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闺女偷爹不算贼
都说厨子不偷，五谷不收，守在炉灶边，怎么也饿不着，全家都跟着沾光，甚至还掌握一门绝技——缶（fou）。
打个比方说，傻柱他爹何大清，带着傻柱去给人家红白喜事做酒席。
父子俩到了厨房，何大清见到半扇猪肉，吧唧吧唧嘴，拿菜刀把半扇猪肉切成两半，一半是猪尾巴，另一半让傻柱藏在棉袄里带回去，这就叫缶。
何雨水长得那么瘦弱，如果不知情的人看到她，绝不会想到她爹是大厨，她哥也是一名厨子。
从小到大何雨水一直没有胖过，或许有时代的因素，但是跟傻柱的不用心绝对脱不开关系。
甚至王红武怀疑长大后的何雨水，劝她哥跟秦寡妇结婚，正是因为傻柱从小没好好照顾她。
毕竟谁家妹妹会劝自己亲哥，娶一个拖家带口，连儿带女有仨的寡妇，而且这寡妇还带一个能作妖的婆婆，故意报复嘛这不是。
“一大妈对何雨水再好，那也不如你这个当哥的亲，你多在何雨水身上用点心思，是应该的。”
“你还教训起我来了。”
“你就说我的话有没有道理吧，看我妹妹红娟壮的跟小牛犊子似的，这次学校的运动会还拿了三个第一名，我估计再过几年，都能跟我比划比划。”
想起王红娟的壮实，再想想何雨水的瘦弱，傻柱觉得王红武的话还是有点道理的：“得，那我听你的。”
傻柱把家门一关，二人往外走，西厢房的屋门打开，秦淮茹抱着用过的碗筷出来刷洗。
“傻柱上班儿啊。”
“诶秦姐，我上班。”
傻柱见了秦淮茹，脸上的褶子笑成了一朵花。
王红武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人真是二十岁？看起来像三十多。
自己只比他小三岁，脸蛋儿却嫩的一掐一兜水，和他完全不像踩着肩膀长大的哥们儿。
用了半个多小时，王红武和傻柱从南锣鼓巷走到了王府井的丰泽园饭店。
照常跟看门的大爷打声招呼，二人走进了厨工休息室，傻柱将写有自己姓名的木牌挂在墙上，对王红武嘚瑟：
“甭羡慕，你好好练菜，等三个月后转正，也能把你自己的名字挂上去。”
王红武一点也不羡慕。
虽然转正之后，工资高，待遇好，每天还能带一道肉菜回家，给家里省一些菜钱。
但是那几年丰泽园会被风波影响，饭店改成家常饭馆，厨师们被安排去做面条、做馒头，并且沿街叫卖。
连掌灶的大师傅都不可幸免，王红武估计自己到时候还留在丰泽园，一定也免不了受罪。
所以他目前的打算是，先通过丰泽园的转正考核，证明自己的厨艺过关，然后进入轧钢厂食堂当炊事员。
这份工作很安稳，工人身份很安全，而且还有一位在轧钢厂后勤保障科当副主任的爹护着，不用担心被人穿小鞋，可以活的很自在。
“满仓师兄来了，我给你倒茶。”
“诶，喝这个，这个好。”
赵满仓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纸包，让王红武别去拿丰泽园准备的茶叶。
王红武拿到手一闻，笑着问：“不会又是从咱师父家里偷的吧？那茶叶他可宝贵着，平时都不舍得给我喝。”
“怎么叫偷呢，多难听啊这字。”赵满仓左顾右盼，见李辰还没到，小声说：“上次去咱师父家，他闺女拿给我的，只是师父还不知道。”
“哦……这确实不能算偷，闺女拿爹的东西，能叫偷吗？”
王红武知道他师父的那个闺女，漏风小棉袄，胳膊肘老是往外拐，就连他这个不受待见的徒弟去李辰家，都抓了一把糖给他。
“可不嘛。”赵满仓接过王红武端来的搪瓷缸子，“你也倒一杯尝尝。”
“诶。”
这茶确实很香，哪怕王红武不经常喝茶，也能喝出这是好茶叶，怪不得他俩的师父那么珍惜。
“满仓师兄，今儿的工饭，能不能还让我参与一下？”
王红武作为一名学徒工，平时在后厨给师父师兄蹭锅勺、递盘子，很少有上灶的机会。
昨儿参与做工饭，炒了十斤的土豆丝，总共收获四十点经验值，让他将醋溜白菜和老醋花生从熟练水平，提升到了三灶级。
王红武尝到了甜头，自然想多做几回工饭，将自己的厨艺提升上去。
“你不嫌累吗？”
赵满仓转正五六年，早就脱离了做工饭的地步，只记得他当年做工饭那会儿，是真累人，晚上回家一动也不想动，让媳妇儿没少抱怨。
“我太想为各位师傅服务了。”
“没想到你还有这么高的觉悟。”赵满仓深深看了他一眼，“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组织语言，好好说。”
“我这不马上要定级考核了嘛，想抓紧时间练练菜。”
“这还差不多。”赵满仓听到了满意的答复：“行，我帮你跟常师傅说一声，看看能不能帮你协调一下，
最近不少想参加考核的学徒和三灶师傅，想借此机会练菜，昨儿正好有一师傅请假，我才把你给添上，今儿不一定能协调到。”
常师傅是丰泽园的主厨，负责管理后厨的各项事情，丰泽园每天的工饭，也是由他来安排，早已经定好了名单轮着做。
不过名单只有三灶师傅的名字，由三灶师傅选择几个学徒帮忙。
而那些三灶师傅从没有选择王红武的，因为水平太差了，总不能让辛苦了一上午的师傅们，吃太咸太淡，甚至糊锅的菜吧？
“那就谢谢师兄了。”
如果能协调到机会做工饭，那当然很好，如果协调不到，王红武也不会太着急。
他昨儿参与做了一次工饭，将两道菜的水平提升到了三灶级，进步的速度很快。
学徒转正考核一共要求十道菜，王红武现在还差七道菜的水平不够三灶级。
只要未来三个月，让他有三四次的机会做工饭，那么厨艺一定能在转正考核的时候达到最低标准。
甚至不用那么多次，毕竟他平时在家里还能做菜收获经验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