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1953
“狗日的谁家大半夜炖鸡!
这味道简直绝了!这都多少年没闻到过这么香的鸡汤啦!预制菜完全比不了。”
正闭着眼睛琢磨呢,突然一段陌生的记忆就像一阵风似的钻进了脑海,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然穿越了,变成了电视剧《情满四合院》里那个混不吝的大舔狗傻柱。
那让人馋得口水直流的鸡汤,不是别人炖的,正是傻柱自己!
原来,秦淮茹昨天半夜突然肚子疼,要去鼓楼医院生第一个孩子,一大爷易中海大半夜的把傻柱这个厨师叫起来帮忙炖鸡,
而他自己则带着一大妈,跟在贾张氏和贾东旭身后一起去医院忙前忙后的伺候秦淮茹!
傻柱迷迷糊糊的去贾家把易中海前段时间特意从乡下弄回来养着的老母鸡杀了炖好,然后又迷迷糊糊的在炕前睡着了,便宜了上班猝死穿越而来的自己,
对于穿越这件事情,何雨柱其实并没有太多的不适应,
不仅如此,
他内心深处甚至还隐隐地怀着一丝期待。
而这并非毫无缘由,
钱难挣屎难吃,后世的生活对无牵无挂他来说实在算不上美好,
每天在公司里忙忙碌碌的重复没有意义的工作、吃着老板画的大饼不说,还要经历大数据花样百出的杀熟,而所谓的“家”,也不过就是一间阴暗潮湿的地下出租屋罢了,
卷不赢也躺不平,
确实是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与他截然不同的,是傻柱这家伙除了有一手安身立命的精湛厨艺,更是根正苗红的三代雇农出身、当之无愧的工人阶级,
在这个工人阶级当家做主的年代,简直不要活得太爽。
就算网上很多人嘲笑他就是个给人拉帮套的傻子,就算最后真的会落得惨死桥洞之下,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那也比后来的很多人要好得多,
再说,爽了一辈子,临死前遭点儿罪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俗话说久病床前无孝子,
谁又敢说自己死前不会遭点儿罪,不会被人嫌弃,不信就去医院瞧两眼再说,
更何况脚盆鸡失落的30年里,有多少人最后是被工作人员用扫帚和铁锹给清理起来的,连个葬礼都没有,这不比傻柱惨多了。
而且现在的自己可不是原本的傻柱,自然不会重蹈覆辙,
他倒要看看,没了傻柱这个剧中的关键人物给他们吸血,易中海、贾张氏、秦淮茹、刘海中、阎埠贵这几个老登儿最后会把日子过成什么样。
刚想到这里,何雨柱突然听到肚子里叽里咕噜的一阵乱响,不由得睁开了眼睛,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炕灶上那盏散发着昏黄光线的煤油灯,
煤油灯的旁边正是那口安放在炕灶之上、咕嘟咕嘟冒着香气的锅,里面炖着美味的鸡汤,
环顾四周,朦胧的灯光中,何家这时候的陈设就已经与电视剧中的样子相差无几,桌椅板凳摆放得整整齐齐,各种柜子和家具也是一应俱全,角落里更是堆着好几个粮食口袋。
要知道现在可是1953年,
在这个刚刚建国、绝大多数老百姓还只能填饱肚子的时候,乡下地主老财的生活都不一定赶得上他家,
可老何家偏偏是靠着手艺吃饭的厨子,除了一把菜刀,完全没有别的生产资料,按规定就是雇农、是根正苗红的工人阶级。
当然,如果非要找出一点不同之处,可能也就是床铺了,
在电视剧里,傻柱睡的是一张能把人半夜冻醒的单人床,而现在却是传统的北方大炕,这张大炕占据了正房不小的空间,上面铺着厚厚的被褥。
而在暖和的被褥中间,则躺着睡得香甜的何雨水,
只见她那红扑扑的小脸儿犹如熟透的苹果一般,嘴角还挂着一丝晶莹剔透的哈喇子,顺着嘴角流淌下来,浸湿了一大片枕头。
这时候的何雨水才9岁,可不像电视剧里那样长大以后抽条了,而是肉嘟嘟的,
一看就知道没少吃好东西。
从傻柱的记忆知道,何雨水从小没妈,跟着父亲和哥哥在丰泽园后厨长大,
两年前,何大清跟着白寡妇去了保城,每个月寄钱回来不说,还因为傻柱没办法存钱的缘故,家里囤了不少的物资,兄妹俩的小日子过得比南锣鼓巷大多数街坊都滋润。
至于网上说的什么易中海把钱私吞了不给兄妹俩之类的话,完全就是子虚乌有,
要知道何大清去保城的时候,傻柱都已经16了,还学了那么多年的厨艺,按这时候的规矩,已经算得上是独当一面的大老爷们儿,
何大清怎么可能把钱寄给易中海而不给亲儿子,
再说了,易中海要是真私吞了何大清寄回来的钱,就凭傻柱那张破嘴,知道以后肯定会隔三差五的蛐蛐他,把他善良的面具给撕下来,再狠狠的踩上两脚,
毕竟何家两兄妹小小年纪就能在四合院站稳脚跟,除了傻柱那一双厉害的拳头,他那张能说会道、无理也要搅三分的嘴同样功不可没,
而电视剧开始的时候傻柱对易中海可算不上多恭敬,绝对不会顾及易中海的面子。
现在的何雨柱自然也一样,
听到妹妹肚子咕咕叫,就琢磨着拿个碗给妹妹舀碗鸡肉,权当是易中海半夜薅傻柱起来炖鸡的报酬。
正当他起身的时候,脑子里响起了系统极其机械的声音,
【北平时间1953年10月20日早上6点整,生活兜底系统准点打卡签到,获得富强粉1斤,已存放至随身空间,请宿主查收!】
对于系统这种穿越标配的东西,何雨柱并不惊讶,正当他准备查看收获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三大爷阎埠贵的声音,
“傻柱,起来了吗,秦淮茹昨天晚上是不是上医院了,
你这鸡汤炖得够香的。”
听到阎埠贵叫自己傻柱,虽然没什么恶意,但毕竟不好听,何雨柱琢磨着以后得让他们叫自己大名儿,
于是一边皱了皱着眉头一边转身开门,
随着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思绪也如同逐渐敞开的门缝一般,渐渐清晰起来,
“三大爷,昨天晚上一大爷两口子和贾家一家人鸡飞狗跳的打你家门前过,我才不相信你一点儿都不知情,
你来我肯定不是为了这点儿鸡毛蒜皮的事情吧,有啥事你就直说呗!
还有,
秦淮茹要生了,我马上也要升格当叔叔,你再傻柱傻柱的叫是不是不合适,以后叫大名成不?”