班。”李涣说道。
……
次日早晨。
导演套房。
李涣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张婧初走到李涣身后为他轻轻捏肩。
她是昨晚偷偷溜进来的，进来也不说话，径直就往李涣身上扑，至于后来如何了，就这么说吧，一个年轻又漂亮的女人对一个男人发起猛烈进攻时，真的很少有男人顶得住的。
从昨晚到现在，李涣脑海里始终回荡着陈道铭老师在《康熙王朝》中的一句台词：“宝日龙梅啊，你可是强暴了朕，是死罪！”
李涣本打算要撩一下付晶的，现在至少短期内不会了。
“导演，《三少爷的剑》马上就要开机了，这是我最后的机会，您就高抬贵手，调整一下拍摄计划，给我腾出三五天时间好不好？”
“你就是为了这个？那个剧能给你几句台词？”
“戏份确实不多，不过导演您前段时间不还在说，海青的戏份很少，但是非常出彩吗？我这次的角色是一个古灵精怪的郡主，应该也是很出彩的。”
“再说了，导演是您教我的啊，您忘了？”
“啊？我什么时候教你这么干了？你可不能乱讲话，你在污蔑我啊！”
“导演你忘了？是你和我说的，上进可以，但不能做董天宝，不能到处树敌，可我又真的很想要这次机会，为了不得罪导演您，为了不树敌，那我只好……”
“你是这么理解我那天的话的？”
“我觉得您那天说的非常有道理，我听后有些茅塞顿开的感觉。”
李涣被她干沉默了，良久之后才说道：“可是你想过没有？你得罪我其实没关系的，我不会把你怎么办，没有生死的大仇，一个男人不会太记恨一个美女的。但像你昨晚这样，如果我有老婆，如果我老婆刚好还有点势力，那你们两个才是真正不死不休的死仇，而且我也不会为了你就和老婆彻底闹翻，到时候你可能真的会因此下场很惨。”
“您不是还没老婆吗？等你有老婆了我就离你远远的。”张婧初笑道，随即她再次求道：“导演，您就行行好，放我几天假好不好？”
李涣叹口气：“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