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花瓶秦兰
肖强之前是什么水平，大家心知肚明，而张婧初呢？实话说，还可以。
但是现在肖强就像完全换了一个人一样，就在李涣言之凿凿地说他是一个好演员之后，他真的变成一个好演员了！
很神奇，但这又确确实实地发生了的，就在大家眼前！
大家昨天已经大略梳理了一下剧本，对林家华的人设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至于这个人物的具体形象如何，大多数人暂时还是觉得比较模糊的。
可是通过刚刚的排练，大家惊奇地发现，自己脑海中林家华这个角色已经渐渐丰满起来。
“林家华好像就该是肖强演的这样！”
这是很多人在这一刻的真实想法。
有了这个念头之后，再看坐在主位上的李涣，一种“高深莫测”之感油然而生。
明明肖强自己都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好演员的，但李涣偏偏就说“没人比我更懂你是不是好演员！”，结果肖强的表现竟然真的把他自己都给震惊了。
“行了，你们两个也回来坐。”李涣看向肖强和张婧初道。
“好。”肖强浑浑噩噩应了一声。
刚刚的那种感觉太奇妙了，是他这辈子都没有经历过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入戏”？可能……自己真的是一个天生的好演员？
他边走回原来的座位边偷偷打量了李涣，以前得过且过的那种心态竟然不知不觉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在李导手下好好干，争取也做出一番成绩的事业心。
张婧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甚至还有点自我怀疑。
之前试镜的时候，所有人都是看一眼直接过，唯独她自己需要真正试戏，难道自己真是这些演员里最差的？
两人回到座位坐好，然后所有人都看向李涣。
李涣轻咳一声，说道：“咱们这部戏潜力是非常大的，我个人认为肯定能火，希望大家都把自己最好的状态拿出来，咱们一起加油吧。”
话音刚落，下面的人就自发鼓起掌来，李涣扫了一眼，见秦兰把手都拍红了，看自己的眼神里就仿佛闪烁着亮晶晶的星星，付晶看自己的眼神也仿佛有光，你别说，李涣还挺受用的。
张婧初情绪有些低落，李涣决定稍稍鼓励她一下。
信心对一个演员至关重要。
演员如果能始终维持自信，那么即使所演的故事再不可信，也会有观众被说服，而如果演员自己都不能相信自己，那又怎么能奢望观众会被说服？
“那天试镜的时候，只让了你一个人现场表演，你知道是为什么吗？”李涣看向张婧初道。
见张婧初轻轻摇头，李涣接着说道：“在我看来，你的形象、天赋，在所有人里算是比较出类拔萃的，就是心态要差一点。好的时候能演的很好，差的时候也会演的很差，我还是偏爱更稳定一些的演员，你如果能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将来成就不会差的。”
“好了，大家继续围读吧，不用管我。”和张婧初说完，李涣又对所有人道。
围读他就不亲自读了，刘讲导演已经安排了其他人读男主角沈康/王浩的台词。
……
“导演”，中场休息时，秦兰带着笑，略显羞涩地走近李涣，“没想到你那么厉害，我刚刚都看傻了。”
“咳咳”，她还学起李涣刚刚说话，“‘没有人比我更懂什么是好演员！’别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好演员，你就知道，真厉害。”
“嗯。”李涣道。
“嗯？”秦兰眉黛含颦。
“就是多说点，我爱听的意思。”
“想得美”，秦兰顿了顿，又问，“那你说我是一个好演员吗？”
李涣挪动了一下椅子，使自己正面面向秦兰，然后打量了一下对方，笑道：“现在是一个很好很好的花瓶，将来应该会成为一个很好的演员吧。”
“啥是花瓶？”
“你不知道？花瓶就是长得非常非常漂亮，身材很好，往影视剧里一站，啥也不演就能吸引观众眼球。”
“我怎么听着不像好话呢？”
“怎么不像好话了？关之林也是花瓶，别人夸你是关之林你会觉得不是好话吗？”
“也是”，秦兰笑笑，问道，“导演你觉得我很好看？”
“嗯”，李涣说，“那天试镜，你全素颜还顶着两三天没洗的头就来了，我还是一下就把你从人群里给揪了出来，长得漂亮肯定是很漂亮的，感觉你古装应该会更出彩一点。”
秦兰有点囧，求李涣道：“导演，咱以后能别再提我那天顶着大油头还素面朝天就跑来试镜的事了吗？”
“导演”，这时张婧初走过来插话道，“我能请教您一个问题吗？”
“说吧。”李涣点头道。
“我能单独向您请教吗？”张婧初又道。
“好吧”，李涣起身，两人前后出了会议室。
秦兰看着张婧初的背影，脸色不是很好看。
没眼色，没看她正和导演聊天呢吗？
……
走廊。
“请教什么？说吧。”
“您刚刚说觉得我心态不好，能具体说说吗？”
李涣闻言沉默起来，张婧初又道：“导演你怎么想的就怎么说，我是真心求教，您的任何评价我都承受的住。”
“感觉你……”李涣斟酌道，“有点过于想要走捷径的意思，心态浮躁，有些急功近利。”
他决定稍稍敲打一下对方，省着等正式开机后她这再出什么幺蛾子。
“导演，听说你的家里很有钱，你不是导演专业，也没学过表演，但是你哪天突然想要拍戏了，就是能随时建起一个剧组。”张婧初脸很红，神色有些倔强：“但是我不行，我的家庭条件非常普通，家里也不支持我进入娱乐圈，我的家庭对我没有任何的助力，我想红，就只能靠自己拼命抓住每一个甚至可能不是机会的机会，可能这在你看来是急功近利，是心态不好，但是站在我的角度上来说，放弃的任何一个机会都可能是我唯一的机会。”
李涣想了想，问她：“假设咱们这部戏已经开机了，可突然有一个很好很好的戏来找你，但是两部戏的档期冲突，而我又不肯放人，但你又真的很看好那部戏，这时你会怎么选择？”
张婧初闻言脸色不停变换，期间几次张口欲言，又几次把已经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你看过李连结、钱小毫主演的那部《太极张三丰》吗？”李涣突然问张婧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